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誓言之悼念与缅怀

永恒的誓言之悼念和缅怀

—忠厚传家远之家族纪实系列

前言：今夜，阴雨绵绵，下了足足一个星期了；或许是由于天气、或许是心境、或许是其他、九点十七分，没来由的突然朦胧睡去；睡梦中奶奶入梦，用慈祥而温暖的眼光看着我，还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爱意深深，仿佛她生前一般，我大叫：阿婆！阿婆！奶奶却不应我，只是看着我笑，慢慢退去；我一急,想爬起来拉住奶奶，却摔了一跤，奶奶就不见了，我哭醒了过来。好奇怪的梦！奶奶的离世是我最深的痛，一直以来，我把这一份爱与思念深埋在心底，不敢触碰，也不能去触碰，太痛！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痛；太深的思念！只要看到老人，奶奶的音容笑貌立马浮现、就会想起奶奶、泪光瞬间盈眶、一碰就无法克制地泪满衣襟。也许，奶奶她老人家是想告诉我什么；今夜，我该动笔了，为我亲爱的奶奶、为这个家族在大力支持国家建设移民中所经历的变迁和繁衍生息写些东西了。一个家族的历史就是一部厚重的史诗。既然如此，那么，就从我这篇十年前为奶奶写的悼念文章开始吧。纪念她虽然平凡却可歌可泣的一生！说平凡却一点也不平凡的、一位崇高的女性让人仰视的一生！人性中光彩溢溢、最伟大而无私的爱的一生！

悼念和缅怀

今年是奶奶离我远去的第十五个周年，今天是她的忌日，我特地修饰好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看奶奶了。奶奶，您喜欢吗？！您高兴吗？！你孤单吗？！您想我们吗？！我们很想您哦。不过我想您在天堂是幸福的，因为和你最爱的爷爷在一起，对吗？奶奶！笑一个给乖孙女看看！

奶奶姓“华”，名“仁香”，也许真应了名字的好，奶奶是又仁爱又美名远播，香飘十里八乡，对谁都好，天生的菩萨心肠！

爷爷我从来没见过，在爸爸还是十六岁就去了；爸爸不是奶奶亲生的，爸爸的亲生母亲在他出生后就死了；爷爷是个美男子，为人很好，人品一流，便有很多人络绎不绝为他做媒，爷爷没多说，就说了两个条件：第一条件--对待他的儿子要像亲生的一样、并不能够再生育；第二--人要贤慧！很多人顿时被第一条吓走了。人家心里想着“对你儿子好没问题，可要不能够再生育，不再有自己真正的孩子，不行！”但奶奶听说了，却有感于爷爷对我原来奶奶的爱、内疚、遗憾交集的心理状态才说出这样的话以及他对儿子的呵护而大为折服，毅然走进了这个家门，成为爸爸的母亲，只差怀胎和生孩子这一关不是从奶奶肚子里过的；等于说爸爸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抱着他到处找奶吃，细心呵护、有如亲生一般！那份爱甚至于远远超过无数别的女人对自己亲生的，令她们羞愧、汗颜！

只因为一句承诺，奶奶真的和爷爷再没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只一心一意地培养爸爸；爸爸聪明懂事，秉承了爷爷优秀的男人性格和奶奶的善良健康快速地成长着，并在小小年纪尚属于少年时就成为了崇义有名的老师（爸爸出生地），这是后话。

