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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峰人(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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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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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梦想

车的梦想

我望了一下挂在办公室墙上的时钟,快要下班了,扭侧望,西边的窗外,阳光穿过薄纱,变得朦胧而迷离。抬望眼,看见美丽的夕阳,尽绽光芒。在不经意间,夕阳无声的记录下我们的点滴,用它锋利的光,在天空镌刻下我们生命中的历程。此刻,我清洗好茶杯,关了电脑,整理着衬衣拿着每天必带的挎包,收拾着一天上班的心情,朝着自己爱车走去。启动钥匙后,车在轻轻地轰鸣声中徐徐驶出,向东又往西,沿着河边,一路上夕阳的思维和景色还缠绕在我视觉里,透过车窗的前玻璃,我看见,夕阳那微弱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蝉翼般的光彩。云朵披上了金辉,像少女一样姗姗而行,渐渐靠近江面。天边飘着几块白云,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装饰着红蓝色的天空。不一会儿太阳挂在了西边的麓山顶上了,好似一个欲坠的红皮球,慢慢的,慢慢的向山脚滚下,最后完全消失了。

车上,高、保、真的立体声音响播放着邓丽君的‘小城的故事多’舒适的空调温度伴随着缠绵委婉歌曲一个人欣赏,别样的一番心情。

公路上到处都是奔驶呼啸的汽车,高档车、中档车、低档车、货车、客运车,还有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有下班赶路回家的、有刚刚出门去享受夜生活的、更有忙于生计奔博在路上和车的世界里,来来往往的车辆,熙熙攘攘穿梭的人群拼凑了一副夕阳下西美丽的景色啊!

四十年,弹指一挥间,这中间有太多的事物,逐渐从我们记忆中隐退,有太多的新事物,在我们生活中出现又消失,它们中的一部分,成为这个时代的标志,并且已成为人们记忆中的财富。比如‘车’的概念,在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巨大变迁,深深镶嵌在改革历史的进程中,从而折射出共和国和我自己成长的历史。

人生一路走来,生活的许多苦楚宛于昨日,刚刚参加工作18元的工资奢望不起对车渴望,但是买得起一辆车,拥有它却是我朝思暮想的,因为,它即是财富的象征,也是时尚的表现。那个年代说‘车’顶多就是羡慕有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当你骑上它使劲的登着脚踏,风驰电般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时,那股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仿佛你自己也变得伟岸和自信。记得在我参加工作的第五个年头,终如有了属于我自己的一辆18吋‘凤凰’牌自行车,它是那么新,那么漂亮,乌黑的车座儿配着黒色的车架,银光闪闪的车把和车圈相互辉映。透过它那身装束,看得出,连我自己也那样精神饱满起来。每天它载着我的思念和梦想骑在上下班里,骑在联络同学、朋友的情感里,骑在自修的大学里,骑在寻找爱人的婚姻里。‘车’在婚后的生活里增添着方便与责任,每次外出,都是我凭借年轻的体力骑着18吋‘凤凰’牌自行车,在前杠载着我的女儿、后面坐凳搭着我的爱人行驶在几点一线的母亲家、岳父家、自己的家。一辆车即承载起三个人的重量又担负着坎坷的生活的重担,车骑在路上,一路叮噹的铃声,留下一串串婚姻家庭邻里的许多故事。再后来女儿不经意间慢慢长大,她从小学走向高中、走向了大学,生活也开始慢慢变好,我那“有功之臣”的18吋‘凤凰’牌自行车此时已经变成了一辆破旧的‘凤凰’牌自行车。它的电镀部分早已失去了光泽,车身上的漆皮已失去了本色,那两块挡泥板上也长满了蚕豆大的锈斑。车铃、锁、后座、车闸都失去了它们应有的作用。骑起来除了铃不响,所有的零件都吱呀吱呀地奏出独特的沧桑进行曲。又因为它又高又大,所以大家都称它‘老车’。尽管如此,我还是十分喜爱它,因为它默默地陪伴了我青年和中年。

当社会向前发展时,生活也在大踏步前进,九十年代电动车横空出世了,它成了一种风靡全球的智能代步工具,当它飞一般穿梭在大街小巷,那种时速2060公里的车速把和生活的节凑又拉得更紧更快,尽管它比不上汽车的舒适和速度,但是它帮你减轻了体力强度,帮你载货,拉近时间距离,在你的生活中起着莫大的帮助。

数倍于自行车价格的电动车,如同加了油的摩托车,无声强劲的动力,风一般的速度,有着汽车般的喇叭声响和摩托车的超控性,灵巧的奔驰在宽阔的公路上,车轮辗在我心灵的余音却回旋在雨巷、小区和办事的各个地方,它使我更添了一份对生活的指望,它同样载着我上班下班、买菜、逛店、休闲,走亲戚、串邻里,邂逅着速度的风光。

当速度更快的时候,那就是做梦的汽车时代的来临,我在车队干过十四年,带过几个徒弟,也修过许多类型的车,修车的许多数据和技巧至今我还过目不忘,但汽车的梦想一直在我心里萦绕。

早几年我终如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小桥车,这辆汽车真漂亮。是银灰色的而且还带天窗和自动挡,它的外壳银光闪亮,像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胸前挂着大红花羞羞答答地站在那儿,我坐在驾驶室里,挡风玻璃上映出我一张灿烂的笑脸。每当我开车在外瞥见窗外远去的景物和人流,心中一种满足感便会油然而生。才几年的时光,梦想就美梦成真,这一切都源于改革开发带来的成果,也受益于国家经济发展的便利。

公路上自行车“嘀铃铃”,摩托车“突突突”,小轿车“嘀嘀嘀”,大卡车“嘟嘟”,构成了一组美妙动听的时代交响乐。中国人的梦,我自己的梦已经悄悄来临。

离家也近了,握着方向盘、踏着油门、时不时踩着点刹,眼睛的余光看着车窗外,再看黄昏的太阳已经是个垂暮的老人,却也并没放弃最后的挣扎,努力同已决定的真理西落挑战。他变成一个红苹果、一个鸡蛋黄……黑夜就要来了,但远处耸立的高楼在夕阳映照下仿佛涂上了一层金粉,显得格外瑰丽。我想夕阳恐怕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化妆师。看,天边那一抹彩云在夕阳的精心装扮下,悠悠地绚烂成美丽的晚霞,夹进了长空湛蓝色的诗页里,化为永恒的记忆。那俊秀的青山被她蒙上了朦胧的面纱,一改往日的雄壮,温柔地偎依在大地的怀抱,恬静得像一位少女,那一夜,我仿佛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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