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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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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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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故乡

年过完了,昨天下午坐同学的车回到了兰州。收拾完东西,洗漱沐浴,躺床上呈摊尸状。

又觉得回家的一星期里一个字没写有点罪恶感,所以开始码字。码字码到一半想删除一段,结果手滑删了好多段,瞬间想哭。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索性不写了,睡觉。

现在是清晨。我很少在这样的时刻写字,几乎都是在半夜。我想,我应该采取朋友的建议:在早上写。确实,一切都是清晰而明快的。可是,习惯总是那样顽固,要想改变它,谈何容易。不管怎样,试试吧。

有人说,故乡,一定要沾点泥土味,要不何以为乡。我赞同。青春年少时一心想着逃离,而逃离故乡的唯一途径就是好好读书。这些话,父母老师已经说了记不清有多少遍了。

只是在逃离了以后,很多年过去了,会有那么些瞬间,突然就想回去看看。

看看依然生活在那里的亲朋,挚友。看看自己学生时代,少女时代住的房间。那些多年来一直不曾变过容颜的建筑物,像一颗大树,站在那里,以永恒的姿势,接纳我,拥抱我。

小男孩整天都在玩土,黄土高原上的土。他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在度过自己的童年。身上沾满了土又怎样,玩的顾不上吃饭又怎样。没有人嫌弃他脏,没有人嫌麻烦。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清洗,整理,照顾。

这是一种接纳,一种尊重,一种自发的爱。

第一次去了家乡的旅游景点。人山人海。我喜欢那里,没想到我第一次走玻璃栈道是在家乡完成的。走到中间的时候,不敢看下面。

三位小朋友勇敢多了,手拉手大步走,搞怪,拍照,一样不少。羡慕他们,无忧无惧,只需亭亭长大。

在玻璃栈道上面拍照手都是抖的,怕把手机掉下去。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中,人总是会联想,联想各种不曾经历过的人和事。现在想起来,这是一种本能吧。

塬上人家。没有推门进去,但是也可以想象里面的样子。一切美好的祈愿都在这个门楼里了。我喜欢这样的门户。它让人想回家。

小时候,我是住过窑洞的。冬暖夏凉,很舒服。现在的窑洞,都用来参观展览了。小时候住过的那些窑洞都被平地而起的高楼代替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去住了,但是那些印记是怎么也抹不去的。就让它永远停留在记忆里,芬芳我的童年。

坐在行驶的车上,透过车窗,拍了黄昏的夕阳。明明是同一个,可是它看着和中山桥上的落日又那么的不同。心境不一样吧。别处看见的落日那是别处的。家里看见的落日才是家里的。

天很蓝,故乡蓝,格外蓝。这都是早上随手拍,无滤镜,无修图。几乎没有云彩。在这片蓝天之下,有一群勤劳的生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就这样,四季轮回,岁月更迭。

我见到了我妈,我姐,我妹,我姨,我舅,我外婆。吃了很多在外面吃不到的饭食。那些食物让肠胃异常妥帖,它们有亲人的温度,它们是一个人最深的乡愁。

我和我妹妹的小孩。喜欢和孩童与婴儿对话,它们眼神纯洁,不谙世事,对他们说几句话,会用最甜最美最无邪的微笑来回馈我。那是最有治愈感的笑容。

有两个纯洁鲜活的生命陪伴日渐老去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照顾,陪伴,养育,分离,退出。这是父母的使命。

黄土地里拍的干花。寒风里,它凋零。春风里,它摇曳。

临走,去一个婶婶家里。我第一次在家乡看到鲜活的树。我捏了一下感觉像真的,一问果然是真的。兴奋之余拍了两张照片。

还有她自己培育的蒜苗。油绿油绿,挨挨挤挤,欣欣向荣。春天真的来了,那是植物与花朵的季节。

不去矫情的怀念,不去忧伤的道别。只是自然的来去。

经过庚子年的种种,我想每个人都宽容了许多。

接纳家人的习惯,接纳家人的一切。人生苦短,让每个人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吧。我们自己不是也有不尽人意的时候吗?

每一段旅途,出发,跋涉,抵达,回归。最终所向,不是为了抵达某处,而是洞晓和遇见全新的自己。每一次来去,都有感恩,有感动,有感怀。这就够了。

“大概是放了太多想念,行李才在积雨的路上隆隆作响。看过山海流澜,城市花火,却不敢凝望,你闪烁不舍的眼。他们一边说着,累了就回家,一边说着,世界还很大。

那些温热的道别,轻轻变成,按时吃饭,早点休息。而我没有回头,直到披上月亮。”

一转身,就要回到生活里了。新的一年,希望公众号更新勤快一点,每次一说这话就要打脸

感谢熟悉的,陌生的你们。感谢每一次阅读,感谢每一个“赞”,每一个“在看”。

文字由作者而生,因他人而活。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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