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山

因为是山，所以能在静默中成长
任凭树木在腰间繁殖，日渐茂盛
因为是山，所以能包容世间苦难
任凭人们在头顶诉说，听经点头

于是，攀登、攀登、攀登
山的皱纹里满是拓荒者的足迹
砍伐，埋葬，朝拜，以及过往
古老的平平仄仄不再从容

松涛念念不忘禅机
日复一日迎风诵读
感化草木，感化众生
禅师的胡须慢慢坐化为森林

即使懦弱回归于自信

即使苦难回归于安宁

即使索求消了又涨，涨了又消
山永远也只是山，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