这些都是我们小时候爸爸和妈妈告诉我们三姐弟的，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曾经多少次问过奶奶，奶奶笑着说是；稍大一点了也曾经偷偷地问过奶奶“您现在没有您亲生的骨肉，您后悔吗？！后悔当初的选择吗？！为什么不在结婚以后再生一个？！也无所谓啊，还真把爷爷那句话当真呀？！”奶奶只笑着告诉我：现在这样很好了，我不后悔！你爸爸对我和对待亲生母亲有什么不一样吗？！没有！说心里话，再生一个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爷爷也不会说我的，他爱我胜过他自己，但我不愿意因为有了自己的骨肉让你爷爷和爸爸心里有负担、有压力、有担心、生怕难免偏心和误会偏心等引起不必要的矛盾、所以我干脆不生，这些麻烦就没有了。奶奶说得干脆利落，我却明白，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多么地不容易！好伟大的奶奶！好无私的奶奶！好宽厚的奶奶！好仁德的奶奶啊！奶奶的这些优秀品质也就在我们姐弟三个心里扎下了根，我们也愈发敬重奶奶，爱戴奶奶！就连妈妈这样脾气不是太好的人也对奶奶更加尊敬有加：爸爸更不用多说了，有好吃的也先孝敬奶奶，谁也看不出这不是亲生母子！连我们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有些老人知道的，无论男人女人都特别敬重奶奶；特别是在爷爷去世以后，他们看见奶奶的表现更加佩服她了；奶奶也是个大美人，爷爷死时她很年轻、很美丽，许多人都担心奶奶守不住活寡，加上爸爸又不是她亲生的，许多人担心她会抛下爸爸不管了，心里正为我爸爸悬着一颗心呢。但奶奶用她的行动再一次证明了她对爷爷无私和真挚的爱---她终身未再嫁，含辛茹苦拉扯着把爸爸养大，多不容易啊！奶奶告诉我，她忘不了爷爷在咽气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深情而内疚并郑重地把他儿子的手放在奶奶的手心里，眼睛里满是无限的眷恋和不舍，说“你一定要把他带大，我和他的母亲已经很对不起他了，我只有交给你了，我才放心，你不要再嫁别人，他一定会对你孝敬的，你放心！我也知道我是把一种属于我的责任交给你了，我非常对不起你，今生我亏欠你太多太多，我陈开统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福气娶到你，我只有来生报答你对我们陈家、对我们父子俩的情意了！”奶奶哭着，拼命地点头，呜咽着对爷爷说“你放心吧！哪怕我饿着，我也不会让你的儿子挨饿，你不说我也不再嫁，我会好好把他带大的，他能够读多少书，我砸锅买铁也要让他读出去！爷爷听了欣慰地笑了；他又转头对爸爸说“你以后一定要对你妈妈好！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爸爸当时才十六岁，像大人似的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让妈妈饿着的，就是我饿，我也不会让她受苦！”语气和奶奶惊人的相似！两个同样无私的人！爷爷满足地，恋恋不舍地，放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留下了相依为命的母子俩。

奶奶勤劳能干，一个人支撑着整个家，缴着爸爸上学，爸爸也因此成为那个年代为数极少的几个有文化的人，在县城教着学生。十六岁，就挑起了养家的重任，但是那时工资微乎其微，微薄的收入还养不活母子俩;爸爸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惊人，奶奶总是说自己吃饱了，把自己的饭省下来给爸爸，爸爸不吃她也不吃，爸爸只好含泪吃了，所以在后来移民时，无论县教育局还是县领导怎么挽留，爸爸都不想再教书了.他说“连自己的母亲都养不起，我无法面对父亲的嘱托！”就这样，奶奶和爸爸随着移民大潮到了南康，扎下了根，却一时习惯不了这里的气候和环境习俗，大家又舍弃大部分家什返回故乡，但是家园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做了崇义水库），只能往更偏僻的地方搬，政府又动员移民还是返回安置点；无奈之下，只得再度回到南康，早已经一片狼藉，东西被当地人一扫而空；看着空荡荡的家，爸爸和奶奶的心满目苍凉；奶奶却依然坚定地对爸爸说：“儿子，放心，你我有手，我们可以重来，一切会好起来的！一定！！！”爸爸的命运就这样改变了，偷偷地出去搞副业赚钱养家（当时是不允许的--知道了会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掉的，还要批斗的）；很多年后的今天，爸爸回想起这一幕，感慨万千：如果那时家庭情况好的话，如果爷爷在世，如果不移民，如果......一切不会是这样的！话语里有许多的无奈和宿命感！我却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亲爱的爸爸，我一定要让让你有个安逸的晚年，像退休干部一样、有退休工资，甚至更好；女儿能够做到，也一定会做到，就像当初您对爷爷的承诺一样！

因为家庭的重压，也因为一次病痛的疏忽，奶奶的背留下了隐患，逢雨天就痛，后来更是经常痛，背也一天天弯了下去，却还是背着小时候的三姐弟，爸爸说是背我们后，奶奶的背才更弯了；童年的记忆里奶奶经常弓着背做饭、洗衣、种菜、喂猪、拔猪食；后来背越来越弯了，爸爸就不让奶奶背我了，犁田就在背上带上我做事；奶奶依然抢着干活，说自己多干一点，爸爸妈妈就可以少干一点重活，才能赚更多的工分；我稍稍懂事后，我也帮着奶奶做事，给奶奶说笑，我成了奶奶的开心果，天天猫进奶奶的房间里和奶奶挤在一起睡，给她捶捶背，奶奶此时往往会自言自语“将来谁娶了我的乖孙女就有福了......”。我那时似懂非懂的，只是笑；所以到后来，姐弟三人中，我感觉在奶奶心里边还是最疼我的，虽然分吃东西是一样的；但是每次我放学回来，奶奶总要偷偷地告诉我，哪里有什么好吃的给我留着，叫我去拿；黄瓜熟的时候，天天把泡在水缸里的黄瓜捞起给我吃，就为的怕我吃了热的瓜闹肚子:以至于妹妹经常笑对奶奶说“奶奶，您对姐姐最好了，怎么有好吃的不叫我？！”奶奶依然笑着回答“你个吃精！你有什么翻不出来的啊？！除了吃不动的！你鼻子灵着呢；你姐不一样，她从来不去翻东西吃，所以我要给她留着，否则全被你吃了！”说这话时满脸的慈祥；妹妹也无话可说，奶奶所言非虚。后来妹妹还因为饿，偷偷拿妈妈挂在高处的东西把缸碰出一个大窟窿，命大呀！奶奶和爸爸心疼得直怪妈妈多事“孩子吃了就吃了，挂那么高干吗？！”妈妈也很无奈“谁让条件那么艰苦呢，总得留点过年待客的啊！不放好还会有？！”也是实话啊；那时的物质条件太艰苦了，现在的人是无论如何想像不出的.....太难哪！

