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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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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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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之“神”

晚上,爸爸和姐姐沙发上闲聊。

爸爸,你说二宝是不是很傻,不让他干嘛,他偏要干嘛。

嗯,每天不让人省心。

他那脸都碰青多少回,而且每次都碰左脸。

是呀,哪儿都上去,哪儿都钻。

唉,真拿他没办法!

背后议他人长短不对,不过,关宝和爸爸是在主角面前说的这番话。翰宝,就在沙发脚下的毯子上自顾自玩,自言自语,还时不时把自己逗的咯咯捂脸咧嘴笑。对姐姐和爸爸说了什么事,他也许还做不到随耳听,随心懂。

同感,这只小物,着实让人头疼啊。

妈妈手里一本《缘缘堂》,翻书喇喇响,盖过了另一声响,似一声虫儿的唧唧,似翰宝的声音,早晨,不到七点,莫不是又醒了?细听,隔墙卧室里哼哼几声,又睡着了。

虚惊一场,不过,今天已经给足妈妈面子了。以往时候,妈妈轻轻翻一个身准备下床,他就跟着揉眼睛了,或者,刚刚逃离卧室,一会儿,感应的雷达,灵魂的召唤就捕捉穿透房间的每个角落。妈妈奔回床边,这只小物拿起最爱的小搭被,团作一团,眼睛时眯时眨,一付识别不清的朦胧表情,嘴里刻意的开心,拖长腔:出去玩喽——

他的出场,让江湖从此不再宁静,吱吱吱——推动小椅子做公交车四处邀客,尖利的叫声能把静坐默默的爸爸逼的哇哇乱叫,玩了好一会儿,忽又想起许久未放声大哭,莫名其妙的来几嗓子。无奈这些还波及楼下的邻居,楼下有个哥哥读初中,沉稳持重。

终于,妈妈爸爸找了极好的理由,要把这小只遣送到姥姥家。然而,关宝不开心了。

弟弟不会影响我的学习。

不行,他总是吵,而且,他总惹你不开心。

没事,我会和他讲道理。

他能听懂什么道理。唉,其实,我们也舍不得,只让他呆一天,后天就接回来。

关宝热泪汪汪地同意了。

这小只,终于被送走了。

回家,开门的那一刻,安静的空气扑面,家里陈设整齐,皆有次序,真好。

爸爸妈妈厨房准备午饭,不禁哼起不知名的曲子。

我咋感觉你们很高兴?你们还说舍不得!关宝满脸怀疑。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开饭,爸爸居然倒了一杯酒,两杯果汁,忍住满怀的欣喜若狂,来,干杯。

为什么?为了什么呢?

关宝叹了口气,自然是为了那只小物不在家!

烛光的光影昏昏,关宝享受这些,饭菜仿佛比平时好吃了数倍,小物在身边,他会噗噗吹蜡烛,没完没了。

温一壶果茶,小物在,会制造各种波澜。身子横在沙发扶手,故意哭腔:妈妈,救救我!救救我!妈妈沉着脸过去,把他从扶手拨下来。

三人品咂一部电影,小物在,会和电影抢镜。挡在三个人面前,自问自答自赏:准备好没!准备好了!大家一起鼓鼓掌!三人也要马上入戏,表情融七分惊喜,二分感动,一分雀跃在里面,小物才满意。

享受完美的一天之后,将睡,妈妈问关宝,弟弟不在,挺好吧?

嗯,挺好的,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有点冷清。

确实有些冷清了,小物在,睡前,互道晚安,会和姐姐来个紧紧的抱抱,再亲亲,再挥挥手,定下约,第二天一早见,一起玩。

第二天一早醒来,床上空空,小物在,会和妈妈走一个暖暖的早安抱抱。

小物又被失魂落魄的三人组合接回来。

妈妈,把我房间门关上,弟弟要冲过去了!

手手洗干净就行了,哎呀,你怎么把半瓶的洗手液挤掉了,还挤在姐姐的杯子里!

爸爸午觉,小手伸过来,玩抠眼睛的游戏,闭上,睁开,闭上,睁开,嘎嘎得意的笑……

累!

餐后聊天,没有小物的事,远望,他撅着屁屁从玩具堆里翻找什么,安全距离,安全动作。

又踮脚跑过来了,咔,放到桌上一辆火车,半清不楚的一句:给你,带我走!

嗯?

给你!带我走!

哦,哦。还是不懂啊!

关宝惊喜的睁大眼睛:他说,带我走。

小物抓着火车餐桌上跑,嘟嘟囔囔:老火车,抽着烟斗,走。

想起来了,那是爸爸最喜欢的一首诗里的句子,曾经拿出来,和大家把玩过,原句是:只要老火车,抽着烟斗,带我走……真是,神了。

想想最近人人口中传说的神兽,实是上古物种,形状各异,庞伟健硕。其法力无边,若为瑞兽,可护一方安宁,若为凶兽,伤及无辜生灵。如今,疫情之下,家家难免端放一二枚,形体袖珍,搅扰人心不安,不谙世事,也能扰得鸡犬不宁。神兽,也是灵兽,纳天地之气,通万物之灵,资质不可小觑。

神兽虽小,威力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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