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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文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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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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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古代清官廉吏趣闻

历史上,安吉曾涌现出很多清官廉吏,他们志趣高洁、为政清静、于民无取,得到了老百姓的交口称赞。唐朝诗人周朴曾隐居安吉,他所写的《董岭水》就是称赞当时安吉县令清正清廉的。这首诗是这样写的:“湖州安吉县,门与白云齐。禹力不到处,河声流向西。去衙山色远,近水月光低。中有高人在,溪头闲杖藜(一作沙中曳杖藜)。”在这些诗句中,“门与白云齐”“禹力不到处”“去衙山色远”“溪头闲杖藜”等,都可以理解为对安吉为政清静、风尚廉洁的实际描写。传说当时安吉的县令同周朴是朋友,他清高廉明,所以周朴在安吉盘桓日久。门齐白云、禹力不到、去衙之远、杖藜空闲等,都可以理解为地方政务清静,官员廉洁、清白之义,末句杖藜空闲可以理解为弃权杖不用,也就是于民无取,所以政治清廉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宋代,安吉的清廉文化继续盛行,当时就有无名氏作了四首赞扬知县徐良能的诗句:

“渔樵耕织谣(颂知县徐良能)

南宋·无名氏

市价鱼平酒亦平,卖鱼买酒快予情。

扣舷笑指一溪水,若比官清官更清。(渔)

清晓拂烟上翠微,一肩新樵趁晴归。

公庭不到私无事,静掩柴门结草衣。(撨)

濛濛春雨一犁深,一块膏腴一块金。

唤妇呼儿荷锄去,日来官长又亲临。(耕)

北舍西家巧斗机,阿姑娇姐共裁衣。

勤劳经纬官无调,保障吾民信不丝。(织)”

四首诗分别从渔樵耕织方面来赞扬知县,这在历史上还真是少见的,可见这位县官多么受当时的老百姓喜爱,这样清明的政治,在封建社会确是少见的。徐良能离任的时候,老百姓争相拿东西来送行,但他一无所取。回去后,家里入不敷出,只有卖家产维持生活。

同治县志载:“徐良能,字彦才,婺州兰溪人。《兰溪县志》:‘绍兴五年知安吉县,屡值歉岁,赈饥民、除灾欠,尽心抚字。民刻石以纪其政,有渔、樵、耕、织之谣。去之日之争致贐,一无所受,待次家,贫至鬻产以给食,处之泰然。迁御史,历龙图阁待制。卒封兰溪县开国男。’”

明清时期,安吉、孝丰老百姓虽然在朝廷的沉重赋税之下,一度生活困难,经济、教育等落后于周边,但也常出现贤能的官吏,得到老百姓的交口称赞,有的去任之后,老百姓还为他树立“去思碑”。安吉在外为官的士人,大多也清正廉明,得到当地老百姓极力称赞。比如:

陈良谟

陈良谟,生于明成化十八年(1482),卒于明隆庆六年(1572),字中夫,号楝塘,安吉凤亭乡(今属昌硕街道)人。明正德十二年(1517)进士,于朝廷工、礼、刑、兵四部郎署辗转达十年,后外调,历任湖广参议、福建按察副使及贵州参议。为官清廉,督政太和时,丝毫不中私囊,有太守在他生日时袖数百金及很多珍贵物品为他祝寿,他赶紧把他推出,并长跪谢过乃止。又某巨商曾持其友人沈侍御书函以求助,开始准备帮助他,后见富商出千金相赠,马上鄙视其行而拒绝他。年五十七,因病乞休归里。时,湖郡习俗士大夫以财相高,惟与陈良谟相处不敢言财。

《分省人物考》记载:“为参议时督太和山,铢两不私中。贵人守太和,于诞日袖数百金及他珍物为寿,急麾出,长跽谢过乃已。归而垂槖萧然。山田百亩,自甘藜藿。有巨商介以书,为沈侍御居间,始心许之,徐出千金为寿,遽入内,竟不复出。虽家无儋石储,而姻党宗族有待以举火者。人以恩施,即一饭弗忘也。”《栗府志》亦记:“号栋塘,安吉人。生十月而孤,母都氏矢节抚孤,年十四补博士。弟子时当护月,诸生多蹲踞戏笑,良谟独端跪不少跛倚,令异之,曰:‘是儿国器也!’自以生不识父,覩遗像涕泣覆面。事母孝谨,四十年如一日。正德丁丑举进士,以母老却选归省。及母卒,毁瘠几殆。既免丧,复庐墓五年而后出。参政贵州,以道远多瘴不欲伤亲遗致仕归。湖俗士大夫以财相高,独见良谟口不敢言财。卒年九十一。”

