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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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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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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身影

早上去丈亭办差,车站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是一身的黑色衣服,双手拄着拐杖!不同的是两鬓已经斑白,脸庞苍老了不少!但是黑色衣服比以前穿的要整洁!我正看他的时候,他抬头也看到了我。

“老板!好久没看见你了!”

“是啊!自从我们办公地点从这里搬到逍林以后,就不曾碰面了!”

他是一个残疾人,他是一个乞丐!以前办公在教场山的时候,我出差时经常在站上碰见他!他在站台乞讨!每次碰见他我都会在他的搪瓷杯里放个硬币!次数多了,候车的时候也会闲聊几句,他是因公负伤而致残,已无法正常工作,家里有两个儿子,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出来乞讨,两个儿子学习成绩都非常好!他因此而自豪,这也是他乞讨的动力和希望所在!我曾建议他开个小铺子,总比风吹雨淋的好!他总是忧郁的说,他这个样子进货都困难!

有时候碰见他,我会找他兑点硬币,以方便坐公交!5元兑3个或10元兑5个7个,余下的就是支持他的。偶尔也会给个5元10元!他看见我总是喊着老板,在他眼里,称呼我们为老板,不是因为有钱,而更多的是我们的善心!

他说他今天是回老家去的,现在去火车站!刚好我去丈亭也是到火车站转车!路上他告诉我,大儿子上半年刚刚从大学毕业,现在工作稳定了,工资供他弟弟读书和家人的生活没有问题了,而小儿子也已在大学读书。他还告诉我,几年前他就没乞讨了,因为收入越来越少。困难的时候刚巧碰到了桥头镇的一个老板,安排他在亲戚开设的市场里卖老花镜啊这种小物件!摊位费都没收!现在家里稳定了,身体也吃不消了,孩子也动员过他几次,是时候回去了!

到火车站分手的时候,他跟我讲,慈溪是一个福地,他之前跑过成都、郑州、南京、杭州等地,慈溪是他呆过最长时间的地方,特别开小买卖以后,跟人的交流多了,当地人的思维处事方式非常另他佩服,他还会回来的,带着他的儿子来感受一下这座城市!

我看着他一拄一拐的走向安检处的背影,下着阴雨的初冬,竟有了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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