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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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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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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来铸羽球

 

小时候,每个人都有报国梦想:有的想成为科学家,让祖国的科技技术走在世界前列;有的想成为戍边卫国的军人,让祖国的万里疆土处处平安和谐;有的想成为大学教授,让祖国的城乡拥有各类所需人才……

而我要向大家推荐非常非常特别的一位,既是海外归侨,且从事的职业让你想象不到,也许我们小时候的梦想里根本没有这一选项……

他叫傅汉洵,一位我非常敬重的老人,一位为中国羽毛球事业作出特别贡献的海外归侨。傅汉洵老人40年代出生在印度尼西亚先达。60多年前,他带着父亲的企盼,怀着报效祖国的梦想,回到了祖国怀抱,成为了首批归国华侨。

工作关系,我与傅汉洵老人在多个世界羽毛球大赛上相遇。说话和风细雨的谦虚仪态,让我记住了他的笑脸;果断看待每一件事物,让我记住了他的真诚与执着。

真正与傅汉洵老人结织,是与他一同参加体育三下乡活动。活动本来跟退休的他没关系,可他心系基层,提出要去看看农村体育事业发展情况。随行的同事告诉我,这就是傅指导,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由于他没有架子,一路如同父辈一样与我们谈笑风生,让我那种敬重拘束的心放了下来。聊着聊着,我走近了他的心灵,他的故事升华了我的灵魂。

我永远忘不了2018年9月16日这一天,尽管是“山竹”台风登陆的日子,但我还是顶风顶雨来到他的《赤子情羽球魂——傅汉洵回忆录》出版新闻发布会现场。

一首《我的中国心》贯穿于他60年爱国报国情怀的回顾里,让我好像一股热流淌过心灵的河,也让我浸入自己当年从军报国的情怀里……

打开《赤子情羽球魂——傅汉洵回忆录》一书,我从他自序的字里行间找到了什么叫家国情怀,从他朴实的语言里找到了什么叫精忠报国,从他躬谦的礼节中找到了什么叫做事先做人。

这本书分为十三章。每一个章篇里,让人都会读到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读到一个爱国归侨心灵深入的豁达,读到一个爱国归侨那种孜孜不倦追求的羽毛球梦想,读到他对祖国羽毛球事业发展走向世界的那不辱使命、敢于担当和敢拼敢打的精神力量,读到那年月国家困难时期羽毛球人那种“饿着肚皮打败世界冠军”的坚强毅力和信心。

每读一章,我都在体味着当年傅汉洵老人所处的环境和心境;每一个细节,让我读着读着热泪模糊了视线……

有了书作桥梁,此后与傅汉洵老人见面,我们之间就变得无话不谈了。一次,我向他请教他“父辈闯南洋”那段故事时,傅汉洵老人讲述他父亲闯南洋的心路历程时,脸上也多一份凝重,多了一份对父辈的敬重。其实背井离乡是万不得已的事,每个人都喜欢自已的家乡,那里的一草一木都会让满腹乡愁的人感到亲切,更何况还有亲情、乡情的滋润。那年月,傅汉洵老人的父亲选择离开家乡也是无奈的,但正是这种无奈激励他必须在他乡加倍努力、勤奋工作,才能担当起这个家庭在肩上的责任和使命,也正是这种无奈中的勤劳让父亲从低层走上了中层到拥有自已的产业,也让傅汉洵老人从小养成了勤劳担当的责任意识。我想,傅汉洵老人讲“父亲闯南洋”这段经历故事,可能是这段经历故事留给他的烙印太深,让他过尽千帆,蓦然回首,那道印记还是无法抹去。因在他心里,那父爱永远留存在记忆里,还在激荡着他向百年人生进发,也让我想起了《父亲的手》这首歌:

……

父亲的手

啊老爸的手

多少艰辛在心头

多少力量在心头

父亲的手

啊老爸的手

多少委屈在心头

多少沧桑在心头

在心头

……

我从傅汉洵老人的回忆中了解到:1958年,初中即将毕业的傅汉洵,在印尼苏北省羽毛球赛的男单决赛中,因表现实出,得到了印尼羽毛球协会主席迪克•苏迪曼先生的青睐,想让他到国家羽毛球队去集训。但得知傅汉询国籍是中国籍时,苏迪曼先生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惋惜地轻叹了一口气。然而,爱才如命的苏迪曼先生并没有因为傅汉洵是中国籍而放弃对他的培养,专门下派一名国家队教练到先达指导傅汉洵的训练,让他的水平得到了提升,成为了先达羽毛球的骨干力量。