明朝进士、翰林院编修高陵人吕楠在《赠少参楝塘陈君序》里称陈良谟:“天性孝友,博学能文章,见善而能迁,见恶而遽绝,历仕礼、兵、刑、工四曹,皆以清谨明公见称,盖有志于圣人之徒也”。他还在家乡著有《见闻纪训》一部,记载了很多清正廉明的官吏的故事,也记载了许多因贪腐而身败名裂的官吏的故事,时时警示人们,廉洁向善。

江一麟

江一麟,字新原,婺源人。明朝在安吉州任知州,天性廉能仁厚,在安吉为官,将公事就当成自己的事一样去完成。虽然为民干了好多事情,但于民却秋毫无犯,深受安吉人敬爱。后来他升为刑部员外郎,拿俸银十两令州民赵锷修座船北行。锷修完,江一麟携家眷登舟,见缮治坚好,器物备具,喜甚。就问所费几何,锷答以十两,江一麟不信。他让赵锷回去后,秘密唤来各色工匠,逐一备查,乃知实际费用超过二十两。于是取银六两,扇三十把、墨三斤(二物价值四两有余)。将赵锷唤至,说:“尔陪十两,吾巳知之矣!今以三物与尔。”锷不敢受,江一麟授之坚,遂勉受之。他回家对妻子说起这件事,妻子说:“既知十两,就当足数还给他,为何还要用扇墨来抵扣呢?”江一麟马上又将赵锷叫来,补足银四两。赵锷愈不敢受,江一麟发怒说:你难道要让我不如一妇人?赵锷无奈乃受之。

可见明朝时期,安吉知州江一麟不仅自己很清正廉明,而且也有一个知书明理的贤内助,常吹枕头廉洁之风,故而能时时警醒。

同治县志载:“江一麟,婺源人。《曹志》:‘嘉靖进士,知安吉,修饬学校,筑缮城垣,百废俱举,历任三年,升北京刑部员外郎。’”

廖梅南

廖梅南,名梯,福建人,是陈良谟的同年。本为南京户部正郎,因为前任的原故贬谪到安吉当知州。廖梅南清操凛然,秋毫无取,一切虚礼都取消,衙内日常用品都自己买办,衙役的办公费用比以前减十分之一。手下办事人员若有困难,他都尽力接济。三年后调宁国府任同知。安吉州的老百姓感念他的厚德,准备给他立去思碑。他知道后,马上写信给陈良谟,要他设法阻止,辞极恳切。经陈良谟劝谕,老百姓乃止。后升镇远府知府,以母老乞归,生活清苦,一如以前读书时。陈良谟为福建按察副使时,因公到他家,谒其庐,四壁萧然。半天才设宴招待陈良谟,只四个菜,四枚桃子,白酒一壶,意态安闲。陈良谟后对府、县官员说起他的清寒,府县的守令便时有馈赠,但都被他坚决回绝。忽一日他找到陈良谟,变色道:“兄长是可怜我吗?”陈良谟赶紧说:“哪里敢可怜兄?是想把你的清名宣传下罢了。”他抱朴守素如此!

高冕

孝丰人高冕是王阳明弟子,为官清廉,光绪版《孝丰县志》载有《高南雄传》:“南雄高太守,湖州孝丰县人也,名冕,字服周。高皇帝(朱元璋)时有高真同者,以闾右上书获罪赐死;冕,其五世孙。父有行义。冕少悃璞,读书强力自奋。稍长,闻阳明王先生者讲学异前辈,度东越从之游,恍然若有彻也。

