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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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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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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口树(散文)

树,类种很多。但在侗民眼里就是神,在他们心中只有大小。

这棵耸立在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长安营镇大寨村水口山西岸坡上的中国最大杉树王, 就是大寨侗民心中的最敬重神,是东晋时代人工营造的,胸径2.45米,胸围7.7米,冠幅28米,树高30米以米。它如同神一样,守护着这一方千年繁华的侗寨。

这颗被火烧不死、被雷电击不倒的树王,虽然树心已腐朽,人们能从其底端的树洞里,一眼看到天,但它还是以旺盛的精力、妩媚的笑容、最美的姿态,迎接从四面八方来看它的客人,让他们带着浓厚的兴趣,目睹它一树繁华的娇艳。

这颗树有38个弟弟,与它一样都有1600多岁了,它们的父母是居住在这里的东晋先民们,是他们对树的敬重、对居住环境的苛刻,把它们人工养育在大寨村西岸河堤和山坡上。千年风霜雪雨的洗刷,它们已经成为参天古树,成为守护侗寨一道屏障,也成为侗寨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苗侗族是个遁世避乱、多次迁徙的民族,十分重视寨子水口山的环境布局。尽管他们种树的目的很单纯,只想弥补水口山的环境不美,让参天古木为村寨设一道屏障,让村寨不易被外来之敌察觉,但他们把种树、护树、敬树的理念注入了一代代苗侗民的脑海;尽管他们修桥的目的很简单,只为了让苗侗民进出村寨做农活的便利,让外部人员来访有一个检查的关口,但他们把规范、有序、管理的烙印打进了苗侗民的心坎;尽管他们建鼓楼和阁宇的思想有点保守,只为了居高临下洞察村寨外的敌情,只为了展示寨主的权威和寨子的富有,但他们就把爱家、保家、卫国的行为升华到了家国情怀。

踏上古时进寨的那座叫迴龙桥的风雨桥,虽然经风花雪月的漂洗,地面的桥板石已经有了不少沧桑痕迹,但桥头的石碑记载,这桥仅建于清乾隆十五年(公元1750年)。这一记载,让我对大寨的环境变迁有了新的认识,大寨水口山的环境变迁是从种树开始的,后来富有了,才有了风雨桥、鼓楼和楼阁。让我不得不去遐想,也许一千多年前,大寨是一个不毛之地,是先民们为了生存,一颗颗的培育,一代代的传承,才把当初的小树苗养护成当今的参天古木,才使得大寨的东晋古杉群这张名片打出了省、推上了全国、走上了世界。

今日的大寨,爱树理念也发生了变化。西岸河堤上的那群古杉、古枫林,都配戴上了它们应有的身份证,不正是告诉人们,这里的每颗树都是村里的一员,请大家给予尊重和爱护吗?那村口的宣传橱窗上开设的古树保护知识栏,不正是告诉人们,这里的村民已经把爱护古树纳入了科学管理范畴。

而我只想穿越时空的遂道,回到一千多年前的东晋时代,去告诉写《桃花源记》和 《归田园居》 的陶渊明,如果您要写《新桃花源记》和《新田园居》的话,请穿越来到侗乡大寨;我还要穿越至盛唐时期,告诉那位叫孟浩然的诗人,您的 《过故人庄》中那句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田园美景诗句,我在侗乡大寨帮您找到了。

穿越千年,不同时代的文人,我们的相聚,相信都能写出自的柔肠……

结果如何,也许我们的期待都是美好的。


作者简介:族人才俊,真名陈建族,男,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人,苗族,广东散文诗学会会员,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解放军生活》《中国作家网》《人民海军报》《海军文艺》《中国国家地理》《黄金时代》《人之初》《南方日报》《羊城晚报》《广州日报》《广州文艺》等,数十篇作品获国家、省、市各级奖励,数十篇作品入选相关写作书籍作为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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