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不再想着神头鬼脸成长

你我已经迁出户口四十年

算算，一万四千六百天

有多少天回老家去

有几次看看母校想想过去

  读小学，读初中

冬天早上冷，提个小火炉

挡不住吹破窗户纸的风

就盼望着山顶太阳出

盼着敲响下课钟

好跑去阳光里墙根下挤油渣

小时候，寒冬早晨冷么冷

也好过，一级一级升

难过是初中上自习住校睡觉

窝在大殿里的女生

尽管人多，挤在一起

人小胆小的你

依然满脑子想着神头鬼脸

整夜整夜做些噩梦

那些年，读小学，读初中

这个寺庙出

那个寺庙进

都遇上烧香拜佛送鬼的巫婆

那些年穷，穷，穷

医院，乡村机关

都离不开寺庙那个神鬼老窝

  再穷，不要穷了教育

再苦，不要苦了孩子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

老家山区坝区城区

铺天盖地的口号里

举起一双双手

托起了多少所希望小学中学

掉到地上汗水

浇灌起来每个校园

全像大都市里分割来的一角

亲，大家的子孙

从此不再想着神头鬼脸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