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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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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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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生活在梦想里,不要生活在梦里


    人潮人海,相遇已是缘分,相识相知定是上辈子缘分未尽,因果轮回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或者……你欠我的……

清晨是美好的,我始终相信,因为那么多文人墨客都赞美它,我的清晨总是来不及吃完早餐,汽车散发出的香味弥漫在空中,我深深吸了一口,和着3块钱的煎饼吞入腹中,味道好极了。匆匆涌入茫茫人海中。每天上班,地铁唯一的交通工具,安静的车厢里,大家都刷着手里的苹果手机,我是一个不怎么用手机的人。我不喜欢靠在门口,最讨厌人家一进来就挤在我前面,尽管我也是这样的人……

夜已深,不知不觉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些,这些年有个写作的习惯,想到什么写什么,不拘于任何形式,随手翻翻,大多数都是些及其颓废的文字。

大学毕业后,我怀揣着为人民服务的远大理想。本想参加志愿者到大西北支教,结果迫于父母的压力,听妈妈的话选择了某国企就业,稳定的工作,可观的收入。在单位党委工作,听着不错,实际工作却是端茶倒水看报写总结,总结里歌颂领导歌颂党。报告给领导看完后,说不行,要加一些务实的东西进去。第一次写不是很懂,请教了陈师傅,只见老头拍拍脑袋,就在纸上写下一堆数据,怎么看也看不懂,本想在请教一下,陈师傅……话音刚落,老头又拍拍脑袋笑眯眯的走了。我依然一头雾水,盯着研究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都是拍脑袋想出来的,顿时觉得这些年的书都白念了。写完总结报领导审阅,党委主任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大学生就是有水平,小伙子好好干……”

我们正在透支着青春养老,有些事情确实做的有点早,如果我老了该干什么?突然这么想,看看办公室的老师傅打呼噜的样子,一下子就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我的一生难道就这么度过吗?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梦想与现实终究是存在差距的,梦想终究是梦想,现实是残酷的,如果现实是梦一场,想想还是生活在梦想里比较好。

     辞职信

我想生活在梦想里

不要生活在梦里

            梦辰

在A4纸上写下以上的文字,夹进了笔记本。

伴随着老师傅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微笑着和每一个人说声“再会”,回家喽。

一周后,我提交了我的辞职信,告诉爸妈我会好好生活,不要为我担心,我想生活在梦想里,不要生活在梦里。

1 去到西塘

我的吉他突然停止了思念

喜欢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

    ……

我的惠威音箱传来了美妙的音乐,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我来到西塘有段时间了,这座小镇给了我很多灵感。虽然如今的古镇都极速的商业化了,但西塘仍然保留了很多古朴的廊棚,沧桑的古民居。以他特有的文化,吸引着我们前往。

    我住在西塘的灵幽旅舍,很小的旅舍里装修的格外漂亮,古朴中透露着奢华,临河而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泡一壶龙井,听着喜欢的曲子,常常一坐便是一上午。

每当音乐声响起

心就宛如一道彩虹

我多想拥抱着你

让你感觉不到风雨

……

“我正听着许巍这首彩虹发呆,不知阿龙什么时候进来的。”

“嗨!你又在想谁了,别发呆了,我们出去走走吧。”阿龙说。

“你想吓死我啊,进来也不敲门。”

阿龙是个富二代,Green Island 酒吧老板,父母在上海经商,人很仗义,并不高傲挺好相处,是我在西塘最好的朋友。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在酒吧呆着啦。”我说。

“大白天的没什么人,呆着也挺无聊的。”阿龙说。

“好吧,出去转转,喝两杯。”我说。

淡季的西塘,人格外的少,这个时候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幸福的,成双成对的恋人漫步在街角,为古镇增色不少。其实西塘最美的是这一家家,装饰的独具特色的小店,闲暇时光喜欢一个人在门口的这家“最初的地方”咖啡屋坐上一下午。由于我是酒吧歌手的缘故,所以一般只有下午的时间才是自己的。所以很多时间是呆在咖啡屋的,咖啡屋老板名叫荌荌。80后,她是全身充满文艺气息、有情怀的小海归,爸爸妈妈都在国外,每次问她为什么回国,她的的回答是,中国文化让我着迷。

