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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万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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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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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散文参赛作品|散文三题(陈万贞)


味是个十分神秘的物象。它无形,无色,无踪迹,谁也没见过它的模样,它虚无缥缈——感谢灵感赐予我这么个美妙的词句——的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然而,它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味与气是紧密相连的,因为味像气一样无影无形。它们形影不离,相得益彰。人们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得到它,离不开它。然而却觉察不到它实实在在的形状。味与气无处不在,无处不去。它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时甚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人们以“气味”称呼它们。

“人之于味有同奢焉”,其实只说对了一半,“人之于味有异奢”,才值得重视,值得言说,值得表彰推广。“同气相应同气相求”是人的常情常理常态。而对于个人不相宜的气味能够接受,能够容纳,能够包容,才是大家海量,才为真君子。

殊不知,有人对自己不相宜的气味,极尽厌恶诽谤,作呕排斥,落井下石之能事。

味与饮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人要宴会就餐,首先感触到的就是味。味道鲜美的食物令人胃口大开,争相食用。而对变质腐臭,味道恶劣特异的食物,统统弃之不食。食客评论食物也以“色香味”的成色评定其优劣。(值得商榷的是“色香味”的香与味是同一个意思,就语言表达而论有些粘。香本身就是一种味道,它就包含于味之中。)假若以“色形味”评定食物的成色,似乎更恰切得当。

气与味密不可分,是定理,是常态,是通义,是共识。味因气而传播,气因味而闻名。

宇宙万物总离不开形、色、味。“形色”形象直观,容易掌握,便于识别。文学作品、影视剧目,早已用看得见摸得着的形、色,给予了表达再现。唯独“味”还没能直接表现出来。这一方面说明了味的神秘莫测,不易琢磨,难以掌握;另一方面也说明人类的科学技术水平还欠发达,还没能够达到将味表现出来的能力。切盼有朝一日,人类能用文学、影视的形式將味表现出来。

行文至此,大脑又想起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词“味道”。看来味亦是有自己的“道”的。

“道”由老子提出,属哲学范畴,道究竟是什么?历来争论不休。一般而论,说道就是事物的“规侓”。看来“味”也是有自己的规律的。因而,人们將味与道结合称之为“味道”。展望未来,或许不远将来的某一天,人们就找到了味的规律,破解了味的秘密,味就可以在文学作品、影视剧目中得以呈现了。

气味还关乎生物的繁衍生殖。不少动物都是用气味划定自己的生活范围的,“我”圈定的气味圈,就是我的领地,外物概不准入!一旦进入,就视为侵犯,就要殊死搏斗,拼命争夺捍卫我的领地。

气味还是动物选择异性配偶的引子。动物多是释放雌雄激素气味而引诱、召唤异性的。动物发情期的奔跑、嚎叫、嗅闻,全凭气味寻觅异性。可以说,没有气味就没有生物的繁衍发展……

味这个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神秘物象,多么值得人们嗅闻、品尝、研究探讨呀。

点是一个很平常很不起眼的文字,它不像天字、地字那样给人以宽广舒朗的感觉。

一般形容轻微、渺小的事物为点:逗点、萤点、雨点、丁点……,假若将点连用——“点点”,它就更显其渺小微不足道了。

然而,仔细审视打量点字,它似乎又不那么简单渺小了。点字仿佛关乎广袤永恒的时间与空间。

地点、据点、安居点等等,直接关乎地理方位,显然指的是地理空间。

钟点、节点、几点啦等,似乎又关乎时间节点,它仿佛指代无始无终,亘古漫长的时间。

时间与空间同样广邈无垠,但它们都需要点字分隔界定,注释解说。没有点的分隔定位,时间和空间就渺茫混沌,一塌糊涂。你瞧那茫茫宇宙,假若没有星星点点的日月星辰点缀其间,人们怎样分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内外表里?

