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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峰人(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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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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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长沙这个城市 ​

十二月的风,少了许多轻柔,却带有无言的寒冷,甚至裹着心跳的细雪,去故城寻觅一份少年的嫣然,青春的炙热,时代的体温,以及六十四年尚未触摸过的感动。

走过甲子之年后,我在彼岸和此岸之间彷惶,但环视四周,朝阳下,簇拥而来的还是那童年、少年隐匿在城市的幸福,但它早已拂过脚边,继而,消失不见,只留下长沙阡陌的巨变,尔后,又让岁月留给我一张沧桑的老脸。

记得席慕蓉在《岁月》中的一段话:原来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他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心里,然后再慢慢的改变我们的容颜。

我与这座城市们共同生活了六十四年。既尽人事,也听天命。相遇时,我只记得是出生在城西一个叫樊兴巷的某座巷子里,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童年和少年又是在城东浏城桥下的商业厅水絮塘宿舍三栋三楼,那里是我真正启蒙的开始。这六十四年里,我与这座城市紧密相连,真正离开此处仅仅只有‘上山下乡’的那三年。长沙是我的生之所在,心之所向,有着“吾土吾民”的文化情怀,知之愈深,爱之弥坚。

游走在湘江外滩五十里的风光带,开车兜风在湘江一桥上,我仿佛看到水陆洲上一艘巨大的城市航母由伟人的灵魂掌舵,稳稳地驶向20世纪与21世纪的交汇处,身后荡漾的那悠长悠长的波浪在光线的折射下,形成拱形的七彩光谱错落有致轻盈欲翔:一头,飘向东部的发达;一头,导引西部的开发;一头,招徕南部的富裕;一头,延展北部的开放。

如今,我居住在城南一隅的小区里,独候着一百六十多平米的房子,了情流觞,余心牵绊。而余下的岁月里,生命的长度仍不可度量,却有一种真情,已住进我的心里,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这个深情,便是穿过季节的斑驳和旧时繁华倾城的光阴,以及属于我与老城下的故事。

城市,本是温和与平实心态的天敌。相对于摩天大厦,灯红酒绿,车流似景,那些来自偏远地区的农民心里可能有过莫大的苍凉与不安全感,甚至是难以启唇、有着不愿正视和承认的卑微。对此,我能感同身受。记得,在我做知青时,那种失去城市户口时候的飘零,如同就被打上了乡里人的标记,一种卑微感油然而生,因此,每当探亲回城时,置身于城市这种繁华的环境,欲望总会压迫得使我窒息,除非你虚伪不想承认。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城市是我过去爱与恨中的纠结。

‘城市’也叫城市聚落,是以非农业产业和非农业人口集聚形成的较大居民点。而长沙地处湖南省东部偏北,湘江下游和长浏盆地西缘。东西长约230公里,南北宽约88公里,全市土地面积1.1819万平方公里,其中城区面积1909.86平方公里。

从古到今,“城市”一直是一个不断变化、富有伸缩性的概念,“城市”是一片地域,更是一种符号。提起它,我们想起长沙渊源深厚的城市文化积淀。长沙的东边是浏阳河,西边是湘江和岳麓山。两河流域孕育着这个城市的美丽富庶和文化底蕴。长沙又是楚文明和湘楚文化的发源地,有3000年悠久的历史文化,约有2400年建城史,在春秋战国时期始建城,属楚国。因屈原和贾谊的影响而被称为“屈贾之乡”。长沙又称“楚汉名城”,马王堆汉墓和走马楼简牍等重要文物的出土反映其深厚的楚文化以及湖湘文化底蕴,位于岳麓山下的岳麓书院为湖南文化教育的象征。历史上涌现众多名人,留下众多的历史文化遗迹,成为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我有幸出生在长沙,居住长沙,最喜欢的也还是长沙。