“嗨,梦辰来啦。”荌荌说。

“Hello,荌荌生意好吗?”我说。

“喂喂……当我不存在啊。”阿龙说话啦。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整天腻在一起。荌荌指着街边的恋人说,你们要向人家好好学习,赶紧脱单吧,不然只能你们在一起啦。”荌荌说。

……

荌荌是个嘴很快的姑娘,我们都说不过她。

转眼间下起雨来,南方的雨总是这样,说来就来。望着雨中的街道,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匆匆走过,好熟悉的背影,此刻此景让我想起了两年前在大学校园遇见菲儿的情景,记得那天也下着小雨。

“两位的咖啡来了,梦辰你的卡布奇诺。”荌荌打断了我的思绪。

“谢谢。”

“不对……我的杯子里为什么没有爱心,太偏心了吧。”阿龙说。

“你有心吗?”荌荌说。

的确没有,把这颗心送给他吧,我把两杯咖啡对调了一下。

……

2 在最初的地方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梦见她,长长的头发,清纯的一塌糊涂的脸庞,她是菲儿。介绍一下,大学校花、文艺青年、爱好唱歌、弹吉他,吉他弹的比我好,那小手扫起弦来飞快。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谈文学、聊音乐。只可惜我们是在不对的时间相遇,我们并没有走在一起。也正是因为她,在大学里,我没有恋爱。也正是因为她在我的心里占有很大的位置,至今我依然单身。大学毕业后我们就没有在联系过,只是听朋友说,她和她男朋友出国了。

她是一个十分怀旧的女孩,记得她曾经说过:“尽管我年轻、漂亮,但是我很怀旧,很喜欢回忆的人。喜欢自己的生活留下痕迹,喜欢收集各种票,喜欢将生活的点点滴滴,写成文字。尽管过一段时间后,我可能觉得可笑将他们都删除,但我依然喜欢记录痕迹,因为我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

菲儿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这只是其中一句。

上学那会儿,我们经常一块吃饭,喝咖啡,聊天,但最终也只是最好的朋友。那时记得兄弟们经常对我说,“赶紧谈个恋爱吧,不然都老了,菲儿和你是没有可能了,人家男朋友那么优秀、那么有钱,有钱……”

那时候真的好恨,没有在他之前认识她,不对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这叫有缘无分。

夜幕降临,又要工作了,今天Green Island 人很少,小镇的淡季是阿龙这些酒吧老板最头疼的时候了。这些天,阿龙已经送走了两个驻唱歌手。不过人少了对我来说,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演唱自己的歌曲了。

“今天就你一个人了,辛苦你了。”阿龙说。

“看样子再过两天,我也不用来了。”我说。

“你想的美,除非关门大吉,不然你就别想跑。”阿龙说。

“不费话了,唱歌去喽。”

“今天非常高兴,祝福所有在场的朋友们,有一个特别的夜晚。下面这首歌是写给以前的一个朋友的,但从没有告诉过她,这是关于她的歌,说的不好还是唱吧。”

歌曲《遇见》送给你们。

我的吉他突然停止了思念

喜欢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

我们就这样在校园遇见

雨中的你笑的那么的甜

那以后总是会无限想念

就这样时间过去点点

我总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出现

让你忘记忧伤

记住生活中的甜

午后的咖啡厅人少的可怜

我总是在这里等你的出现

喜欢人群中找寻你的脸

假装不经意间我们遇见

遇见遇见真的希望遇见

……

“这就结束了,我还没唱尽兴。”我说。

“来来来,没人喝我们喝两杯吧。”阿龙说。

“今天在台上总感觉菲儿就在台下,就是没看见,你有注意到吗?”我说。

“没,你自从那天在荌荌哪里,看到那个背影以后,就一直神神叨叨的,你没事吧。”阿龙说。

肯定是她……

喝酒吧你,一唱《遇见》就想起她,干杯……

“我勒个去,又喝那么多,哪有这么开酒吧的,酒都被自己喝光了,不关门才怪呢。”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仔细一看,是荌荌。

“阿龙喝多了,我们把他送回去吧。”我说。

“你也没少喝,天天喝这么多,你们不要命了。”荌荌说。

“今天在台上感觉菲儿就在台下。”我说。

“菲儿?就那首《遇见》的主角?”荌荌说。

“对啊,我不是给你说过嘛。”

