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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联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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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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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树叶红了的时候

春天,树叶红了的时候

      

早上没乘车,走在上班的路上,路两旁的行道树上树叶又红了!还是十多年前刚进县城的日子,认真观察过春天变红的树叶,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今天路过,竟然把红叶都忘了。

春天是美丽的,春天满眼是生机。小草发芽,到处是嫩绿,让人心情舒畅;果树开花,五颜六色让人心花怒放。而家门外这条路的两旁,种的树却奇怪,在春天里树叶却变红了。先后学过多年的植物学,却始终没搞清这到底是什么树。树干高约两米,刚好让人能在树下通行,树干上面是很多的小枝条,长约一米,很密的树枝组成美丽的树冠。枝上长满绿叶,冬天也是绿色的,到了春天,却变红了。往年的旧叶,从一片叶的叶尖开始变红,然后整片树叶变红,全树的树叶都变成红色。在树叶变红的日子里,小树又生长出了新叶,最后红叶一片一片掉下。它和秋天的红叶不同,叶片不会枯萎,依旧是肥厚的、丰满的,让人看着美丽,又让人感觉丰年早韵感伤!

每天清早出门,赶在上班的路上,晚上才回家。工作很忙,难得有休息的日子,匆匆忙忙走过了十多年,为了生活奔波,感觉就是一个累字,哪有心情欣赏路边的风景?偶有闲暇,掏出手机,玩玩微信,上网看看新闻,就连静下心来思考人生的机会也被这些借口侵占。而今天早上,因为出门时间早了点,不是太忙,沿路慢慢走着,才突然发现了满路的红叶,重新回想起由闲变忙的岁月,不觉感慨万千。人到中年,正是奋斗的时候,却会面对很多困境,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正如树叶,经过了严寒,经历了风雪,迎来了春天,却变红了,虽然美丽,却不得不掉下树枝,为新叶让位。

掉下的树叶依然是饱满的,完全能在阳光的作用下继续为大树提供能量。但春天来临,新叶长出,旧叶已经完成了使命,飘然落下,滋润大地。树叶如人生,让寒冷的冬天充满绿意,让美丽的春天更加绚丽,在最后关头绽放,在结束行程时奏响生命最热烈的乐章。努力过奉献过,离开枝头时也没有丝毫犹豫,毅然一跳,随风一飘,趁生命还没有完全陨落,提前退隐,让大树投入新一轮的春夏秋冬。人生谁能如叶?竭尽一生之力辛勤工作,无私无欲无怨无悔,低调一生,却在晚年敢于大红大紫,敢于拍着胸脯大声说:我这一辈子,生得干干净净,活得堂堂正正。若能如此,就算离开,也会欣然,也会坦然!

缓步走着,胡乱想着,穿过晨练的人群,走出了那条有着红叶的路,走向了新的一天。但愿明年树叶变红的春天,还有机会还有闲情在树下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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