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作品《童年的记忆》,《成长的烦恼》,《军人使命》等都再现了那个年代福清人的生活,工作,习俗的画面。这些作品与现在福清概况面貌完全不一样,还有些肤浅。也许人们从那肤浅中找到自己影子,去还原那些不再神化,简单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从故事中去读懂福清,认识福清,了解福清。
我离开福清40多年,在梦中的画面大都还是福清。那童年的记忆深深印在我的生命里,伴随着成长的烦恼。这片曾经古老贫穷的土地养育了我,磨练了我,励志的我!
福清东面与平潭隔海相望,西面与福州后花园之称的永泰相连;南面是兴化湾与莆田交界;北邻长乐,距离省会福州有60多公里。在陆地最南端一一江阴半岛深水区建设了新港大型集装箱码头,临港工业园区。工业区内建设了中国石化工业城,福耀玻璃,华能电厂等大型知名企业。
前几天去了趟福清市区,可以用翻天覆地这个词来形容。这个腼腆秀丽的少女正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我是第一次参军身体复检时到当时县医院,在这之前没去过县城。我家在江阴半岛上,一年四季除了围绕着岛转的海水外,就是使劲吹的海风。这岛上特别是冬天海风吹的女人用围巾把头包的紧紧。福清人的习俗,语言与福州有相似,在相似中又有差别。福清话属福州方言的体系,相互听的懂,语音表达差异大;就是福清本地的语言也不同。像新厝镇讲的是莆田话语音,生活习俗也类似莆田化;江阴镇小麦岛自然村讲的也是莆田话;还有渔溪镇有不少人讲本地方言,福清人也听不懂。
福建在东周至西汉时期由先期入闽的赿人与土著人共同居住;汉武帝时代因为这些人不接受汉朝管辖,被刘彻下令全部迁往江淮,也就是现在的安微。这期间福建境内除了少部分人逃进深山外,福建大地没有人居住。到了东晋时期才开始陆续迁入。历史的演变,进程对福清的方言,语系都有着一定的关系。
在我记忆里福清人就是穷!小时候我是长子长孙,爷爷奶奶特别疼爰,全家人吃地瓜我一个人吃大米饭。我的堂兄弟们总是怀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总是吃不饱,遇到逢年过节激动了好几天。福清人大都是农民。农民把上等的粮食送到国家粮站,自己吃生产队剩下的差的粮食;经常到季节交替时口粮就接不上,有的人把发霉地瓜片用井水刷干净再吃;有的把自留地还没长大的地瓜也挖出来吃。
农民很苦,一年到头除了劳动还是劳动。他们全劳力一天是8个工分,妇女老人只能挣6分到7分,一工分在8分至1角。他们早晨5点多就出工,7点左右收工,吃完早饭又出工。农民最苦要数早稻插秧。这季节天气还寒冷,赤脚踩在水里十几个小时,就是累了想坐也没地方坐,只有插头田头才可以休息一会儿。很多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早稻人工插秧要20天左右,对农民来说不容易!福清处于台风最活跃区域,早稻收割季节最怕台风,如果不抢收都被台风吹到田地里。早稻与晚稻不一样:早稻也叫水稻,从插秧到收割田里保持着满满的水;晚稻到成熟期就不注水了。遇到台风天无论白天或晚间田间都处都是人。那时农忙季节各级党政机关团体工作人员都到农村参加劳动。他们在公社吃饭,生产队没有负责他们。农业是国家之根本,粮食是生命,每个人都有义务参加劳动。福清老百姓称县委书记都叫草帽书记。这个书记经常在田间地头走,尤其农忙时他戴顶草帽,穿着补丁的衣服,腰间挂着一把镰刀,在农田里参加劳动,所以他们给个绰号叫草帽书记。
福清人敢做敢拼的精神一代传一代。从我爷爷辈就开始下南洋,现在福清人遍布世界各地创业打拼。
几年前我从北京乘坐海航航班去瑞典,在飞机上看到一个北欧女孩棒着一本厚厚的书在阅读。之前只听说欧州人有普遍阅读书本习惯。
家乡父老乡亲人们在创业打拼中累了,有时前方迷茫时,先停下脚步,喝杯茶,读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