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一场雨接着一场雨,是气温很长时间徘徊在零上几度到十几度的低温状态。二三月乱穿衣的生活习惯一直在延长,按照往年生活习惯已经整理收拾好的棉衣被褥,随着气温一降再降,被一次次翻箱倒柜取出来,也一次次引起家人们的烦恼,大家索性都随手放着不管。家里的沙发、椅子上到处是大人孩子冬天的棉衣,春天的加衣和夏天的短打。气温的忽冷忽热徘徊不定,让家里人的生活很长时间显得如一团乱麻。常常因找不见一件适合出门的衣衫,大人孩子之间大声嚷嚷。
偶尔有天气好转,刚刚出门抽抽筋、散散心心,开开心心的室外运动会因一场不期而遇的小雨淋湿,看着外面五颜六色的花木和葱绿的大地,只能恋恋不舍地回家。静坐家中,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浑身打着冷颤,恍如天气深秋。
每天下班回家,都要把穿了一个冬天的棉大衣裹在身上,不管看电视看书,一不留意就冷的打颤;晚上睡觉也会因一不小心踢开被子,从梦中冻醒,冷的在床上缩成一团。
晚上,天天都要看中央台的天气预报。看到南亚的许多国家一个个热的发烫,国内的云南很长时间缺雨导致农作物干旱,一个个水库水位下降严重,有些都成了烂泥塘。我一边看电视上天气预报,心里一遍遍地念叨毛主席《念奴娇·昆仑》的诗句: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环球同此凉热!环球同此凉热!……
不知是我的心心念念“一语成谶”,还是老天开眼。从谷雨之后,天公作美,雨云终于翻过横亘中国东西南北分界线大秦岭,悠悠荡荡一路南下。这几天看新闻,云南几天都普降小到中雨。我心想,南亚区域也会有雨,高温必将退去,那里的人们生活都将归于正轨,“环球同此凉热”。
星期天起床,室外小鸟啁啾,明媚的阳光在小区楼丛中间洒下一道道金线,人群熙熙攘攘。天气不错,我急急忙忙洗漱,简单地吃过早饭,心里急吼吼地有一种放飞自己的想法。
穿上防晒衣,我快步奔向河边湿地公园。一路上,晨风习习,绿树婆娑,满眼都是湿润和愉悦。来到绿草茵茵、繁花似锦的渭河湿地公园,空气清澈,蓝天高远,看着不远处星光闪闪的河面上,水鸟盘旋飞舞,两岸景物幻化,我顿感身心大悦,调平气息,大口呼吸着春天留下来的芬芳。吐故纳新,意想把长长一个冬天在积压在肺腑里的郁闷沉郁之气使劲呼出,让含着一丝丝甜蜜芬芳的清新气息涤荡胸怀。
忽然间,听得一声声清新的布谷鸟鸣,声音穿越了草地、树丛、花海,带着清晨的湿漉漉的露珠儿,柔软而悠长,平添了湿地公园的温润之气。
不远处的小径上,一位白发老太太静静地坐在小马扎上,布谷鸟就在她身旁的树枝上,一声声悠闲地布谷,布谷,布谷之声传向四面八方……
布谷鸟的大名大杜鹃,别名郭公、布谷、鸠、喀咕。分布于全国。幼鸟头顶、后颈、背及翅黑褐色,各羽均具白色端缘,形成鳞状斑,以头、颈、上背为细密,下背和两翅较疏阔。飞羽内侧具白色横斑;腰及尾上覆羽暗灰褐色,具白色端缘;尾羽黑色而具白色端斑,羽轴及两侧具白色斑块,外侧尾羽白色块斑较大。虹膜黄色,嘴黑褐色,下嘴基部近黄色,脚棕黄色。颏、喉、头侧及上胸黑褐色,杂以白色块斑和横斑,体下为白色,杂以黑褐色横斑。布谷鸟主要为夏候鸟,春季于4-5月份飞来,9-10月份迁走。性孤独,常单独活动。飞行常循直线前进。繁殖期间喜欢鸣叫,常站在乔木顶枝上鸣叫不息。很远便能听到它“布谷-布谷”的的声音。布谷鸟栖息于山地、丘陵和平原地带的森林中,有时也出现于农田和居民点附近高的乔木树上。主要以松毛虫、五毒蛾 、松针枯叶蛾,以及其它鳞翅目幼虫为食。也吃蝗虫、步行甲、叩头虫、蜂等其它昆虫。
在家乡的天空原野上,我从小熟悉的小鸟中,除过春夏之交回归的小燕子,早晨送喜讯的喜鹊,秋冬季在天空一行行飞来飞去的大雁,布谷鸟是应该是我最熟悉,最爱的鸟儿了。每每听到布谷鸟儿布谷布谷的鸣叫,心儿都会变得轻松,变得柔软,仿佛听到母亲的唤我回家的声音。
听着布谷鸟一声声的鸣叫,我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故乡,眼前出现的是我熟悉的那山那水,和生我养我的村庄。村落里一座座熟悉的庭院,一道道弯弯曲曲的小径,一棵棵绿郁葱葱的大树,一声声熟悉的布谷鸟鸣……
还有我心心念念的老娘和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