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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旺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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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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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睡椅

我的CEO将一只脚踏在茶案上,后仰着靠在椅子上,很惬意的样子,而我却很不舒服,批评了他,然后说:“去买一把我外公那样的睡椅放在办公室,想舒服上睡椅。”

外公的睡椅,那已经四十多年了。那一把睡椅是外公的睡椅,更我是当时最好的“玩具”。

从侧面看,睡椅的两个扶手,就是一个滑滑梯。我便经常用石头、火柴盒、木棍,还有姐姐、表哥给我折的纸飞机在上面滑。扶手变成了公路、变成了铁轨、变成了机场跑道。当时,除了公路我见过,而铁轨、跑道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但听外公描绘过。

我喜欢外公躺在睡椅上睡觉的时候玩火柴盒的汽车或者火车,因为这个时候道路比较的复杂,我有更多的驾驶体验。

我可以不只在扶手上驾驶,可以从外公的头顶,到前额,经过鼻子、脸颊,再到脖子、肩膀、手臂,最后又回到扶手之上。

直到现象,我也没有搞清楚,我开火车的时候不停地“咕哚咕哚咕哚”地发声,外公竟然能够睡得很香,甚至打呼噜。只要打呼噜张开嘴,我的车就会开进他的嘴着。外公便会醒来,闭上嘴,转一下脸,继续睡觉。

那睡椅,也真是的我滑滑梯。

下雨天,没法去山上的黄土坡上滑,只能够在家里呆着。我便将睡椅当成了黄土坡,爬上去,从椅背顶上向下滑,虽然滑得不快,滑得不长,比没有的强得多。

为了加长滑行长度,我改进了这个滑滑梯。

我将洗衣板无牙的一面朝上,搭在睡椅的末端。当时,我的身高也就洗衣板的高度。不过,这稳定差得太远,需要外公、妈妈、外婆、或者姐姐、表哥们的帮忙,他们帮我顶住洗衣板的地下端。

这对我来说,非常满意,滑下来的时候,档正好被脚挡住了,挺安全的。至于痛,自己用手保护一下就解决了。

一家人在下雨天,看我玩睡椅,就像在动物园里看猴子一样。

外婆,最喜欢下雨,我就不会外出。

如果不下雨,我永远不会总呆在地上,一定是爬树的,多高的树都爬,而且要爬到树顶上去了,吓得外婆在树下手舞足蹈的。最可怕是,我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爬树,急得邻居们找外婆打小报告。每一次这样,外婆都会威胁,“再也不让你来我家了。”

下雨天,我最高点不过睡椅顶端,而且还有众姐姐、表哥们保护着,大家还可以看热闹。这热闹场景过去四十多年了,再也不会回来。

外公离开我们也四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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