“真希望这首歌是写给我的”荌荌嘟囔着。

送阿龙回去后,已是凌晨,漫步在星光照耀的千年古镇,在这如诗如画的水墨意境中,找寻浪漫繁华的流年岁月,一时间恍如隔世。

菲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说你最喜欢的古镇是西塘,喜欢这里的古朴廊棚、古民居,充满生活气息的弄堂和这里的一切。你还记得你曾经给我介绍过的哪家“最初的地方”咖啡屋吗?现在我每天都会抽空到这里坐一会。你的一切被我编成了程序输入了我的大脑,让我无法忘记。


3  遇见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清晨,来一杯卡布奇诺,听一首喜欢的曲子,说声早安西塘。”在屋顶拍了张日出的照片,发了一个微博。我经常写下许多关于西塘的点滴发在了微博上,希望她能看到我就在这里。

这些天一点灵感都没有,心情很烦躁,毕业至今没有任何变化,大学同学有些结婚了,出国了,当老板了,当官了……我还是老样子,抱着一把破吉他街头流浪。最近也没有灵感写不出喜欢的曲子,写一首丢一首。梦想远的不敢想,还记得当时对父母说过的那句话,“我要生活在梦想里,不要生活在梦里”。丢下这句话之后离开家乡,人家下海,我寻梦。最终我还是生活在了梦里,梦想则远的不可及。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于是打算拉着音响去街头唱歌,闲时我喜欢在街边唱歌,这样歌唱比较自由,只唱自己喜欢的,不用考虑别人是否喜欢。有个妈妈带着个小女孩经过,小女孩很可爱。妈妈对小女孩说,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就像他一样。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走过。好吧,又成了反面教材。

张玮玮米店希望大家喜欢……

三月的烟雨 飘摇的南方 

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 

你一手拿着苹果 

一手拿着命运 

在寻找你自己的香 

窗外的人们 匆匆忙忙 

把眼光丢在潮湿的路上 

你的舞步 

划过空空的房间 

时光就变成了烟

……

“今天怎么出来唱歌了,又没钱啦,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阿龙说。

“没有啦,有你养着呢,不差钱啦。”我说。

“贫吧你就,我那离不开人,我先走了,晚上早点过来,喝两杯”。

“好嘞,忙去吧。”

最后唱了首“遇见”,一个小女孩过来往吉他包里放了100块,看着我。小鬼,你爸爸妈妈呢?谁让你给我钱的呀?小女孩指着后面一个角落,说刚才一个姐姐让我给你的,刚刚还在那儿呢。

在远处的人群中我看到了……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菲儿是你吗?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呢?

“有些人越想远远的看着,祝他幸福,就越想在一起,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这份爱却一直未变。”3月15日15点11分,菲儿许久没有更新的微博,终于有了动态,看见这短短的微博,我兴奋的都跳了起来,我敢断定菲儿人在西塘,但私信始终没有回复。

晚安西塘,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又失眠了。白天看了《匆匆那年》,让我想起了我们的那些年,想起每一条走过的街道,在我们生命中出现过的人,经历过的那些事儿,看着夜空的星,你曾经说过星空是最美丽的,因为每颗星都有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

这些天雨下个不停,很多人都烦雨天,我却爱上了南方的雨,准确说是雨声,像音乐大师弹奏的美妙乐曲,用心听真的很美。

现在是凌晨3点52分,我经常在这个点醒来,不是没睡是醒来,外面在下雨,静静的听雨的声音,格外的美。这个点的世界很静,不用想不想想的事情,更不用做不想做的事。这是一天中最简单的一刻,也许是不愿意错过这一刻吧。所以我经常在这个点醒来,夜晚的静可以带给人们更多的思考,迸发更多的灵感。

听着嗒嗒的雨声,西塘的夜是那么的静那么的静。

 今天酒吧人出奇的多,阿龙当主持人,脸上都乐开了花儿,有人要点歌,没机会唱原唱喽。听一哥们在下面大喊,唱首曾经的你……

谢谢大家捧场!许巍我听了十多年了吧,我也特别喜欢他的音乐,就是他的歌一直都学不好,唱的不好请大家见谅,许巍曾经的你,谢谢,今夜有你们真好。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

可以点歌吗?

