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天空，很迷茫

当我的舌头伸进你的嘴里               

你牙关紧闭

我只感觉到你温凉的唇

我有些慌张

但你淡定而不战栗

……

那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但我与她的触摸仅此而已

那一年她十八我二十一

我以为那是我真正的初恋

初恋的感觉真美

然而及至到如今，我的心里依然是苦涩的

因为她并未向我打开她的芳菲

但我至死都相信她那时是真心的

那时，她是学生，我是老师

这似乎不公平

然而你们都错了

在恋爱方面她远比我有经验

因为我还是个雏，而她

已经谈过好几场恋爱了

其实我那时并不完全了解她

因为我只在那个职业学校里教了四十天书

她对我的好感只是因为在骊山脚下

我给她买了一尊褐色的陶俑

当然回来的路上我们坐在大巴车的同一排座位上

她上课时很调皮，我们有过互动

我很想她，真的很想

不是因为旧情未断而是因为那些逝去的青春

几十年了，听说她大病过一场

后来痊愈了

我就想见她，想当面问候一声

然而更令人苦恼的是在几十年之后

她竟从城市原来的地方搬到了我所居住的地区

距离也就四五百米

我不能见她，只能邂逅

但邂逅遥遥无期，而且

即使能够邂逅，三十年了

我见到她又如何认得出来呢

其实我只需多走几步轻轻敲开她的门即可

但我有什么权力去打破两个家庭的宁静

所以我只有天天转着、看着

等候从那一大群楼房里走出的奇迹

顺便说一声在她的班里有我一个初中的同学

他既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学生

他现在已经意外得病去世了

而我们那时候老师和学生都同样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