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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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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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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鱼

   抓鱼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消遣,却对我来说就是回忆。

   小时候,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吃上一桌好菜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美味佳肴,比如蘑菇顿鸡,红烧肉,老鸭汤,酸菜鱼等。所以平常没事都喜欢往外婆家跑,在外婆家每天都有好吃的,现在想起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平常父亲都很忙,不是在地里就是在田里忙碌,每天早出晚归。我家住在山下,土地在山上,从家出发走路到山上差不多要40分钟左右,所以忙时父亲很少陪我一起玩。

   记得有一次,那是夏天,父亲说:“儿子,快来,我带你去河里抓鱼。”当时,听到这句话,非常高兴,快速跑过去,跟在父亲后面寸步不离。我家的房子前面有一条小河,跟着小河走,不远的地方就是大河,村里的人叫唐教河,唐教河最后流入芙蓉江。

   当我们快到唐教河的时候,就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引人遐想。远眺而去,只见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层峦叠嶂,山巅之上,轻盈的白云悠然缭绕。蓝天下,不时掠过一群大雁,它们或排成人字,或列成一字,自由翱翔,为这这里增添了几分生动与和谐。到了河边,眼前豁然开朗,河水清澈见底,细石游鱼,历历可数。一群群小鱼在水中悠然自得地穿梭,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河的上游,一座坚实的堤坝巍然矗立,河水自坝顶奔腾而下。而下游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小桥横跨两岸,桥上行人往来,桥下流水潺潺,它不仅是连接村庄的纽带,更是这方水土上一道温馨而宁静的风景线。

  到达河边后,父亲就从背筐里拿出不知名的植物叶子,弄一些叶子放到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不停的砸叶子,直到叶子砸细,砸烂,变成绿褐色,才算完成,再用塑料袋装起来。然后,父亲脱掉衣服,裤子和鞋,再提上这个塑料袋慢慢走到水中,看到一个大石头停了下来,用透明的塑料薄膜把整个石头围了起来,然后把这个捣碎的叶子放在透明塑料薄膜里,不停用手搅拌,就眨眼的功夫,透明塑料薄膜里的水瞬间变得浑浊,等了不久,鱼像喝酒醉了一样,慢慢浮了上来。父亲抓了一条鱼抛向岸边,鱼活蹦乱跳,我兴奋不已,跑过去望着,不一会儿,鱼好像没有之前的活力,只有鳃盖微微在动,感觉鱼快要死了,我赶紧把鱼放到河边的水里,瞬间,鱼突然翻身向深水游去了。此时,我失望的看着鱼儿消失在我的视野。

 这就是我的童年第一次抓鱼,也是第一次和父亲在河里抓鱼,真没有想到也是最后一次抓鱼了。那份纯真和欢笑,如同清澈的河水一样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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