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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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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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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手绢

时间正好,正是不用上班无作业无网课无兴趣班无所事事。

晚饭后带着两个小朋友去散步,奔进渐浓的夜色,走向仍然喧哗的体育场。

关宝后悔没骑自行车,平衡车,甚至连足球沙土铲车都忘记带了。

没事,你没看到吗?操场跑道暴走的多是胖胖的阿姨叔叔,地狭人稠;中间几个足球队队员身形都是小码的,技术夸张大胆,不可接近;带玩具的宝宝呢,他们的爸爸妈妈刷手机,宝宝们只能自顾自玩。

来,不如,就把妈妈儿时的游戏拿出来,重温一遍。

四个人找绿地的一隅,妈妈做丢手绢的人,其余三人围坐成三角形,没有手绢怎么办,拿杯套替代。

几圈下来,“手绢”所至处,关宝从来是第一时间警觉;爸爸做稳稳被抓的那一个,表演节目时又赖,总让翰宝代唱,后者又极没道行,唱来的都是道听途说的歌词串烧;丢给翰宝更不必说,白费心思,要么是被抓后遁逃术搭配反擒拿术,要么随意丢了“手绢”,不知所以到处扑人,眼看把妈妈童年的回忆演绎成了闹剧。

关宝一边抱怨着弟弟的傻气,又好脾气的解释给规则,然而,还是讲不通。

是的,这么小的时候,万物皆有之处,自己才是规则呢。

而原模原样的丢手绢,要回到多年前重温。虽然那是零用钱匮乏,零食单调的年代,好玩的游戏却从不缺席:沙土铺成破旧的操场,草儿疯长,野花吐香的绿地,打宝,斗鸡,升级,冰棍化了,三个字,狼来了,跳皮筋,拍纸片,弹弹珠,跳方格,抬轿子,翻花绳,丢沙包,滚铁圈……哪像关关小朋友,一个老鹰捉小鸡,从幼儿园玩到了二年级,不同的是,角色从小鸡变作了鸡妈妈。

那时人人兜里都会有一块叠的平平整整四四方方的小方帕。要丢手绢,先找平整空地,手拉手,抻一个最大的圈,等圈足够饱满,就地而坐。

游戏开始了,丢手绢的迈开骑洋车的大步,有时紧紧攥着方帕,有时还会揣到衣角下,下巴微扬,两眼前视,一边还留有余光,打量坐卧难安的伙伴,寻找目标。

待手绢丢出手,既装作若无其事,又露出诡诈的笑容,虚虚实实,让对方摸不着头。对方若是忍不住,回头探看,那就违规了,只能凭猜测,凭细若游丝的第六感,识别丢的人步履忽的变匆忙,感知后脑勺那掠过的风声忽而停顿。

想想那时,坐等的人又是多么矛盾啊!一直紧跟的那一颗心飘忽难定嘭嘭乱跳。不想只做一个看客,想被丢到,又害怕被抓,要众目睽睽下表演节目,表演不好,还被笑话。发现的早,还能及时暴起,躲避惩罚。再迅捷一些,还能抓到那个丢的人,反败为胜。希望和失望常接踵而来。

游戏如人生。

多年以后,才发现,这样简单的游戏,竟也包蕴着很多的人生真相:

机会和厄运不知哪一个会到来会擦肩,旁人多是秘而不宣的观望者。

有时,一直期待美好,觉得遥不可及,谁知,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变局来的时候,你是被它扼住,束手就擒,还是顺势而为,成为整个局面的主导者?

人生如游戏,宝贝们,你自己要足够的清醒警觉勇敢才行。

来,我们再玩一个捞鱼的游戏,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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