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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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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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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色匆匆——鹭岛

生命中总有一些东西,它会记忆犹新,虽一生匆匆,仍期万物美好。——题记

海风一遍一遍的吹着,吹皱了岁月的容颜,海浪一层又一层叠着,叠加了年纪的长度。沙滩上,千万粒沙聚集的阳光,汇成了一片金色的沙滩,那些小小的贝壳,在海浪的指引下,想寻找一个更好的归宿。碧海蓝天下,海鸥在翱翔,白鹭栖在礁岩石上,摸索春天到底什么时候来?善良的渔民,黝黑的肌肤上,刻满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他们披星戴月,不知出去了多久,才载回一船琳琅满目、五彩斑斓的海鲜。

咸咸的海风弥漫着整个小渔村,听着萨克斯的乐曲,串连着每一个脚步所到之处的回忆。看着那些鳞次栉比的欧美建筑,那些盛开的白的、粉的、紫的三角梅,都在各自安好的地方,等故人,等那些年错过的情人。椰棕树整齐划一地排列在环岛路的中间,看夕阳下的曾厝垵,络绎不绝的游人,在那些吆喝的闽南话里,吃着特色的小吃走走停停看看。环岛路上的少年,脸上洋溢的青春笑容,在轻盈的单车上,同泛黄沙滩上的海浪起起落落,推向远方。光着脚丫的女生在沙滩上,听暮色里弹吉他的大叔,用着苍老而又深沉的嗓音,唱出"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再捧起一掬涟漪抛出去,回头再看西边仍然矗立在城市里的双子塔,仿佛一切都随风释然了。

这个城市的天气莫名其妙,莫名的蓝,如绸缎,莫名的阴,如墨色,火红的凤凰花吸收了炙热的阳光,许是存储了很久的能量。时常独自上街,偶抬头来,那些散落在空中的丝丝花瓣,布满树梢,像一簇簇慵懒即将破茧的血红色蝴蝶,她们的姿态各不相同,却异常醒目,就像时光中,遇见的每个人,在生命中,永远都难以忘记。阴天里的芭蕉树,不骄不躁,它那宽又长的绿叶片,露出墙头,在微风中左摇右摆,与之轻声细语,而那些身下的枯黄的叶干,在默默地聆听,那些不一样的年代故事。细雨敲打着窗户,那些将成熟的芭蕉在雨里,用力的呼吸,尽情的沐浴,享受这一回的痛快,把很多年来积攒的酸楚与不舍,都化作了热泪,悄悄地与冷雨一起落下,纠缠不清,成为永久的诗行。

坐在鼓浪石的那一条长长的蔚蓝色海岸线上,听轻轻的海风吹拂耳畔,意味悠长;坐在老街区八市的一家传统餐馆,吃上一碗地道而又美味的沙茶面,回味无穷;坐在白鹭洲青色的草坪上,看着长喙长腿连带着洁白翎羽的白鹭,在水面来回穿梭,目酣神醉。蘸一笔灯火,给这黑夜里的这座小城披上温暖,温一壶月光,为这岛上来来往往的彼此做个了断。

春光,对于别的城市来说,或许是在漫长时光里的变换才能成为人们所期待的结果,但是对于这座美丽的"海上花园"来说,没有人会期待春天的颜色,她每个季节都是那般风光旖旎、诗情画意。路上春光正好,那茶杯里的清淡,慢慢溢出,沏出平凡,屋子里桌上炉膛里的檀香,散发着一股幽香,弥漫在生活的空间里。

回首间,天高云淡,湖边柳树抽新芽;回首间,华灯初上,春花相逢风不语;回首间,山水一程,片片星影万帐空。看着行色匆匆的火车一路远去,带走冷清的沉思,只剩下轻薄的春色,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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