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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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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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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母亲的母亲节

或许是因为母亲节在中国并不像其他传统节日一样为国人所重视,直到近几年在我的意识里才有了这个节日。自从记住母亲节,每个母亲节里都为年迈的老母祈祷祝福,希望老母亲健康长寿!

其实母亲一直身体不大好,多年的肺心病一直没有痊愈,随着年纪渐大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特别每到冬季,气候变冷就会发病,因此每年冬季里我们都想方设法护理好老母亲,经常准备一些预防感冒的药品,一旦感冒就立即诊治,一点不敢怠慢。冬去春来,气候变暖,母亲的身体状况就好多了,这样的话我们一年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保证平时的用药就行。春节过后,母亲好像比往年好多了,精神状态明显好于往年,我们暗自高兴,心里默默的为母亲祝福,愿她老人家健康。“五一”长假我带妻儿一同回家探望娘,老人家还在忙自己手里的针线活,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看到我们回家,老人家脸上挂满了喜悦,嘴里不停地给我们絮叨着家里的大小事情,还不住的逗儿子玩。我偷偷告诉爱人老母亲今年的状况不错呀,好像比去年还精神了许多。我们还计划着,照这样子的话我们一定要接她老人家到我那边住住,了却我的一桩心愿。以前多次让他到我那边住,他说啥也不愿意,无奈之下我动员几个姐姐做她的思想工作,但也只过去住了一小段时间就回家了,他总说住不惯,让我觉得很是遗憾。

收假那天,母亲习惯的把我们一家送上车,叮咛我照看就好小孩,我们和母亲彼此微笑着并挥手告别。这一挥手永远定格了,成了我和母亲最后一个告别的手势,那次叮咛也成为她老人家最后一次的叮咛!

5月7日,就是母亲节的前一天下午,我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告诉我母亲生病了。我一边往回赶一边联系医生往家里赶。我和医生、护士同时赶到家,我看到母亲很疲惫,呼吸很是困难,我心疼母亲!母亲好想要说什么,可气力不足最终是眼睛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几乎听不清楚,我示意母亲好好躺下别说话。很快医生告诉我母亲需要尽快输液,由于老人家年事已高,加上她老人家执意不去医院,我们就只好在家给母亲输液。母亲的病情看上去比较稳定,我们也就稍微放心了些,和往常一样,我和三哥静静的守护在母亲床边,输液一直继续,我们不敢合眼一会儿看看吊瓶,再看看母亲,心里为母亲默默的祈祷。天快亮的时候,母亲忽然对三哥说:“给我拔针吧,我快不行了……”我们心头猛地一震,赶忙把母亲抱在怀里,一边安慰母亲一边联系医生,看着母亲的脸色很快变的蜡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我和三哥慌了神,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停的为母亲敲背、希望她缓过来,母亲在三哥怀里努力的睁着眼睛,额头上瞬间感挂满了汗珠……我赶紧帮母亲拭去汗珠,脸贴着母亲的额头,一手抓紧母亲的手,好像一松手母亲就会消失一样。一旁的父亲轻声告诉我们母亲可能要走了,听了父亲的话我和三哥不约而同哭喊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喊着“妈……妈……”泪水模糊了双眼,一声声呼唤肝肠寸断,母亲还是闭上了眼晴……医生帮我们替母亲撤下吊瓶,邻里街坊陆续赶过来,一边劝着我们松手一边帮母亲做最后的洗漱,整理老人家的遗物。按照族人长辈的安排,我们给母亲打理寿衣、寿棺,接下来纷繁的准备工作代替了我的悲痛和伤心,我没有放声痛哭的机会,任凭泪水挂满腮帮,认真的为母亲准备着一切,仿佛只有做好每一件该做的事才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我知道母亲离我们而去了,就在母亲节到来的前一天,他走了,走的那么仓促,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甚至没有来得等到在外的儿女们送她,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一个母亲节,我们是在痛失母亲的伤悲中度过的,母亲节,我更加思念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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