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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峰人(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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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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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年轻

怀念年轻

初春的晚风,轻轻地吹吹拂着你的面容,吹乱了满怀的思绪。辗转的流年,悄悄从指缝中溜走,不留痕迹,无情的岁月,在脸上刻下深壑的皱纹。蓦然回首,青春已逝。脆弱的心,在红尘中落寞成一季风花雪月,一世情缘,刹那间成了海市蜃楼!人,这一生,如果事事都要记住的话,那实在奇妙无穷,充满魅力,充满痛楚。青春是两面的,用你的心灵去换取天使的爱,这样的你的声音在会永远的回荡。当岁月在脸上滑过,当沧桑在眼中掠过,当无奈在心底涌过,我才知道我已走过五十九岁了。很残酷,无论我怎样地努力、怎样地绞尽脑汁也无法挽留时光匆匆的脚步。在每天早上不经意地翻开日历的一刹那,我就感慨我不知不觉在如水般的光阴里流走了青春和容颜。特别是每到我生日的时候,想起走过的五十九岁而将步入甲子时,想起我走过的青春,就会泪雨跌湿了青春。许多些事,我们不需要随意过问,否则我们会徒添感伤;有些人,我们不需要等太久,不然我们会把时间也跟着遗忘;有些回忆,我们需要植入脑海;有些感情,我们可以用来怀疑人生,落寞的文字,淡淡的忧伤,祭奠这一季清秋,祭奠我们悲欢离合的青春。

想起过去,人生匆匆,留下无知轻狂的我,一个人迎着秋风轻酌岁月的吻痕,已入天命之年的我依然无所作为,旧时的伙伴早已换了新颜,在各自的人生里谱写一曲曲缠绵或是悲伤的音调。人群之中依然没有我的足迹,人生原来如此凉凉凄凄,惨惨淡淡。无边的夜被黑暗笼罩,稀稀落落的在街灯下摇曳着昏暗的灯光。

思念你的回眸,眼中只有我的笑。当繁花落幕,我们还能依偎着拥抱。记忆的笑,雕刻的美好,青春年少,我们有梦想。浏城桥的街道,留下了我们太多的美好。手牵手的闲逛,在桥上看穿过桥洞冒着黑烟的火车,捡拾成人丢落的烟帝子卷成喇叭筒学着大人的模样吐出一串串圆圆的烟雾,当盛夏的光年,我们还孩子气的追逐嬉闹,关着屁股跃入池塘河坝,摘桑养蚕,喂鸡养狗演绎着小鬼当家的风趣故事。春天灿烂的,夏天的童年,秋天的萧瑟,在冰幻中走过了少年。季节的更替把时光推到了回忆里,青春,淡淡的,总是让人感觉,深刻却很短暂,绚烂却稍纵即逝……不由得想到了礼花的烟火,用粉身碎骨的痛来完成美丽的绽放,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美。又有什么突然就触及内心隐藏的风景,不然怎会前一刻欢笑,这一刻却忧伤了呢?习惯了沉浸年华,习惯了无声怀念,流动的青春,背叛了旋律,生命的音符,弹出了节奏。或许还年轻,只是有点轻狂,或许还稚嫩,只是有点浮躁。岁月流逝,模糊了起跑线,淡淡的感觉在生命的旅程中渐行渐远。风儿随着眷恋仰躺在沉默的思绪中祝福,撑起一片无风的季节,徜徉在每一个沉寂的心动。

当我们渐渐长大,长成青涩的样子,我们就有种恋爱的冲动,喜欢躲在心底下看我喜欢的人,把她想象得无限美好,美好得就像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人,我总是偷偷地在她走过地方里看你自己喜欢的人的样子,看她迷恋的人的影子;总会是有意无意地与她搭讪,只想帮她做点什么。也许你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你知道心动,时而欢喜,时而忧伤。你会因她的一个眼神而欢喜一整天,也会因她的一句话而失眠一整夜。后来,听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我难过了好多天;后来,我听说她恋爱了,我失眠了好多夜;后来,我们终于失去了联系,我心里遗憾了好多年,我觉得今生再也遇不见这么好的人了,我觉得再也不会这么爱一个人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过难忘的十七八岁,那时的你和我,不过还是个对美好的世界充满幻想的孩子。我们还不懂得如何去爱人,我们对人的爱恋还肤浅地停留在感觉上。所谓第一眼就对上的一见钟情的感觉,也许是一种还没有看清楚的感觉。青春,会呼吸,会痛 ,青春,是岁月刻意为我们留下的一道伤口,慢慢地痊愈,却留下了清晰的伤痕,那么的刻骨铭心,不至于沉闷得让我们无法呼吸,却又无比真实的让我们莫名地感受到那一路走来的、浅浅的疼痛。那痛,无言,明媚,伤感,无穷。青春就好比是一首永远写不完的诗,只要你想写,各种各样的精彩都会有。每个人都拥有一本属于自己的青春纪念册。青春,也是一种逝去后留下的孤寂。以为青春一直都在,他却悄无声息的渐行渐远。昨日还在为自己的青春豪迈地歌唱,而今却蜗缩在角落里享受一个人中年的孤寂。经年往事都烟消云散,唯有微笑触动着不再震颤的心。那些远去的精彩,成为而立之年后的丰满经历和骨感生活。

回到原点,我们为什么怀念青春,我们明知道青春必将逝去,谁的青春不狼藉,你的生活或许现在正陷入泥沼中,无法自拔。或许身处满是荆棘的小道,到哪都会是伤。或许经历了一个一个十字口,迷茫不知如何选择。不过当你闭眼审视自己,发现即使拥有了一个狼藉的青春,但无论如何,你想要的路就在脚下。

思绪回到起点,晚风稍许几丝凉意,坐在七楼的凉台上,望着远去的水泥城市,听小区花园里的叶樟树撩动着树叶唰唰作响。一切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妄。我想青春是岁月的使者,用那快乐的言语,灿烂的的笑容,充斥这岁月里的烦恼。青春是短暂的,同时也是人生中最美的瞬间,看儿辈們、孙辈們的灿烂来让自己的泪腺得以解脱。用袖珍版轻薄的私语,频频侵扰着对青春的怀念,没有激越,没有恶意,也不曾高扬,只为放纵这难捱的一抹春绪。

我可以在暮色苍茫的时候来怀念我青草般的青春,这种怀念动人又极美,美得让人落泪,却不曾夹杂一声空虚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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