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凡士林之对于手的修补
那时,墙头很乌
老叔公东厢房的北面壁,让虫和雨吃了好多
我在祖父母的南屋
坐檐下的灰麻石上
间着大人的一次次看紧的隙
将脚放在冬雨溅起的泡泡里
眼睛又紧盯对面墙的虫蚀斑斑
急地,向祖厅外的天看,便有无数小虫随风雨飞舞
灵魂一样飞舞
雨天里总要煎粉,做好吃的
虽然很可能只加些咸菜、土豆(花生)
然而,欢喜已经溢出
在大风围内飞转
洗涮、缝补之余
我妈妈烧着火
不时将皲裂的口子靠近灶膛来烤
又像小桥头潮湖修脚车(自行车)一样
涂些凡士林,将裂口使劲按按
我妈妈之后,又用修补好的手
向爸爸要个烟头
烤生了“嗤(田里泡水长的)”的脚缝
丫丫,冒烟
修理之于我妈妈
好像很痛
又好像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