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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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声音是可以回避的
但我不能
医院的人很多
像在死亡和病痛的街市
母亲的呻吟停了
但即使不停
我也无法入眠
一楼的大厅是不允许睡人的
有保安在拿着手电筒驱赶人群
他们以为我是盲流
我告诉他们我是陪院的
不过我确实是一个盲流
我流落在疼痛与针剂的边缘
我像一个犯了错误的人
迅速溜到二楼重病监护室的楼道处
我躺在一条连椅上
那冰冷的铁透过我的脊椎冻伤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