奶奶是我的保护神！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每当妈妈累得心烦、特别是在外又受了恶邻居的气和欺负、或是辛辛苦苦养大的眼看就可以卖钱的鸡、鸭、鹅、小猪什么的被眼红妒忌的恶邻居下药毒死时，妈妈的情绪就坏到极点，实在憋闷的受不了时，一点极小的事也能成为修理我们的导火索，就拿我们出气；爸爸不在家，无法保护我们，我是老大，我有保护妹妹弟弟的责任，这个时候，我就使个眼色让弟弟妹妹快跑、自己站住、让妈妈消消气、她心里也苦；奶奶总是一把把我拉到她瘦小的身躯背后，仰着头望着妈妈义正辞严地对妈妈说“孩子已经够懂事了，你不要拿孩子出气！”妈妈脾气来了，压抑了太多的苦与无奈、无助，早顾不得心疼女儿了，拿着一根杉树枝条，便围着奶奶打我，奶奶也就跟着团团转，不时被扎；那鬼东西虽柔软，杉木的刺却把人扎得生疼，虽然不会伤及筋骨，抽在身上却要命的痛！小小的我更是死命地哭，奶奶瘦小的身躯成了是我最安全的避风港。我边哭着、心里顿时有些恼母亲“好你个姓刘的，是不是我的亲妈呀？！怎么会这样打人？！我们又没有错！我若是死了呢？！我若是离家出走了呢？！你打谁？！”那种消极和不好的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瞬间被亲情温暖大爱的画面冲走，哪里舍得呀？！便立马放下了，也理解了妈妈的百般苦。这段童年的经历带给我们的记忆终身难忘！真的，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也就在当时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将来等我有孩子了，我决不会打我的孩子，我会用更好是方法教育他！用爱温暖和呵护长大的孩子更有爱，更懂得爱与被爱！在未来的人生漫漫旅途中，这份来自于亲情的爱才足以抵御世间的风风雨雨，自愈得快，身心更健康！我不会让我的痛再在我孩子身上重演！决不！！

87年我考到赣州读书，从此和奶奶见得少了，每年只有寒暑假回到家中帮助干农活，虽然家里离赣州不是特别远，一百多里，但是一则交通不像现在那么方便，那时是特别地不方便，要转几趟车；二则要花费很多钱，我舍不得；学校每月补助我们20元，饭票30斤，我几乎不用家里再寄什么钱来，省下点伙食和饭票，包括学校奖励到了回家时我就买些奶奶没吃过的带回来、热水袋，衣服等等；当然也有爸爸妈妈妹妹弟弟的，但是还是奶奶的最多，那时奶奶已经弯得只看得见地了，我每次看见奶奶这样，心里就揪心地痛：要是我早一点长大，早一点考上医学院校，奶奶就不会这样了！没有假如，我只有尽自己当时最大的能量让奶奶过得开心一点，回来依然爱挤在奶奶床上和她一头，为她捶捶背，当时心里有个很幼稚很天真的想法：如果奶奶的背能捶好，我愿意几天几夜不睡！……现在想来全是一片孝心作怪，才会冒出如此奇怪的想法。

90年我终于参加了工作，我高兴极了，心想这下就有机会好好孝敬奶奶了，激动得我几晚睡不着；没想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东扣西扣，只发了我45元，买个皮箱还是爸爸带钱凑齐才买了回来，很失望，失望极了！我什么时候才有能力孝敬我亲爱的奶奶呢？！虽然如此，我每月回家休假，我便尽自己所有，买回奶奶能够吃得动的东西给她；各式奶奶没见过的、也舍不得花的、还不能告诉她价钱、否则她会心疼不已；她问，我偏说得特别便宜。每每这时，奶奶便拿着我买给她的吃的，送一点给村里的老人吃，那些老人便无比羡慕地对奶奶说：仁香，你付出的一切值得啊！你有个比亲生儿子还亲的儿子，又有那么孝敬的孙女孙子，你好啊！哪像我们，有亲生的又怎么样？！还不是骂我们老不死的？！奶奶为她们打抱不平和宽慰的同时，也发自心底由衷地说“是啊！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哦！”一脸幸福的微笑！满足的微笑！