当然可以啊,阿龙说

我点一首“遇见”……

多么熟悉的声音,你终于还是出现啦,“遇见”送给你……们,谢谢大家!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

今夜在星空下,我们一起聊一聊……

其实我从你来到西塘的第一天,发第一条微博起我就一直在关注,对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呢?菲儿问。

“我不关心你的过去,我只在乎我们的未来。”顺嘴我就说出来。

呃……不好意思,我其实是想说……

“梦辰你知道吗?曾经我梦想着在这里有一间临河而居的小屋,每天泡壶茶,看书弹琴就挺好,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放弃在国外的生活。”菲儿说。

“回来多好啊朋友、亲人都在这里,干嘛跑那么远。”我说。

“还是你了解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哦。其实我在刚来到西塘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你和一个女孩并肩走在一起,长得真漂亮,她是你女朋友吧。”菲儿说。

“不是不是,她是我一个朋友,开咖啡店的。”我说。

她叫荌荌吧。

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

干嘛那么紧张,其实我和荌荌上大学那会就认识。

大学?哦……“最初的地方咖啡屋”,原来是这样。

遇见是缘分也是最美好的愿望,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彼此,相识相知相守。


4 想要的生活

    近一段时间迷茫如空气般充斥着每个空间,有点窒息的感觉,点一支兰州,打开一扇窗,也看不到阳光,也不知道我身在何方。你的出现便是那一缕阳光照亮我前行的方向,幸好有你。生活中突然多一个人,空虚被赶尽杀绝,曾经散漫的生活变的忙碌。有人陪伴的日子充满欢乐幸福,也有些许的不适应,也许是一个人久了吧。

我们总是默默的看着对方发呆,过一会就傻笑,没有笑点,有时候也会笑喷,像两二货傻到家了。“别笑啦,陪我出去喝杯咖啡吧。”

菲儿说:“好啊,走吧。”

    阳光明媚的一天,淡季行人相对较少,小镇古朴街道,小桥流水的景色增添了些许情调,牵手漫步街边,真实的像个梦一样。

    “呦呦呦……你两又来虐狗了,受不了了。”荌荌说。

    “追你的人都排到街对面了,你就是一个都不理呀。”菲儿说。

    “荌荌还是要抓紧喽,争取找个金龟婿,到时候我们也好沾沾光。还是老样子2杯卡布奇诺,谢谢。”我说。

    才不要呢,单身好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来了两位的咖啡,慢喝慢聊,不打扰了。

    哎,荌荌这咖啡不对啊,上面的图案呢,看着怪怪的。没空弄,凑过喝吧。我去……

    “上大学那会我经常来西塘,这家咖啡屋每次必来,第一次来是被这里的装修风格所吸引,店虽然不大,但这种中西融合的装修风格绝对是这里独有的,荌荌也十分聊得来,所以我经常来这,我记得曾经给你讲过。”菲儿说。

    “是的,你给我讲过的每个故事我都记得。”

    有些记忆总是无法抹去的,无论你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回想我两的过去,似乎一张白纸上就多了那么几笔,幸好有幸还能继续记录下去。

    最近感觉喉咙特别不舒服,吃了几片药也不管用,也不想去医院,台上难度较高的歌都不太敢唱,怕唱不好。

    “明天去医院看看吧,是不是感冒了。”菲儿说。

     没有吧,就嗓子不舒服其他没什么问题啊。这两天挺忙的,过两天在说吧。

    “对了,下个礼拜我们打算去西北爱心公益行,为期一个月左右吧,不在你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菲儿说。

    “放心好了,不用担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带件厚的外套,那边天气冷。”

    我又在凌晨2点醒来,我经常会在这个点写东西,这个时候颇有灵感,最近又写了一段歌词,谱子还没有。

    想要的生活

    是否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为什么你的生活总是苦涩

    梦想的现实里也不曾路过

    一无是处的你也曾苦恼过


    无法像歌里唱的那样生活

    也许注定一生就这样度过

    总喜欢听没有人听过的歌

    总喜欢看没有人读的小说


    总喜欢一个人生来一人活

    不知是否有人和我一样过

    曾考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是始终也没有勇气选择

    最近有很努力写歌,希望这首歌能成为整张专辑的主打歌,越努力却越没有了灵感。写好的谱子看了又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只能丢到一旁。

5 没有你的日子

    菲儿发微信说:“明天我们打算去甘肃,一个叫东沟村小学,给孩子们捐助一些音乐器材设备,还有一个电脑室,之前去的时候孩子们都没有见过吉他和电脑,他们特别感兴趣。”

