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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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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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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黄圆雕

中国石雕是足以与西方雕塑分庭抗礼的顶级艺术。寿山石雕是中国石雕代表之一,主要有圆雕、印章、薄意、浮雕、钮雕、镂雕、透雕、链雕、嵌雕和微雕等十几种技法。作为“寿山石之王”的田黄,天生丽质,非常珍贵,但还必须艺术加工,使之“珠联璧合”。雕刻田黄一定要延请高手,从第一刀开始都需要文化的介入,文化的引领。几百年来,艺坛名家在田黄这一小小天地里,极精微致广大,匠心独运,为石雕艺术宝库增添了绚丽的光彩。

田黄雕刻艺术主要有圆雕、印章和薄意。介绍田黄圆雕,首先要介绍寿山石雕鼻祖杨璇、周彬。

杨璇,字玉璇,名玉璿,明末清初福建漳州漳浦县人。他的作品构思巧妙,刀法古朴,特别是在人物和兽钮雕刻上,技法尤为精到。与杨璇同时代的周亮工(1612-1672)在《闽小记》一书中最早介绍杨璇:“漳浦杨玉璇之一分许三分薄玲珑之准提像为闽之一绝”。高兆在《观石录》中说:“杨璿作狐钮,项上微紫,神品”,“杨璿作钮者八九,韩马、戴牛、包虎出匣,森森向人,磅礴尽致,出色绘事”。毛奇龄(1623-1716)在《后观石录》中说:“艾叶绿二。平直横径石寸,而卧螭钮,杨玉璇制钮。绿色通明,而底渐至深碧色,独其佳处稍白,则艾背叶矣。骆幼重曰,骤观之,但见两螭环首掉足,蜿蜒绿波中。上半如碧玉,下半如红毛玻璃酒瓶,又如西洋玻璃瓶。”康熙时的《漳浦县志》载:“杨玉璇,善雕寿山石,凡人物、禽兽、器皿俱极精巧,当事者争延之。”乾隆年间的陈克恕(1741-1809)在《寿山石记》一文中说:“旧有杨玉璇善制钮,为闽中追师名手。”

留存至今的杨璇雕刻的田黄圆雕有“观音像”、“瑞兽”、“伏狮罗汉”、“渡海达摩”、“瑞羊纸镇”和“瑞狮纸镇”等。通过这些作品,可以了解杨璇的田黄圆雕艺术特点。

周彬,字尚均,清康熙年间福建漳州人。其寿山石雕技艺超凡,尤擅人物和钮雕,所制印钮被誉为“尚均钮”。“尚均钮”多是兽钮,雕工精细,手法夸张,形态与众不同,印旁常有博古纹,多取青铜器纹样,并在纹中隐刻双钩篆字“尚均”。

周彬成名稍晚于杨璇,相传曾受教于杨璇。北京的故宫博物院藏有尚均款的田黄圆雕“弥勒卧像”,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有尚均款的田黄石印“何以保坚贞,赠君青松色”。笔者有诗曰:

寿山石雕谁鼻祖?生于漳州在清初。

杨刻细腻周华茂,三百年来冠京都。

(陈泽辉《杨璇周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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