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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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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雪(外二首)
⊙ 眉间雪
一边是悬在半空,够不着
一边是浮在水中,捞不起
莫怪西楼固执。它弯不了腰
它出不了城
莫怪清风善变。你来时月在眉心
你走时雪落柳间
⊙ 那天以后
那天。我谈笑风生
风,欲言又止
那天以后。云拦不住雨
破天荒的本性
那天以后的今天和以后
我将尝尽,天下没有空穴来风的
滋味
⊙ 丹青误
沉下去的石头会浮起来
你看,水面晕开的
一个又一个,从小滑到大的圈
地上滚的,头上戴的
铁线和花环
只是,秋枫将落日
一次又一次点燃
落日把秋枫一叶接一叶
裁掉
只是,秋雨下得一塌糊涂
长亭外的冬雪,依旧
见山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