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选择生长

让土地裂开松动的

从来都不是一时的冲动

绿烟在没有边界的想象里膨胀

一座座被攻陷的翠柳野渡

迷失在幻境的美里

最早苏醒的应该是玉兰

圆润的美人，醉了几千年的文字

每一朵都带着清香

与灞桥的一枝柳，一匹马

用平仄交谈

多少不愿离去的选择

枯萎之后复生，从土地深处走出来

一川山河，从南到北依次的开

然后杏花，然后桃花

然后是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草木

清晨，阳光溢出来的温度

沿着折柳送别的每一个驿站

还有天空中集聚的云

山涧里飞泻的流水

以及小径上绕道而上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