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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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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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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延伸至记忆深处

在历史的长河里,铁路宛如一条气势磅礴、奔腾不息的巨龙,悄然蜿蜒,伸向那幽远而深邃的记忆之境。它宛如一位沉默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梦想与希望,铭刻着时代更迭的沧桑印记,亦镌刻着广大铁路干部职工在奋进新征程中留下的坚实足迹。

儿时,铁路于我而言,是通往远方的神秘通道。每当那长长的列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强劲的风,我的心便如同风中的蒲公英,悠然飘向那未知的远方。那时,“绿皮车” 是铁路上的绝对主角。

自 1978 年 4 月起始,我便与绿皮列车结下了千丝万缕、难以割舍的缘分。因为参军,老家与远方之间,探亲返程的节点往往定格在春节…… 于我而言,绿皮列车恰似那个时代的缩影,真实中透着躁动,拥挤里饱含温暖。

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拂过大地,人员流动的限制逐渐放宽,越来越多的人背井离乡,外出务工,抑或异地求学。他们仿若候鸟,每逢春节,便会踏上集中的回乡与返程之路。那拥挤的车厢内,定员虽为 118 个座,然而春运期间,没有哪个车厢是依照定员载客的,一节车厢里至少要多出一倍的人。白昼时分,人们密密匝匝地挤在过道上、餐车里、卧铺车厢内、车门周边,甚至有人赖在厕所里,亦或站在座椅靠背上。

无论从哪个角度放眼望去,皆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海。

在这 “绿皮车” 的小小天地里,人们分享着食物,讲述着各自的故事。孩子们在狭窄的过道中嬉笑玩耍,大人们则围坐一起唠着家常。尽管条件简陋,可那份人与人之间的亲近与温暖,犹如窖藏的美酒,至今仍在记忆中散发着醇厚的芬芳。

且看那身穿整洁制服的服务员,无论车厢多么拥挤,她总要提着水壶为旅客送水。她手中那把略显陈旧却被擦拭得锃亮的水壶,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责任与关怀。她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穿梭于拥挤不堪的过道。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似乎在这狭小嘈杂的空间里,只有她和那把水壶才是最重要的存在。脸上洋溢着亲切而温暖的笑容,那笑容恰似冬日里穿透阴霾的暖阳,能够驱散旅客们旅途的疲惫与烦闷。

“让一让,小心烫啊!” 她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努力在充斥着喧闹声、交谈声和孩子哭声的车厢中突围。旅客们闻声,纷纷挪动身子,尽力为她让出一条勉强能通过的狭窄通道。

她熟练地停下脚步,微微弯腰,将水壶的壶嘴精准地对准旅客的水杯,热水汩汩流出,升腾起的热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瞬间为这冰冷的车厢增添了几分温暖。旅客们接过水杯,眼中满是感激,连声道谢:“谢谢姑娘,辛苦了!” 她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轻声说道:“不谢,您慢用!” 而后,她又提起水壶,继续前行。

她手中的水壶仿佛有着永不干涸的温暖源泉,每一次倾倒热水,都像是在传递着一份真挚深沉的关怀和慰藉。在这不停摇晃的绿皮车厢里,她的身影化作了一道独特且令人安心的风景。那热气腾腾的开水,不单温暖了旅客们的肠胃,更温暖了他们的心灵。

倘若有旅客没有水杯,她便会贴心地拿出预备好的纸杯,为他们倒上一杯热水,同时关切地叮嘱:“小心烫,慢慢喝。” 遇到带着孩子的旅客,她更是会格外照顾,轻柔地帮忙把水杯递到孩子手中。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她恰似一位贴心的使者,凭借着一壶壶热水,为人们带来了温暖与安慰,让原本枯燥乏味的行程,盈满了人情的温度。

时光流转,如今已步入新时代,铁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巨变。多年来,出行的选择多是飞机、高铁。高速、舒适、安全,成为了新时代铁路的鲜明标识。铁轨不断延展,跨越山川湖泊,将城市与城市、人与人更为紧密地联结在一起。然而,我的思绪与情感却始终定格在那绿皮车的站台。

一列列崭新的高铁,恰似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风驰电掣般地驰骋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车厢内,宽敞明亮,环境整洁宜人,乘客们或是安静地沉浸于阅读,或是惬意地欣赏着窗外的美景。这舒适惬意的出行体验背后,是无数铁路干部职工默默无闻的辛勤付出。

为了实现铁路的高质量发展,他们日夜奋战在一线。炎炎烈日下,检修工人精心呵护着铁轨和设备,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寒风凛冽的冬夜,调度员坚守岗位,力保列车的安全运行。他们用勤劳的双手,铸就了铁路的辉煌,展现出新时代铁路人的崭新风貌。

犹记得那次,因恶劣天气致使铁路线路出现故障。铁路职工们闻令而动,迅速集结,全然不顾风雨的侵袭,全力抢修。他们恰如苏轼在《定风波》中所写的那般:“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无论遭遇何种艰难险阻和严峻挑战,铁路职工都能始终保持乐观豁达和坚定不移的信念,无畏地迎接生活的风雨。

他们的眼神中充盈着坚定与执着,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对工作的热忱和对责任的担当。

在新的征程上,铁路人不断开拓创新,执着追求卓越。智能化的铁路系统让运输效率大幅提升,绿色环保的理念让铁路与自然和谐共处。他们不仅为经济的蓬勃发展注入了强大动力,更为人民的美好生活增添了绚丽多彩的华章。

铁路,这条延伸至记忆深处的巨龙,正以崭新的雄姿,在新时代的征程中振翅腾飞。广大干部职工们将一如既往地砥砺奋进,用他们的智慧和汗水,书写更为辉煌灿烂的篇章,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磅礴力量!

铁路的故事依然在延续,它将承载着我们的梦想,驶向更加璀璨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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