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之于冬天（外二首）

○ 流水之于冬天

我们看到的是:
时光的裂缝在冰封中愈合
我们听见的是:
流水在北风的雕刀下发出的惊叫

迁徙的影子、渴望的视线
还有，堤岸无力扶起的月色……
哦！还有失语的落叶
他们在流水之上，他们在流水之下

他们没有发动一场预期的暴动
他们彩排着一场必来的胜利

○ 雪

谈到雪，想到了梅
谈到梅，不得不提——寒与骨

写过雪，都与梅有关
悟过雪，都与白有关

雪魂，雪意，雪情……
写不出雪的重量和温度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雪
我一直在梦里等它，寻来

○ 入冬

风的刀更利了
砍不断，更硬的水

时间的锈色更深了
挡不住，更白的月光

我在不下雪的地方
酝酿一场比月光更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