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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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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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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卖鸡,童叟无欺

“红霞卖鸡,童叟无欺。”这是萧城居民评价龙城菜市场售鸡摊主潘红霞的话。

红霞年界不惑,在萧城龙城菜市场卖鸡已有近30个年头了。

红霞是涡阳县人,1989年,她首度高考败北,家人劝其复读再考,她不愿再随千军万马挤高考的独木桥,坚持就业。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她要在公家单位谋一份职业,其难度决不亚于考大学。她通过投亲奔友,好不容易在一家集体企业就业,可上班不久,就下岗了。于是,她负气远嫁给萧县工商局萧城工商管理所的一位临时工。或许是红霞的运气不好,儿子一出生,丈夫就失业了。一家三口,就靠丈夫打零工维持生计。由于经济吃紧,夫妇俩常闹磨擦。

红霞尝尽经济不独立的苦头。她常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丈夫有,也隔道手。”于是,她四处找活干。邻居大嫂见红霞夫妇常因钱的问题闹矛盾,便介绍她到菜市场贩卖鸡鸭。

红霞贩卖鸡鸭,属于二道贩子。即每天早起从拉鸡鸭的大客商处接货,再摆摊转卖给市民,主要赚差价。久做鸡鸭生意的二道贩子多不满足于赚差价,经常在称上做手脚,以获取暴利。初入生意场的红霞不懂此道,又老实本份,总是实斤实价卖给顾客。这使她赢得许多回头客不说,还在萧城居民中赢得诚信的美名。渐渐地,她的生意红火起来。每天她都先于其他摊主售完鸡鸭。有人劝红霞乘机扣斤压两多赚钱,红霞说:“生意人,都想以最少的本钱,赢得多多益善的回报。可我格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祖训。”红霞一次早起售鸡,忘记了带秤,便借一位青菜小贩的秤使。收市后,秤主缠住红霞请客。红霞不明就理,拒绝说:“用你一次秤,不值得请客。”秤主连说“值得!值得!你今天赚大发了,我的秤是八两一斤的。”红霞听后,懊悔不迭。好在这天的鸡她都卖给了熟客,在随后的日子里,红霞把多要的钱一一返还给顾客。此事过后,红霞售鸡鸭重信誉的名声就更大了。

红霞售鸡,货真价实,有些不法小贩为多贩钱,或给鸡鸭喂砂子,或向鸡肚里注水;红霞从不这样做。所以,有许多顾客多是非红霞的鸡鸭不买。近些年,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许多市民争买农家的土鸡。有些商人便把从养殖场贩来的貌似土鸡的肉鸡充土鸡卖。红霞反其道而行,她售鸡时,既向顾客介绍鸡的品种、来源,又介绍识别真假土鸡的方法。

红霞不贪不义之财。她售鸡鸭30年中,常遇到算错帐多付钱的顾客、掏掉钱的顾客,她都一一提醒。前不久,有位办喜事的顾客在买好鸡鸭时,掏掉一千多元钱,红霞拾到后,追着顾客还钱。

同道人说红霞傻,其实红霞貌似傻的举动,是大智之人才能为之。试想,生意若离开了诚信,还有生意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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