在当今这样一个看似步入发达城市的长沙,兜兜转转了好久,能引起如我如此广泛的共鸣,大概是触到了某种年代时人生不完整的回忆。那还是五、六十年代前的老长沙,渐行渐远里只剩下了模糊的视觉。

印象最深的是昔日长沙市民居住的环境。一种几平方米、一、二十平方米的面积,却要居住四到八口之家。我周围的复兴街、陈家巷、鲶鱼套巷,文艺路、识字岭,螺丝潭、韭菜园、解放二村、黄泥坑,那弄堂里挤密的稻草土砖、铁皮木条搭起的房子,还有鸽子笼式的机关干部宿舍楼房,都拥挤着人均只有一两平方米的住居面积,一盏15瓦的灯泡横挂在两间房之间,偷着黑夜的光芒,母亲在缝补被我们磨烂的衣裤和被褥,我自己却做着童年和少年的作业。

宿舍、街道和马路上稀少有树木花草,更谈不上城市的绿化建设。即使是动乱中的‘文化大革命’年代,我们一帮年少闯入‘省委’驻地,也没有看见多少树木花草,仅仅几株樟树和一些橘子树,还比不上如今的普通小区绿化的场面。几百上千人的公共厕所,自来水房设置在众多居民区里,居民房屋倾颓,数万人的生活痕迹在贫瘠居住条件里挣扎。

夏天,狭窄凸凹的柏油路面蒸腾的烈日让人眩晕。由于缺少高层建筑,也正是这样的地方有一片深邃无垠的天空,到了晚上,满天都是璀璨的星星。那种被动接受的城市居民生活,是一种体制化生活,而恰恰在这个体制之外的东西更让我想去探索。在这种社会情绪下,短短地经历一场由繁至简的挣扎,最终的感觉就是无奈。正是这些巨大潜藏的暗流扇动着全社会的高速现代化进程中一种期盼?

触摸熟悉的陌生老长沙,只有在老地图上方可看到很多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建筑,能够看到城市的发展脉络,能够看到我们今天已经看不到了的文化,包括那些曾经耳熟能详的,带着家庭和个人感情的老地名。

据资料查,长沙古城有1000多条街巷,其名称的由来除与古迹、典故、人物有关之外,还有很多与地形、特产以及人们的衣食住行相关,留意这些古朴、幽默、形象的原始地名,的确饶有风趣。捧读着1000多条街巷名称,一种对故乡---长沙的神往之情便会油然而生。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既有市民居住环境的狭小、简陋、恶劣贫民窟式的黄泥街、冬瓜山、解放二村等;也有开福寺、玉泉街、铁佛东街、千佛林、火宫殿等使人仿佛置身于香火缭绕的古宗教圣地;还有平地一声雷、白沙井、浏城桥、司门口、八角亭等记载古城发展历史的轨迹。面对那些不胜枚举的街巷名称,则犹如一幅绚丽多姿的风俗长卷,它无不承载着长沙这座城市的文化底蕴,寓意也十分深邃。它是每个长沙人回家的路。

曾经,梦里依稀那年它乡,心有时咫尺,有时远方。追逐与攀援,不仅仅是对过往自我的超脱,更是对灵魂的超越。远方‘经年累月,好是悬悬’,如波浪掀起叠叠高潮扣动心扉。

我想去推开那扇不曾打开改革开放的天窗,在身边的所有细节中找到人类美好生活的光芒,看到宽敞舒适而前坪有着茂密森林和花卉的小区。现在,我终于收获、享受到梦想中所有的积累,看到了自己满意的心跳。

在长沙这样一个繁华如锦的城市,无论大街小巷都会有一段故事,而身处其中,只要出发,每天都是一场邂逅。

走过长沙六十四年,踏进城市的街头巷尾,我总是带着深深的情感,但眼帘睥睨冷冰冰的玻璃摩天楼、霓虹灯闪烁的高档名牌店,那些老板们的会所,心想这只能满足人一时的物欲,不会带有任何情感。反而一条麻石路面的青砖黛瓦小巷,一间犄角旮旯的米粉面馆,却往往让人魂牵梦萦,时时向往。

