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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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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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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义的那碗馋人的羊肉粉

贵州人喜欢吃羊肉粉,已到了沁骨入髓的走火入魔境地。羊肉粉,遍布于贵州省的每一个州市县区的大街小巷。只要你走进任一区域,都能美美地得以慢慢享用不同风味口感的羊肉粉。根据口味和风格的不同,贵州羊肉粉大体可分为兴义味道,遵义味道,水城味道三大派别。将火苗拨到最高,将锅汤烧得滚烫,才将米粉放进开水沸汤中去煮的过程,贵州人不叫煮,也不叫烫,而叫“冒”。好一个冒字了得!就是煮羊肉粉时,不但要求汤水的沸度必达极致,同时要求粉的烫煮也达透熟水平。在这三大种系列中,水城与遵义的风味口感比较接近,但在细微之处也能品出区别。唯有兴义,因为诸多的做法独特,在此中自成一派,且独翘楚地位。正因为这种独特的做法和材料,也就成就了兴义羊肉粉的百食不厌,三日不食便引人口流馋涎美食地位。经过多次对比评选,今年十月,中国饭店协会最终将“中国羊肉粉之乡”的美誉,极其郑重地授予了兴义市。使得轰轰烈烈一时的“中国羊肉粉之乡”之争,终于在尘埃落定之后降下了帷幕。

兴义市羊肉粉的特点在于:羊肉熟透而不烂,米粉雪白,汤汁鲜淳,辣香味浓,油而不腻。奥妙何在?首先,它必须选用本土出产的黑山羊作为主要食材;其次,它必须选用本土出产的上好的稻米推磨蒸煮而成的米粉;以及本土出产的上好麻辣开胃顶坛花椒;其次,还必须辅以新鲜爽口的本土酸甜生萝卜丁或生萝卜片。其实,最最重要的秘密武器,就是在即将煮好的粉汤里,添加精熬秘制土酱,这酱舀入碗中后再用勺搅散,再配上本土特色糊辣辣椒面,一碗使人馋涎欲滴,移不动脚步的芳香四溢的羊肉粉就这样调制而成了。这也就造就了兴义羊肉粉的咸鲜麻辣,回味悠长的独到优越品味。而酱汁秘制,自有其胜人一筹的程序与法则,自然秘而不宣,岂能轻易肯示人?要想吃上正宗地道,安逸舒心的兴义羊肉粉,就不能离开兴义这个地盘。水城,遵义,就要用到红油,油辣椒,而兴义羊肉粉,所用的辣椒必须是自己亲手炮制的煳辣椒一一手搓辣辣。兴义羊肉粉不但排汗除湿,还开胃滋补。许多兴义人出门在外稍有时日,往往最牵挂的,是那一碗热腾腾的羊肉粉!恨不能当即赶回,端上一碗,痛快淋漓,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种大快朵颐的劲头,岂非饕餮之徒馋了许久,何来风卷残云般狠狠解馋的不顾吃相!走遍兴义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羊肉粉店,无论处于什么位置的羊肉粉店,哪一家几乎每天早晨食客都是挤得满满当当的。许多外地人来到兴义,自打尝上一碗羊肉粉后,不久,也就深深地迷上了它,欲罢不能。

据说,羊肉粉是从汉朝传入贵州的。贵州古属夜郎国,是云贵高原低地势丘陵地带,到处高山峻岭,陡坡峡谷。终年云雾笼罩,瘴气弥漫,既潮湿又寒冷,当地人极易患上伤寒和风湿之疾病。汉武帝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汉武帝派王然于,柏始昌,吕越等人,要他们必须找到一条从西夷西边出发,通往身毒国的捷径。一行人途经夜郎国时,接见他们的夜郎国国君便向汉朝使者询问,汉朝与我国相较,谁大?由于信息,道路不通等诸多因素,致使夜郎国君主有此荒唐之一问,这就是“夜郎自大”的由来,也是千古之笑谈!使者正色告诉夜郎君主:“夜郎之大,尚不及汉之一郡!”于是向他描述了汉朝之大,包括江河湖海,沙漠草原,于是夜郎国国王很是羞愧,提出想要归顺大汉朝的请求。便带上贡品同使者一道,前往长安觐见汉武帝。汉武帝很高兴,赏赐了许多宝物。并问夜郎国国君还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夜郎国君便把夜郎国人民易患风湿伤寒的情况向汉武帝作了陈述,并叩请委派名医圣手前往,以解百姓患疾之苦!汉武帝准奏,当即询问名医张仲景,得知有良法可用时,便派其前往夜郎,拯救黎民百姓。

张仲景,世称医圣,著有中医名著巜伤寒杂病论》,他确立的辨证论治原则,是中医临床的基本原则,更是中医灵魂之所在。他曾说,进则救世,退则救民。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他率领一干人来到夜郎国。看到百姓中患病者皆面黄肌瘦,畏寒畏冷,伤寒确是夜郎国的头号顽疾!他作了一番详细的调查了解,命人收集当地出产的矮脚黑山羊,优质大米,。这种山羊,体大个矮,毛黑,肉质鲜美,长年生存于山巅崖面谷间,食之具有特强的驱寒袪湿作用。他先让人把所有的大米都制成了米粉,再命官府张贴告示,声称要公开为夜郎所有的百姓诊治。时间选在冬至之日。

诊治当日,命人在官府前院搭起大棚,将羊全部宰杀,用几口大锅,分别把羊肉,药材,香料,放入锅内,加上水后,用大火烧煮,待煨至羊肉熟透,再捞出切片,再将已做好的米粉,用漏勺盛住,放入沸汤之中烫煮,也待之烫透,便倒入大碗之中,加油汤及一切佐料,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羊肉粉便做成了。它既是治病的良药,又是解馋的美食。病人们吃了这碗羊肉粉后,大汗淋淋,上下通畅,浑身暖和。接连吃了几天之后,身体便痊愈了。

这种美食,由此而成形并扎根贵州且生根发芽,然后流向了贵州的四面八方。渐渐地,也就形成了不同地域的风格与特色。兴义羊肉粉不但是本土人士趋之若鹜的美食,也是尝到过味道的外来游客舍之不去的佳肴。笔者就曾因感慨于兴义羊肉粉的魅力,即兴写下了这样一首诗:“兴义一碗羊肉汤,馋坏天下无数人。风卷残云只因爽,麻辣滚烫汗淋淋!”。

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一碗兴义鲜汤羊肉粉,吃得人既开怀又舒心!兴义羊肉粉,最美不过家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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