由乡校贡太学,司成增城湛公、安成邹公相继以理学为教。冕益得洽所未闻,治举业益进,举京闱。又数年,举进士。以母疏得归养。母卒,除丧,授南京刑部主事,迁员外郎郎中。

居刑部八年,治狱精强,不主成案。有囚当死者,‘自沉其妻诬逮者,论逮者死’;又‘恶少与人斗,斗者死,恶少连旁者抵罪’。冕力陈于尚书,诬若连者皆获免,诸平反类此。

陟守南雄,度梅关,书传舍曰‘高太守度关载槖六’。关人骇其书。

至南雄,见郡小,科率烦民,赋业不相应,豪并横肆;地介三省,盗时时入,部中吏民莫能格。列《便宜六事》上当道,当道报‘可。’是岁,以告缗钱当民田租之半,乃遣吏行‘县核田,正其税,立保甲’之法。田税既均,流移者复业。信丰贼再入界,勉励保甲,授方略,斩贼首二人,贼不复至。廉约自处,务节费宽民。守藏者故日以羡钱治茶具,罢之。郡有桥榷,前政率干没自便,冕悉上所部,视旧嬴倍。诸讼牒应手而决,老吏猾书莫敢为奸。三年惠浃政清,称大治。将上计,卒于官,年五十六。丧出境,吏民遮道哭,及境乃返。关民视所载橐如前所署,益骇服。南雄民至今感颂不衰。”

宋天植

宋天植,字渐之,祖籍陕右,清朝顺治年间孝丰县丞。他刚到任的当天,为了避免扰民,他就不声不响地住到城外。负责收赋税的户长,感到他不扰民,不加重老百姓负担,就主动找到他,馈赠钱物给他。宋天植拂衣而起,怒道:“你这不是明明要来玷污我吗?”坚决拒绝了户长的好意。县里督修船只,用工十分繁杂,他协助县令一道。他锱铢必记,虽然是竹头、木屑等一些细小的东西,他都要登记造册,注明用途。说道:“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假如我们对此不予珍惜,怎么对得起老百姓啊!”

光绪孝丰县志载:“宋天植,字渐之,陕西安塞拔贡。(顺治)十一年任。左迁娄县主簿。有去思碑。”《邑少尹宋公去思碑》载为他立去思碑原因:“思其廉也,思其爱也,思其劳也”“廉与爱、劳,而出自县贰宋君,抑何德之从而遂及此?”“宋君世家陕右,戊子拔于乡,降别驾而尹丰。比初至,奉檄舍于郊,户长德其不扰,往馈之。拂衣起,义形于色曰:‘尔玷我。’竟却之。”

李吉士

李吉士,字应吾,辽东铁岭人。他去任之后,老百姓为他立了《去思碑》:“顺治中,知安吉。时值兵火之后,民不聊生,吉士至,既修城垣,饬署宇,翦除山寇,鸠集流亡,新文庙以兴斯文,减赋役以苏民命。戴星出入,日昃不遑,尝自题堂联云:‘举笔判公私,头上苍翁可畏;片言分曲直,眼前赤子堪怜。’又云:‘省刑薄敛课农桑,务使民无冻馁;说礼敦诗申孝弟,须俾户有弦歌。’任一年以最,升山东佥事分巡济南道。”

这位李吉士,唯是不爱钱,不爱官,而爱百姓。他以自题堂联表明自己的志向,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视公事如家事,视民事如己事,勤政怜民。他走后,桃城(原州治)有民歌唱到:“我侯之德,春雨冬阳;我侯之操,冰心雪肠;我侯之威,夏日秋霜;我侯之思,山高水长。”

林元凯

林元凯,康熙五十七年(1718)来安吉任知州。同治《安吉县志》“林元凯,《刘志》:字居一,南阳人。康熙五十七年知安吉。清介自持,爱民如子,遇歉岁不忍以追呼苦吾民,遂以亏帑去任。民亦不忍,以误课累赔,悉踊跃乐输以偿。上宪廉得其实,寻予开复。”

林元凯爱民如子,因为岁歉不忍逼着穷苦人民交粮交税,结果公库亏损被解职,老百姓不忍心让他受到牵连,结果家家踊跃来交赋税,请求上官免除责任,结果不久又官复原职了。

高崇徽

高崇徽,陕西武威人,名宦刘蓟植的前任知州。《刘志》:“字东雅,陕西武威人。雍正十年知安吉,廉介安静,有长者风。初下车,禁革一切馈遗陋规,胥役舞文绳以法,蒞任八载,有役瘠民肥之颂。后以事去任,民咸思之。”他在安吉当了八年知州,以身作则,革除了一些官吏吃拿卡要的陋习,出现了官吏贫而民富的现象。但他自己卸任之后,竟然缺少路费回家,“骑马而来,骑驴而去。”最后还是靠刘蓟植帮他募捐,才凑齐路费回家。

另外还有吴麟、吴维岳、刘蓟植等不胜枚举,他们的清廉和刚正不阿将永载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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