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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游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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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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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不朽,精神长存

时光,犹如狡猾残酷的盗贼,它在猝不及防间偷走了少年少女姣好的容颜,腐蚀了壮志青年的豪情,掠夺了垂暮老人的依恋。岁月的江河奔腾不息,不知疲倦地冲刷着我们的记忆。如果说在这冲刷下,仍保留在内心深处历久弥坚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昔日老屋仍在,只是添了些许破败,但变的是眼前的景,不变的是对真挚亲情的理解和优良家风的传承。

老屋,我多次午夜梦回又满载幸福记忆的地方。

曾经枣香四溢的季节,奶奶都会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打枣。碗口粗的枣树结满了红彤彤诱人的枣儿。我们姊妹几个在树下站着,用力地摇晃着树干,试图把枣儿从树上摇落下来。可大枣在树上安然挂着。奶奶说这枣树太粗,摇晃是不行的,于是她便拿起长竹竿在树下用力拍打着树上的大枣。一时间,大枣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我们几个赶忙捡枣,一边捡一边往嘴里塞。“哇,真甜呀”,我们一边叫,一边喊,一边笑。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痒,我用手一抓,一只臭虫赫然出现在眼前,吓得我面容失色。 小时候,我总是盼望着夏天到来,那是我快乐的童年。

时光荏苒,现在老屋变换了主人,成为养牛场。伴着狗吠声,我站在老屋门外,看到曾经碗口粗的枣树已经被砍掉,就连树桩也没有留下,取而代之的是空旷萧条和浓浓的牛粪味。一时间,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我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农民,爷爷很早就去世了。听父亲说,爷爷去世后,家里的重担压在了奶奶一个人的肩上。饥荒年里,奶奶要去要饭,靠着好心人施舍的窝窝头才能养活一家人。父亲告诉我,奶奶当年讨饭不免受到冷言冷语,但她毫不在乎,也不放弃。她放下身段挨家挨户去敲门,也能遇到好心人,这家给一口窝头,那家给一口窝头,就这样挨过了艰难的日子。

因为这份恩情,父亲很感激奶奶。父亲和我提起了一个细节,他说每当奶奶要饭回来,一家人就会全部围上来挑拣窝头,如果发现是豆子面的窝窝头,家人就会如获至宝一般。原来在那时的父亲心中,豆子面窝头就是人间的珍馐美味。我深受感动,仿佛感受到奶奶讨饭时的心酸苦楚。每每听到这里,我便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也更能体会到生命的坚韧。

大爱无言,掷地有声。我的奶奶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面对苦难,她坚毅乐观,勇敢面对;面对子女,她的爱是那么朴实无华又感动人心。对亲情、对苦难、对人生,奶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我上了积极的一课。她教会我,不管心中永远是那个枣香四溢、欢声笑语的庭院,是永恒不朽的存在。它已不单单是一座承载着幸福的房屋,更是一种宝贵的精神符号,象征着亲情的可贵与生命的坚韧。

远去的记忆从未模糊,将来,我也要向我的子女们讲起那老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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