时间也是这样的。自从大爆炸(据说,宇宙生命由大爆炸开始)产生了宇宙空间,时间也于瞬间诞生。然而时间,时间与空间同样难于分隔界定,不容易琢磨。于是人类就使用了“点”来分隔界定时间。分秒时,年月日,都是一个个节点促成的。

没承想一个微不足道的点字,竟然关乎时间、空间这样广漠永恒的事物。

点与人的能力智慧也是息息相关的,一般形容一个人工作能力强,办法多,总说其点子多。报刊网络也经常报道赞扬“好点子”、“妙点子”之类的先进事迹。就连国家政府也屡屡重奖征集“金点子”。可见人的智慧——点子——的重要可贵。

记得某单位一台高精密发电机发生了故障,单位的科技人员倾巢出动,加班加点抢修了很长时间,也没能修理好,最后只得请来一位机电专家诊视修理。专家查看诊断之后,用炭笔在电机上画了一个点,让工人拆开这个点进行维护修理。果不其然,此点故障排除后,电机开始正常运行。单位上下赞叹不已。

电机修好以后,专家收费渝万元。单位有人员愤愤地说:“他没动手干一点活,只轻轻画了一个点,竟收这么多钱!

专家心平气和地说:“这个点确实值不了几个钱,然而,知道画这个点的“点子”——知识——却是无价的。

知识就是金钱,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点”子!我们的祖辈先贤,创造出这个点字,蕴含了多少智慧和能量啊。

身在何处

人生都有一个生活环境,生活于城市或生活于乡村。生活于内地或生活于边疆。内地与边疆、城市与乡村,有着不小的差异。 这些差异,对人生的影响是非同小可的。

有人生活在繁华的大都市,一生享受锦衣玉食、欢歌曼舞的优越的生活,而对于农村的贫穷落后,艰苦辛劳的生活一无所知。

而有的人生活在农村,一生没有走出小小的村落,从没见过汽车、火车和高楼商厦,终生和鸡鸭牛羊为伴,过着日出而作,日没而眠的生活。

然而,这已经是过去的人们的生活了。而现如今,现如今科技发达,通信便捷,交通方便。城市与乡村,缩短了距离,减少了差异。无论边疆还是内地,城市还是乡村,人人都过了上了现代化的小康生活。

有了互联网,有了现代化的通讯设施,一部手机在手,你就可以把握这个世界。你的立足点就是世界的中心,在这个立足点上,你就可以与世界联络,与世界交流,与世界沟通,与世界同频共振,与世界同步前行。

坐地日行八万里,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飞机、汽车、高铁,瞬间就可以到达你想要到达的地方。

况且,现代社会人生际遇变动不居,求学、就业、调动、升迁……机会接踵而至,昨天你默默无闻,身为一介平民,今天就可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地位显赫,主宰一方土地,成为群伦领袖……

现代人享受着现代化的便利生活。似乎就可以过无忧无虑的平安幸福的日子了。然而,有道是,高处不胜寒。现代化的生活也有现代化的焦点、热点与现代化的病灶问题。现代的政客狂人,利用现代化的武器发动战争,屠戮无辜平民;现代匪帮歹徒,利用现代化的设施手段,行凶作案,侵吞国家公共财产,诈骗他人钱财,危害人民生命健康,都是不可忽视的非常严重的现代社会问题。

人身在何处并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人的那颗心安放何处。无论社会发展到何种程度,人人都怀有一颗温馨善良,宽容博爱的心,社会就平安,人民就幸福,人类前途就光明灿烂。反之,倘若人心苦辣侜张,社会就动荡不安,人民就没有幸福生活可言。

金庸笔下的大侠乔峰,本来是契丹人,但他身落中原,委身丐帮,却一心担忧契丹南侵,杀戮汉人!后来他回归契丹,身居高官,仍然担忧契丹犯汉,两国交兵,互相残杀,残害民众!他为平息两国战争,赢取契、汉和平,毅然决然英勇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人身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理想抱负,——人的那颗勃勃跳动的心系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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