曾经的浏正街的麻石路,浏城桥下的铁路和街头与小巷子都是我童年启蒙的记忆,那里载着我与旧城的共进和荣辱。当时我的家住在浏城桥水絮塘商业厅宿舍,隔壁也陆陆续续有几栋机关和单位的宿舍。那里汇聚了一些所谓有‘身份’的人士居住,因为,这些宿舍都是两层或三层以上的楼房。宿舍中一些基本生活设施在当时都还比较完善;自来水、厨房、厕所、澡堂。这些在当时都是受人羡慕的居住条件。反观宿舍周围;复兴街、识字岭、黄泥坑、南元宫、陈家巷子、新军路,那里几乎都是拥挤狭窄的平房,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自己拌泥土做土砖用稻草盖屋顶的房子。就连我们宿舍周围尚能听见猪叫的声音,许多女主人都是无工作的家庭妇女,多子女的家庭甚至还没有电灯,靠点煤油灯蔓延到天明,高楼大厦仅仅只有城市主马路才能瞧见,缝衣机、电话、电风扇、自行车、收音机等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在识字岭的马路上,你得等上几个时辰才会看见偶尔有一辆汽车驶过。那是一个不用担心汽车频繁驶过污染固体悬浮微粒、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碳氢化合物的年代,也是一个过路有安全保障的年代。那时,生活贫瘠、家庭经济拮据,但却少有坑蒙拐骗、不会欺行霸市、多少带有绿色健康味道的年代。

长沙的浏城桥,自古以来便是人口流动的重地。从前便有北客京陕,南客苏广,东有复兴街的南元宫庙、西有屋顶挂一块大毡布扯来扯去降温听评书的茶馆以及并肩的小吃名街,这里五行八作,百业争雄。从斑驳的城墙,到充满现代化的立交桥与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再到晾晒在“阳台”外的丝质碎花衬衫和街边无数的饭店粉店,人们可以从这里看见老长沙旧城改造前的模样,甚至比那些仿古改建的东庆街还真实许多。

换句话说,只要身处这个空间,无论是街边挑担子上的猪血和白立圆的芳香,老理发店的旧影,孩子的尖叫嬉闹声,还是桥上人与人之间因为拥挤而过于亲密的距离,都将击中你的回忆,你的童年与青春,把你带回上世纪60年代的老长沙。

在我居住的宿舍和街巷里,一年四季走过卖甜酒的人。他们挑着甜酒担子,走东串西,吆喝不断:‘卖糯米甜酒啵’!每当有人购买甜酒打开木盖看到大蒸钵内的甜酒时,那种甜滋滋的味道就翻滚着我的胃,嘴巴里也馋涎欲滴。

还有‘钉钉磕、钉钉磕’,那是我童年少年最熟悉的声音,它像一种诱惑的音符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五十多年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一个单肩背着竹篮的小贩,左手护着扁担握住一块带有盾锐的铁片,右手拿着一只较大的铁钉不时的敲打着发出‘钉磕、钉磕’的声响。然后大声吆喝着;‘扯嘛糖唻,废铜烂铁、牙膏皮子换唻’,接下来又是‘钉磕、钉磕’的声响。当有人拿东西来换时,他便会迅速的放下竹篮掀开扯嘛糖上的盖布,然后用盾锐的铁片做刀用切下一块与废铜烂铁、牙膏皮子相等值的扯嘛糖来。现在想起来,那味道、那‘钉磕、钉磕、钉钉磕’的节奏感依然活泼、有趣。

