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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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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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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一种树,名字看起来挺美,但是,它的枝叶味道却不那么美,而是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对,樗就是我们所说的臭椿树。

诗经《风·豳风·七月》里说:“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茶薪樗,食我农夫。”诗的意思是说:七月里可吃瓜,八月到来摘葫芦。九月拾起秋麻子,采摘苦菜又砍樗树当柴禾,以此来养活作为农夫的我。

这里提到了樗树,在古时只是被古人当做柴禾而已。《诗经》另一首《小雅•我行其野》也提到了樗树,诗曰:“我行其野,蔽芾其樗。昏姻之故,言就尔居。尔不我畜,复我邦家。”

什么意思呢:走在郊野荒凉路,路旁椿树枝叶疏。只因婚姻的缘故,我才与你同居住。你不好好善待我,只有回到我故土。

《小雅•我行其野》是一首怨妇诗。诗中的女主人公遭遇了家庭暴力,被丈夫所抛弃,无奈之下只得卷铺盖走人,重新回到娘家。臭椿树在古时只是被古人当做柴禾,成不了大器,女主人公借臭椿树暗喻自己遇人不淑。哀怨之情,溢于言表。

小时候,奶奶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香椿树,一棵臭椿树。臭椿树与香椿树的外形差不多,但也有明显的区别,香椿叶的边缘有稀疏锯齿,而臭椿叶则没有,且香椿树的幼叶呈紫红色,而臭椿树的幼叶呈青色。最典型的区别是,臭椿树的味道非常难闻,而香椿树则没有异味。

小时候,对于臭椿,我们是厌恶的,唯恐避之不见。臭椿的树干还会分泌胶质,在树皮破损的地方,会分泌出一种胶质,我们称之为黏胶,因为它非常黏,可以用臭椿树分泌的黏胶可以粘东西。所以,小时候我们会用刀子割开臭椿树的皮,然后它就立即冒出水珠一样的黏胶,其黏性非常强。

在古代,古人称香椿为椿,称臭椿为樗。樗也就是《豳风·七月》和《小雅•我行其野》里提到的樗。

在《诗经》里,提到的植物有一百多种,而植物无疑也都是有生命的,然而,植物虽然有生命,但是却又是无声的。它们不能四处走动,也不能言语,因此,植物没法用肢体和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不过,《诗经》里的植物却被古人赋予了感情色彩,《诗经》里的植物也有好坏之分。

《诗经》里的植物大多数植物都代表着美好,深受古人的喜爱。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植物形象不佳,古人对它们非常厌恶。这些不受喜欢的植物代表有棘(酸枣)、梅(酸梅)、樗(臭椿)等。在古人的眼里,它们的形象就比较差,常常被拿来当作成反面材料。樗就是如此,因为它气味难闻,所以古人根本就不拿樗当回事,只是把它当作烧锅的柴禾而已。《小雅•我行其野》里的这名女子婚姻不如意,被扫地出门,就拿臭椿来比喻自己的老公,以此来表达对老公的厌恶与痛恨。呵呵,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真臭!真是比臭椿还臭,遇到这么一个男人,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对女主人公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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