   “听你说这一路上的事,我真想陪你去,最近工作太忙,这次没能陪你真是太遗憾了。”我说。

    菲儿你知道吗,在你陪伴的这段日子里,我的生活充实幸福,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你说过我们要感谢生命中出现过的,陪伴我们度过每段时光的人,他们的出现只是陪伴你走过一段旅程而已,不会有人陪你度过这一生。这段旅程也许欢乐、也许忧愁,不论如何要学会感恩,学会知足。

     一位知名的乐评人,在某论坛发表了关于我的音乐的稿子,论坛上引起广泛关注,似乎一夜之间就火了,好多人评论关注。

      这是个信息传播非常快捷的年代,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感谢每一位支持你的朋友,正是有他们的支持,你才会有勇气走到今天。这些天都在录音棚里工作,忘记了生活应该有的节奏,没日没夜的干,只是为了所谓的梦想,也不知道路在何方。

     清晨的阳光撒向梧桐树叶,映射出美丽的画卷撒向每一个人,用这种方式问候着早起的人们。早晨起床看到UC新闻推送,甘肃至青海一高速路段发生泥石流,当时并没有注意。忙着工作的事情,还有最后两首歌这张专辑就大功告成了,最近没日没夜的干,从音乐总监到每位乐手都像是打了鸡血。虽然辛苦,但是做喜欢做的事并不觉得有多累。

    到下午时接到那边打来的电话,收到了噩耗,她们一行6人全部遇难……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昨天打电话开着玩笑打情骂俏,一天不到已是阴阳两隔。想起我两的点点滴滴,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像看电影一样,一个个镜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完全没有了方向。秋天的雨总是下个不停,望着窗外,什么都没干坐了一天。菲儿,曾经你说过想去圣托里尼岛看日落,纳木错转湖朝圣,苍山洱海旁生活,马尔代夫看日出,普罗旺斯看花海……我都记得。本来我打算专辑录好了,我们就出发,去到每一座想去的城市。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怎么舍得丢下我离去,今后我该怎么生活。如果下辈子我们不能相遇怎么办。

      阿龙和荌荌劝我吃东西,多少吃一点啊,不吃饭那行啊,两天了梦辰,拜托你会饿死的……夜晚终究还是会来临,无法入睡只能一遍遍的弹琴,弹的什么也不知道……突然就顺口就唱了出来:

    是否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为什么你的生活总是苦涩

    梦想的现实里也不曾路过

    一无是处的你也曾苦恼过

    ……

    泪水失控的流了下来,两天了我都忘了哭,在纸上胡乱的写下一堆音符。听见有人敲门,是荌荌和阿龙。就知道你睡不着,我们来陪陪你。我对阿龙说我要录音,录“想要的生活”这首,这是谱子。

    阿龙看着谱子,说现在是凌晨都睡了,谁给你录啊,明天早上再说吧。阿龙哼着旋律,说比之前写的好太多了,真好听……

    我抱着吉他就往录音棚走,荌荌在后面喊,好歹吃点东西啊……梦辰……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醒来时躺在医院里,大家都围着我看。你们看什么悼念我呀,我怎么在这里。荌荌带着哭腔说:“你一直不吃东西,饿晕了,你要好好的呀,菲儿要是在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吧”。你个小丫头片子别哭了,这不是还活着嘛。

6 生活在梦想里

    一个月后,我拿到了菲儿的骨灰盒,菲儿我要带你去看圣托里尼岛的日落,去纳木错转湖朝圣,去苍山洱海旁生活,去马尔代夫看日出,去普罗旺斯看花田……

    整张专辑录制结束,专辑名叫“想要的生活”。由于最近那位乐评人结合我和菲儿的故事,发过文章,一时间微博上就火了,网友们纷纷转发。专辑发出后,短时间内便售出10余万张,微博也有几十万人关注,莫名其妙的就火了。生活一下子忙碌了起来,接到各大音乐节的演出邀请。

    菲儿你要是还在,该多好啊,你就能看到现在的我,我想你应该会为我高兴吧,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我会为你祈祷。但愿下辈子我们还能遇见。生活总是要继续,菲儿我答应你,我要生活在梦想里,不要生活在梦里。

    谢谢大家能来听我唱歌……“遇见”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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