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红旗的小男孩

范家生

从包公园水上乐园刚出来就被一个小男孩给拦住：“叔叔，买面红旗吧？”一问才得知，小男孩今年10岁，与儿子同岁，同读四年级。“你怎么一个人来做生意呢？”“不，我是陪妈妈来的。”说着，他转头向路旁树阴下看去，果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向我们笑了笑。我问身边的儿子：“儿子，你做主，要，还是不要？”儿子看了看了小男孩，又看了看我：“那就来一面吧！”“有微信吗？”儿子问。小男孩一边回答有，一边迅速地从身上掏出个纸片，上面印着微信码。付完钱，走出十来米远，儿子回头看看小男孩已经又忙着别人推销去了才悄悄地跟我说：“老爸，其实我真不想要，虽然三元钱不多，但我们上星期去省图的时候已经免费领了一面。”“没关系，权当做好事，高兴就好。你高兴，那个小男孩也高兴，”我摸摸儿子的头，边走边交流。

到省图书馆换完书，在路边小餐馆吃过晚饭，父子俩坐公交车往回赶，在华府骏苑下车，还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男孩，五六岁的模样，童声童气地问儿子：“哥哥，要不要玩具？”仔细一看，路边摆着个地摊，各种各样的玩具堆放在防雨布上，守摊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或许是第一次，不好意看人，更不愿张口吆喝。儿子看了看我，“喜欢，你就挑两样吧！”儿子蹲下身子，在玩具里挑了两件。付完钱，小男孩拿着12元跑到他爸爸面前兴奋地说：“爸爸，看，钱！”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小男孩又向远处一位年轻女子高兴地喊道：“妈妈，妈妈，卖了两件，卖了两件。”这时，我才发现女子身边还有个更小的小男孩。

不知为什么，突然，突然我感到很难受，一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