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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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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总是按部就班
春天从深夜的一个炸雷中开启
万物在颤栗中醒来
脱一身旧衣,开一双新翅
与流水,与花香,与所有升腾的绿
河水里一定还有另一条河
一些染色过的街景,明码标价
蚊子以及绿头的苍蝇也要乘势
一个春天又一个春天的生存或者消亡
被阉割了的墙头没有了动静
袒露着一切,隐藏起来的伤痕
大多是失语者,鸟的语言简单又复杂
城市和路灯一样的无知,听不懂风声
多少次的莽撞,打翻了眼目之外的烟雨江湖
醉梦中温习的十八路拳脚都是软的
生长的秘密被变色的枝条一语道破
于世界彰显爪子的锋利
以及后脑勺被掩盖着的一截骨头
解剖要从发际线开始
一直到无关痛痒的脚底板结束
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身后也不要遗存什么话柄
瓜豆要一起种,无非就是顾此失彼
一树梨花海棠衣裳,新手笑着上路
裹腹之物横在生活的精致之上
饥饿是一只蝴蝶,那是花朵的脾气
无家可归样子总是无处安放
每一次复活就像被隔离太久的倔犟
一切都从来时入手,从去处离开
中间的可以忽略不记,无论多么的激扬
完成了一件交易,大地终究要归于平静
转身之后,不要太多的辩解
城池也许还在,人已走远
春天来临,总有一个无法解锁的疑问
是什么让义无反顾的生,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