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雪抵不过温度的攀升,请来雨以援助
沿途而落,不耽搁万物复苏的安排
毕竟草木发芽,在一定程度上牵连众多
荒野的旷愈朝前看,愈承受不起风的逻辑
把空白的镜子打翻,各抒己见
播种喧嚣,播种春之盎然
一路向南,孤影渐渐褪去
两手空空,捧起这时光下的清澈与鲜明
如此普通,在山野低处凝视
那难以言喻的前奏,拿捏恰到好处
走不进的城
出发 穿过人群
在一座城之外 静候片刻
城的古老比一个村落时间要长
至少在名气上 走进城
就像走进一个人的心里 需要时间
人的所思所想 犹如琳琅满目的街道
那般气派与热闹 难以猜测
盛开的花在黄昏下 看似温柔实则虚之
相反交织于街口的寒风 折胶堕指
在临近年末 比春日的别离更加温柔
穿过人群 走在城外
静候片刻出发 走向村落
春天的站台
信笺泛黄,那些被时光押解过的情感
隐藏在书房的角落,郁郁寡欢
旧址在一座新城,空间狭小
再难演绎春华,演绎桃花烟煴的羞涩
消融的雪水漫过心坎,将堵在路口的心事冲开
动作流畅,无可挑剔
转身离开,不说再见的道别
在村落听虫子的鸣叫,听流水的低吟
树木的影子在婆娑作响,在旁白
来来往往的春天,将站台上的行李箱打开
那些花红柳绿,一簇而拥
散落在城市,散落在没有故人的地方
手艺人的诗与远方
在人间,远方与诗划等号
村庄的麦场,手艺人熔铝铸锅
这是不是他们的远方,我不知道
铝罐熔解,再一次经过延展变形
却成为生活上的诗,意义通俗易懂
在远方寻找诗,寻求某种微妙的关系
比如看到和其相似的手艺人熔铁铸锅
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大通间的炉火
燃烧着铁块,燃烧着手艺人眼眸之中的远方
熔解一个手艺人粗糙的皱纹,塑造形象
几何体的结构,没有重来的借口
写诗代替远方,代替那难以言说的变化
何来流浪
我有一只船,没有岸没有渡口
任凭摇曳不定。于是当我回头时
它依旧在行驶,在横渡长河
逆水与顺水,都亲力亲为
设定每个地方都为岸,何来流浪
于是流浪这个词就此划掉。相反
安居于山上的山,常居于某处
于是流浪无存。何来流浪
押解故乡之外的方式
马蹄声,在暮色四合之后出现
通过山道,敲醒山顶沉睡的星子
我没有提灯,在千里之外的寺庙
烛火映红的窗棂,斑驳如旧
夜深,低吟的脚步随之入眠
经卷入眠,那一口驱魔的大钟押解痛楚
押解万千众相。没有人醒
仿佛醒着的生命才是虚幻。放逐
在夜里风尘仆仆,晕染没有积雪的故乡
一半
走一半,走在柏油路的右边
紧挨着路的边,配合着天际的晚霞
以再正常不过的举止,清零复位
一分为二,意象的回落象一把钥匙
天上的月亮在天上,水上的月亮在水上
打开的锁是有形的虚假,还是真实的幻影
在某个无法判断是对还是错的时间
善待情绪,善待不可更改的结局
认定一半,在远方的远方被空气囚禁
播种足够多的勇气,在看似荒谬的认知下
轻而易举,赎回属于我的那一半
赶集
一张掉漆的牌匾 斜挂在门市部门头
那些互相磨损的物件 都在阐述生命消失的迹象
时隔多年 赶集的日子没有变化
打此路过的人 留下几句顺耳的话语
大喊一声 喊出一个人的自由
愈来愈多的人加入其中 修改冷清
街道的青石板人来人往 对于汇集的热闹
要等人群散开 我们才能谈论集市
谈论众相 谈论这些新一轮诞生的嘈杂
在河之外
一条河的长度源自一代人的成长
河名的定义,截取于流经的地方
截取于老一辈人口中的传闻
河如同人的一生,时而平坦时而坎坷
时而奔涌,时而温柔……
河用它的行动证明自己一直在默默前行
每一朵浪花都在河道之上活着
每一朵浪花游走的轨迹都大相径庭
在自顾自的河流中,你只是自己
生活不需要任何指点,也无需多言
在漫长的余生里,请热爱生活
热爱每一个能遇见的明天
天干物燥
火烛早已被灯火替换 被替换的
还有一些世风日下的人心
古镇年久失修 青石板的低沉
再一次陷入寒冬 陷入一场大雪
路过的鸟携带一颗种子 入乡随俗
等着 站在城外最显眼的位置
有清脆的铜锣声 敲出街市叫卖的喧闹
越朝前走 清醒的时间越短
仗着月亮的圆 打听一下赶路的人
那个打更的老者 是否忘记了上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