还未等我们姐弟三个好好地孝敬奶奶，奶奶在我出来工作两年后突然发病，倒了下来；十几天不让爸爸妈妈告诉我，怕影响我工作。当爸爸看见奶奶越来越重时，偷偷地叫别人寄信告诉了我，我当时就晕过去了。难怪哦，我昨晚值班心神不安，一晚不塌实！几个哥们姐们不放心我这样独自回家，便派了一个代表送我回家看奶奶。奶奶见到我，病情出奇地好转了，还高兴地看着我的哥们问是不是她的乖孙女婿？我脸红，也害臊极了“阿婆呀阿婆，您老人家真是有点糊涂了！”哥们却高兴地对奶奶说：“奶奶，我愿意！”等我偷偷地告诉奶奶说不是时，奶奶满脸失望地说“要是能够看见我乖孙女的好女婿，我就死了也没什么了！”我心里充满了对奶奶的内疚，却无可奈何：奶奶！我总得找他爱我我也爱他的吧？！对不起您了！奶奶！别怪我哦！今天，我终于带着我心爱的人见奶奶您了！不仅在身边，还装在孙女的心里！从此孙女的心不再是空落落的。那么充实、那么温暖、充满爱与被爱！奶奶！您看见了吗？！您感觉到了吗？！那是孙女寻寻觅觅了好久才找到的哦，原谅我以前从来不带人去拜见您！因为还没找到孙女的真爱！奶奶！您觉得他是不是特别好？！对孙女那么温情、那么细心、那么深情、那么用心、那么关爱！这是孙女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奶奶，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吧！保佑有缘人终成眷属后也要相伴到白头！即使到老去的那一天，我还愿意和他牵手夕阳！奶奶......奶奶在我返回去上班后不久，病情反复、加重了、终于挺不过去了；当我得到消息，我的好姐妹刘受那些兄弟姐妹、好友们的委托亲自陪着、护送我赶回家时，奶奶已经奄奄一息，强留着一口气等了三天就为了等着我们姐弟三人回来；当我们扑在奶奶身边痛哭，奶奶却鼓着好大的劲勉强微笑地对我们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们很懂事，对爸爸妈妈又孝敬，我放心了，也不枉奶奶疼你们！你们爸爸妈妈多不容易啊！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亲兄弟帮着，亲一些的又因为移民东一个西一个的散落到各地，全靠他们白手起家、没白天没黑夜地干，才有了这样一个像模像样的、令旁人不得不打心里敬佩又眼红嫉妒的家业，你们可要好好报答爸爸妈妈！”我们姐弟三个死命地点头，千言万语涌上心口、却堵在喉头，口里只会叫着：“阿婆！阿婆！......”叫声凄厉、听的人都哭了。在奶奶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我陪着她睡、照料着她、给她梳头；奶奶特别要整洁干净，我要我奶奶漂漂亮亮地上路，去见她心爱的爷爷！我摸着奶奶渐渐冰凉已经不驼背变得修长的身体，不忍放手！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可亲可敬的奶奶就这样去了，从此天人永隔；我为奶奶穿上她最爱的衣服，哭倒在她的身旁，爸爸派人强拉了我出去，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要相信天命！我却不信，跪在地上，头直往地上碰：“如果苍天真的有眼，为什么要让那么好的一个人早早地走了呢？！我乞求着，哪怕再给我奶奶几年都好，都好，行吗？！”苍天无语！苍天也在流泪！我的眼前一片空蒙—从此，我再也没有奶奶了！从此，那个视我如命的奶奶走了！走到我再也无法追赶上的地方去了！哪怕我是飞毛腿陈，长跑健将又能怎么样？！我还是无法追上奶奶离去的脚步，无法扯她回来！我再也没有奶奶了！我哭晕了过去！......

今夜，我在小居里静静地和我亲爱的奶奶对话，告慰奶奶在天之灵！我会好好地过的，奶奶！我会好好地孝敬爸爸妈妈的，奶奶！我会照顾好妹妹弟弟的，奶奶！因为我对你承诺过！我问心无愧！尽了我最大的能力做到这些，我还要做的更好，我要让爸爸妈妈有个安心的晚年！我会尽我所有孝敬双方的老人，包括老人的老人！我不想再留下遗憾！我会让我的儿子--您的乖曾孙子健康快乐地成长，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有爱心的人，有责任的人，有所贡献的人，尽我最大所能！放心吧，奶奶！安息吧，奶奶！我用鲜花和吻环绕着您，好吗？！我最亲爱的奶奶！让您感觉那个世界不再冰凉，充满温暖和爱！

初稿写于2007.09.17深夜23：08分.佳人小居

终稿修改于2018.03.31上午09.2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