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
每早我打开窗帘映入我眼帘的不是风景,而是那老红砖房顶上的橘子树,它恰好占了我窗台一半的视野。犹记得我才搬来的时候,正是它果子泛黄得晶莹剔透的时间,视线掠过窗台,它宛如挂在天上,看得我只有那么眼馋了。
阳光正好时,那树上的叶绿的发蓝,像嵌在云间的玉,点缀着红日,细枝上挂满的橘也压得树干忍不住的低了头,仿佛不堪重负似的朝着楼底垂下来。因距离甚远,当我伸过手也只有从我指间划过的影子。我像看着稀奇的玩意儿,望着这挂满的橘子,久久才离开。
它不同于我平时在赤水看到的橘子树,主杆就像一般树的枝干,“腰身”与它的负重相比更显得如女人般的苗条。可能是长得倔强了些,不知是受了一个怎演的洗礼,才结出如此丰盛的果实。
我与赤水的联系,也因工作的变动。赤水就在遵义的大西北,位于赤水河中下游与四川南部接壤,是黔北通往川渝的重要门户,素有“川黔锁钥”、“黔北边城”之称。8月算是这里最热的时段,我第一次拖着行李,踏上了这段黔北之旅。初进赤水,我便被眼前的丹霞地貌所吸引,我想“丹霞夹明月,华星出云间”便是一个很好的描述。之前我并不知赤水也盛产橘子,这里叫“柑儿”,属庙沱的柑儿最好、最多。当然,我不是植物学家,暂且犯一个错误,索性就叫它橘子好了。
赤水的冬来得快去的也快,最冷的时候城区是很难见雪的,倒是不远的天台,雪濛濛、雾蒙蒙。年底工作最忙,好长一段时间忽略了它。有一次一眼看到,也瞧见它多了几分憔悴。尽管这样,它也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掉下了些许不争气的橘子后也显得轻松了许多。我就这样静静看着它,在阳光正落时,宛如镶着黄色警徽的绿军装,守卫着祖国的大好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