记忆还在旧长沙城里游荡,那种记忆犹新的是经常穿梭在我们宿舍和街头巷尾的‘敲着叮当鼓’的‘货郎担’。两个木柜式的担子里有小抽屉、有小货柜,上面、中间放着许多小百货商品,针线、纽扣、橡皮筋、松紧带子、梳头油等等,几乎平常百姓家常用的东西应有尽有。这个‘货郎担’的新奇不在于他的商品,而是在于挑货郎担人左手摇着叮当鼓口中叫卖的吆喝声,听;‘诶,‘挑货郎担的来了,有头发夹子、橡皮圈圈、松紧带子、还有顶好的梳头油喔啊’,这有着韵律,透着市民生活风趣的曲调,仿佛不是在叫卖,而是在唱歌,唱一首长沙城市民俗的歌谣,唱一首市民生活的场景。唱一首货郎担人的心酸。如今这种老长沙的‘民俗’恐怕早已经失传了,但那种风趣和味道却深深刻印在我脑海里。

城市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让人动容;浏城桥下的水絮塘宿舍又是一段历史,让人追古思今;离开儿时的居住地快五十年了,如今的城市已变成了水泥的森林,昔日的故居不复存在,但儿时浏城桥下的童年少年仍让我魂牵梦萦。

浏城桥上往北叫东站路(现改为建湘路一直沿用至今),它的下面便是一条贯穿南北动脉的京广线。

一路上可以见到现在长沙再也难见着了的补锅店、两个钉马掌的作坊、铁匠铺、和叮叮当当的白铁冷作坊。坡道店铺前,摆满了进城卖蔬菜瓜果农民的箩筐;百多米的坡道边白天晚上都摆有小吃摊位和挑子,有炸糖油粑粑葱油粑粑的、有卖臭干子、百粒丸、米包子的;特别是花三分钱可买一碗香嫩嫩热腾腾,里面搁着香葱.酱萝卜.胡椒粉.香麻油的猪血。家乡的美味留下了一辈子的记忆!当然,最吸引我的是一路上好几家摆满了小人书的租书店,这里既有私人开的租书店,也有(公家)街道或居委会办的租书店。租看书价格有一分钱看一本或一分钱看两本之差别。我喜欢看《三国演义》、《水浒传》、《.杨家将》、《荷马史诗》、《平原游击队》、《说岳全传》、《神笔马良》这样一类的连环画,常常在那些长木板矮凳上翻页那些小人书。满脑子里方天画戟的吕布,一条长枪的赵子龙,青龙偃月刀的关羽,还有古希腊里面的那些神话英雄。他们都是我崇拜的偶像,只是在后来的岁月中失去了少年时代应有的色彩和惊奇,甚至慢慢淡化了。但连环画里的故事启蒙了我的文学观念,让我初具中华历史知识。

故居里,还有我留恋的老井、传染病医院的泥巴围墙、小巷里富有传奇特色的人物、几分钱推板车上岭的经历,前坪养鸡养鸭、扯马齿苋故事,那都是我童年、少年的阿娇!

在余下的岁月里,生活给出了选项,忆旧的人,总有些须事,让我莫名感怀。

如今,我偶尔还会心血来潮去一趟旧时的浏城桥,那里的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小街小巷也大半是荡然无存了。昔日的麻石路只有在仿古的城市建设中仅仅保留着几处。充满故事和回忆的城市街巷,一旦被还原这一新现实中,即使重温,心境也会特别浩渺甚至感觉有些苍凉。旧城区对我来说,既是长沙的历史,也是我自己的一生。而这些倾注着我感情的地方,如今越来越少,只能在老地图上看到了。

长沙城市的巨变已耕织于我心,它让我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全都放在物质空间里了,如今居然能开着高档车穿梭于朋友之家和山川风景之地。这强烈的感受,成为一种基于自己生活自信和家园意识最好的物质载体。过去的共同的词汇,了却去遗憾、埋怨、逗弄,所有这些都被长沙的变化所替代。

