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敬之、李瑛家做客

   贺敬之、李瑛是当代中国数一数二的著名老诗人。

    中宣部原副部长兼文化部原党组书记、代部长来贺敬之亲自开门，迎接我和妻子进去。贺老上世纪60年代前期就和我有了书信来往，以后由于“文革”等多种原因中断了……我拿出贺敬之从新疆阿克苏给我寄来的长诗《放声歌唱》和信封，贺老仔细辩认，再看版次，说：“是我笔迹啊！”便在扉页补上：“这是1963年寄给陈运和同志的，蒙他珍藏至今，诗友情深，令我感动。贺敬之，2008.5.16”趁贺老到书房题字之机，我望了望不小的客厅，引人注目的大照片足有一人多高，一是贺老，一是贺老的夫人、著名老作家柯岩。另一张较小的是艾青坐着、柯岩老师站在后面搂紧似父女俩的合影。挺不错，很逼真。之后贺老继续和我谈健康，谈1991年的病，现在似不是。谈柯岩去年因糖尿病差点失明……柯岩回家和我打了个招呼，送上签名专著《癌症≠死亡》、《人的一生都在路上》。贺老还送我别人著的《诗人贺敬之》。还说，到东北采风书难提，会叮嘱秘书将6卷《贺敬之文集》邮去。快告辞了，站在客厅中央，我说贺老字好，想请他写些。贺老一口答应，并大笑起来：“我说过自己是北京西城区南沙沟小区一号楼的业余书协会员，《中国文化报》还真的登啦！”贺老送我俩下楼出门，一位正部级领导、两届中央委员、84岁的贺老如此平易近人，难得！屋内门外，照相机摄下几个小时的活动，珍贵！

   在李瑛家，当过总政文化部长、全国文联执行副主席的李瑛同样热忱，亲自倒茶接待。好大的客厅呀， 好大的书橱。书多房间多，不愧是将军之家。坐定后，相互谈起诗……上世纪60年代李老的诗集《红柳集》对我一生创作影响极大，带上请李瑛老师签名：“一片落叶。李瑛”，多幽默呀！李瑛已出版诗集50多部,拿出精装卞诗集《出发》签名赠我。边谈诗观、边谈经历……从出身在铁路职工家庭，到北京大学中文系读书；从地下党组织活动，到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以及解放后运动中多次挨整、抄家……还提起我或多或少有过联系的臧克家、芦芒、公刘、晏明等人情况。讲得比较多的，还是公刘。老人家健谈，我几次劝他休息也不肯。妻子抓紧在客厅、书房抢拍了许多镜头，留住终生难忘。李瑛劝我趁年富力强多跑些地方，写些作品。感叹自己：“年轻时想多跑些地方，没钱。现在钱多啦，又跑不动了。75岁以后，感到体力不支，下楼都不想……”送我俩到电梯边，又说：“你穿短衫到东北怕不行，那儿我去过多次。”我应道：“谢谢李部长，我还带上了一些衣服。”

   回上饶后，我将该寄的照片等均邮寄给了两位部长，并祝他俩健康长寿！……

                                                                                                       2008.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