印尼因有苏迪曼这样爱才如命的羽毛球协会主席,羽毛球成为了印尼的国球,竞技水平也成为了世界羽毛球强国之一。傅汉洵的出色表现,苏迪曼先生更是关爱有佳,多次向傅汉洵的父亲提出,希望他们在国籍问题选择一下,尽快让傅汉洵入印尼国家队集训。家国情怀特重的傅汉询的父亲,深知只要加入了印尼籍,就意味着傅汉洵不能代表中国参加国际比赛。为让傅汉洵早日回国,傅汉询的父亲只好一方面对苏迪曼先生施了缓兵之计,说傅汉洵在中国有女朋友,一方面与中国驻印尼大使馆联系。得知祖国急需傅汉洵这样的羽毛球运动竞技人才带动后,傅汉询的父亲回到家中,高兴地抱起傅汉洵说:“儿子,你可以回中国,回我们的家乡广东,那里的羽毛球事业需要你,你以后可以代表中国打球了。”1960年1月,在中国驻印尼大使馆的帮助下,傅汉洵回到了祖国怀抱,回到了家乡广东……

记得在一次活动中,我与傅汉洵老人聊起“饿着肚子苦练”这件事,他说这件事是真实客观存在的,但这是国家贫穷所致。傅汉洵老人说,他们千辛万苦,带着满腔热情回到了祖国母亲怀抱,本想好好体味一下母爱的滋味,可是真没想到,自已朝思暮想的祖国是那么的贫穷,连饭都吃不饱。傅汉洵老人在讲述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真实向我讲述了他们在那困难时期如何到华侨糖厂与农民抢“蔗渣”做早餐充饥的过程,也详细介绍了他们这代归国华侨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年月里,怎样不忘回国振兴羽毛球发展的职责,不忘国家领导人要用“三年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使命任务,他与队友们在“饿着肚皮苦练”中战胜了困难,用骄人成绩在2年时间完成这一使命任务。于是,他两次拿到了全国羽毛球冠军,中国羽毛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广东羽毛队也在全国的占位越来越高。

接触多了,傅汉洵老人给我讲的故事就越来越多,甚至讲到他的婚恋生活。他说,他的婚恋生活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他的妻子曾秀英也是一位海外华侨,是共同爱好羽毛球,让他们走在一起。风风雨雨几十秋,他们一同携手经受了春寒料峭、经受了夏日炎烤、走过了秋日泥泞、走进了温暖如春的冬日。他们是幸福的,但也是有坎坷的。傅汉洵老人在与我的聊天中,还专门介绍了他与妻谈恋爱挨批、结婚前被岳父万里考察等等细节,但我却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什么叫天荒地老,什么叫一生相守,什么叫不离不弃,什么叫携手人生。正是因为他们的相敬、相爱、相守,才有了他们夫妻联手推动广州羽毛球队成立并亲自任教20年的历程,才有了广州羽毛球运动事业发展的辉煌,才有了如诗如歌般的这段美好回忆。

2018年9月16日这一天,也就是他的回忆录《赤子情羽球魂——傅汉洵回忆录》出版的新闻发布会上,广州体育部门给傅汉洵老人和其夫人分别颁发了广州羽毛球运动“终身成就奖”和“功勋奖”,在场人员都认为,这是实至名归的。

在多次聊天中,我也请傅汉洵老人讲讲他的遗憾事,他每次都想想后说:“就是个人没有拿到世界冠军和奥运会冠军。”但他很快又说:“这些年,他的弟子替他们完成了。”

原来,傅汉洵夫妇从广东羽毛球队退役后,既担任过广州业余体校、广州羽毛球队的教练,还兼任过中青队副总教练和国家队教练组工作。教练生涯中,他与妻子培养了一大批优秀学生,真中吴迪西、关渭贞、劳玉晶、林燕芬、张洁雯、谢杏芳成为了世界冠军,张洁雯还成为了奥运会冠军。

夫唱妇随,这词用在傅汉洵老人夫妻身上非常帖切。广州成为国内首个举办过世界羽联全部顶级大赛的羽毛球赛“大满贯”城市,广州市先后培养输送了8位羽毛球世界冠军,其中有6位冠军都是傅汉洵先生悉心培养的……可见傅汉洵先生在广州羽毛球界的地位,因他是广州羽毛球队的开拓者,是广州羽毛球发展史上重要的代表性人物。

《赤子情羽球魂——傅汉洵回忆录》一书整理者刘晨先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他告诉我,傅汉洵先生用时18个月,以讲述回忆为载体,以朴实无华的文字记载了一代广州羽毛球人热血沸腾的拼搏史的《赤子情羽球魂——傅汉洵回忆录》出版发行了。它所铭记的是中国、广东、广州羽毛球运动发展史,所传承的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更是一本弥足珍贵的历史文献,将会激励广州体育人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继续为推进广州体育名城建设谱写新的篇章。

……

60多年的芳华,走过风雨,走过岁月,走过辉煌。

如今,80多岁的傅汉洵老人,还依然发挥余热为广州体育事业发展出谋献策。

我衷心对他祝福:青春永驻,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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