现在,不论你走在城市的那个角落,都能看到长沙城市建设依旧赖以许多农民工体力活而改变,劳动一旦完成,剩下的漫长日子里,我就是享受这劳动换来的恬适和舒畅了。明媚的阳光下青绿的树丛和点点繁花构成了色彩缤纷的背景,暖意融融。路边茶馆(酒吧)是都市生活圈里不可或缺的公共空间。新开辟的马路两边开阔无垠,花坛里月月有花儿开的景象总会柔和着你的视觉。到了晚上,川流不息的灯光看得你眼花缭乱,感觉就是有过不完式的车流,那无数的商铺、酒店、歌厅被霓虹灯照如白昼。像在五彩缤纷的梦境漫游。此刻,你内心却隐隐能感觉得到,长沙却是如此温馨的夜景

如果你问长沙现在哪座大厦最高?那就是由香港九龙仓集团投资开发的‘长沙国际金融中心’,它位于长沙市蔡锷中路与解放路交汇处的西北角,紧邻着黄兴路步行街、五一大道和长沙地铁1号线、长沙地铁2号线五一广场站。投资160亿元人民币,总建筑面积达98万平方米。是集大型精品商场、高端写字楼及国际白金五星级酒店等设施于一体的超高层大型城市综合体。其中主楼建筑高度达452米,也是湖南省第一高楼,中国第十高楼。

长沙现在已有八座过江大桥、两条过江隧道,城市的基础建设已经步入现代化建设之中了。老百姓感受最深的还是众多的生态公园和景区建设;

国家AAAAA(5A)级旅游景区:岳麓山—橘子洲旅游区(包含岳麓山、橘子洲、岳麓书院、新民学会旧址四个景区;花明楼。

国家AAAA(4A)级旅游景区:长沙世界之窗、湖南省石燕湖生态旅游公园、大围山国家森林公园、湖南省博物馆、雷锋纪念馆和天心阁,长沙洋湖湿地公园。

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岳麓山风景名胜区(包括岳麓山、岳麓书院和橘子洲)。

国家森林公园:黑麋峰国家森林公园、天际岭国家森林公园和大围山国家森林公园。

国家水利风景区:长沙湘江水利风景区(湘江风光带)、长沙市千龙湖生态度假村。

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研究基地:湖南湘绣城。

如此众多的城市公园和景区,给了长沙市民更多的生活雅趣,冬天遇上漫天大雪,天地万籁寂静,黎明破晓时,如果你仍冒寒开车前往,独步湖心亭去看雪景,或者独自闯进‘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岳麓山看‘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景致,那将是以看雪的愉悦化解心中淡淡的愁绪。有着何等卓然不群的高雅情趣。冬天戛然而止,却回味悠长。

所以说,我与长沙城市的生活,不是被动地复制,而是坚持自己的审美和判断,按照自己的心愿去设计的生活。每个人都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但在被推着往前走的时候,我仍能为自己选择如何走。

生于长沙、长于长沙、恋于长沙的长沙人,受到古城的文化熏陶,文明浸润,知之愈深,爱之弥坚,一生一世无法抹掉对这座城市的记忆。

有人说;二十岁活青春,三十岁活韵味,四十岁活智慧,五十岁活坦然,六十岁活轻松,七八十岁就成无价之宝

站在最绚烂的城市灯光下,我与长沙城市的故事己是告别的时候,思绪和回忆逐渐退场,长沙也在夜色中睡去;唯有路灯昂立在路边,连片的、孤独的发出耀眼和昏黄的灯光。

此时,身感有一丝丝倦意,于是慢慢向家中踱去,拐过芙蓉路主干道,走进新韶路口,孤独的夜行人在路灯下前行,影子细细长长,逐渐缩短,成为一点,随即又逐渐拉长,再拉长。寒风吹过,我下意识用双手抱住自己,衣襟在风中晃荡,加快脚步回家,我想家里有暖气,温暖会随之拉近家的温馨,还有那半夜的喧嚣繁华与灯火辉煌。

2019.12.23草于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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