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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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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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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之影(上)连载

 

 

 

降斩邪魔道无极

 

                   

剑光凌厉,2016年春季,我开始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课程时,感百束缚,是那种“有志不能伸、有梦不能拾”的压抑捆绑之感。就像当年我通过高考,考入首师,被俄语系录取时,心不甘情不愿地学习俄语一样。那种学习上的逆反情绪,时时困扰着我。

2015年参加成考,填报志愿,汉语言文学专业是我最为心怡、也是唯一的选择,我为写作而选择报考这个专业,但当我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课程时,却感觉学起来不像自己当初想象的那样,可以游刃有余,纵情天地。

 

可能是我的期望值太高,而现实的培养层次,已经不再适合我的写作发展的缘由吧。我是在完成自己首部长篇小说的写作后,因为改了名字而考研报名无法进入报名系统的情况下,想起了自己曾经学过北大继教院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网络课程的。

考研报名,改了名字,是可以报考的,但我当时,想报的是在职硕士全国联考,每年10月份初试,改名前后,我在北京师范大学考过三次,连续三年,正式我首部小说写作的关键期,每年初试成绩,照复试线都差几分。2016年起,这项考试取消了,并入全国统考。

 

2015年,我在网页上看到了北京市成人高考的考试。既然改了名字已无法报考在职硕士全国联考,却可参加成考,我想,参加成考,报考汉语言文学专业,或许可以为自己下一部小说的创作,找到灵感和写作的源泉。据此,通过成考后,2016年春,我开始学习汉语课程。

但是,开始学习后,也因为一些现实生活和工作的原因,我的写作灵感并未像我设想的那样,从天而降。而现实的课程设置,对于我的写作,还有一些相悖之处。2016年,我虽然有了北大继教院的学籍,但我真的很难相信眼下的自己已经是北大的学生了。现实中的自己和想象中的北大学生之间,有太大太远的差距。

 

其实,我自考入北大继教院学习专升本课程时起,无论是起初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还是如今的英语专业,我就已经开始了自己在北大失而复得的本科学业的征程,如同一千多年前,李渊父子晋阳起兵,趁隋末乱世,开创帝业一样。

我的学业之旅,就是那条通往长安路上的一次次征战,一次次劫数。隋末的李渊父子,即已起兵,便没有了撤兵的可能;今日之我,既已入北大继教院学籍,便没有了后退的出路。

 

七月,贾胡堡。

“父王,我李氏大军一路从西河过雀鼠谷、灵石,到达贾胡堡,据霍邑仅仅五十里,此时万万不可撤军啊!”李世民道。

“霍邑城池坚固、防守严密,近日阴雨连绵,我军已近断粮,如此,攻打霍邑,岂非以卵击石?”李渊道。

主帅军帐中,李氏军队的将帅们正在商榷行军部署。

 

“霍邑守将乃隋朝虎牙郎将宋老生,此人甚猛,率领精兵三万屯聚霍邑,又有左武侯大将军屈突通,领骁果数万驻扎河东,我李氏军队区区三四万兵力,实难与之交战。不如退守太原,待时图进。”裴寂道。

李世民反驳之词溢于嘴边,见李渊不悦,便未出口。

李渊想到前几日探子来报,刘武周要勾结突厥人,乘太原兵力空虚袭取太原,如此一来,若再想回守太原,已是无望。念及于此,李渊下令左、右军先期撤回太原。

起誓旗帜即已亮出,李氏父子若是撤回太原,能躲过这一时的劫难,却也难平悠悠众口,还得遭到隋朝旧部出兵围剿,将李氏军队全歼于太原。事实摆在眼前,李渊却看不透,李渊想退回太原,待时图进,以求平安。

 

帐外雨势如丝,忽有闪电破空,雷声响振。李世民很清楚,一旦撤回太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撤军之兵,实乃败军之兵,实为畏惧前方劲敌而为之之事。如此,军心必定涣散,士气必然大减。

既已起誓,便再无回头路可走。回到太原,若想再整装起誓,攻取长安,已如痴人说梦,此为内忧;而外患,则是隋军自会围剿李氏军队于太原,是为“清理门户”。

深夜,雨未停,李世民跪在李渊军帐外,痛哭流涕,哭声裂肺撕心,与雨声夹杂在一起,只感天地裂变。男儿膝下有黄金,有泪更是不轻弹,李世民悲伤至极,这般痛哭,哭声震动了整个军营。李渊闻此悲恸的哭声,便叫世民入帐,问其为何?

 

李世民进入李渊军帐中,将心底所想向李渊和盘托出。经由李世民的分析劝导,李渊认识到军队撤回太原无疑是自寻死路。眼下的局势是,背水一战,攻下霍邑,李氏一脉尚有活路,李氏军队有朝一日或可攻取长安;而若撤回太原,便是自掘坟墓。

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李世民“军门哭谏”。李氏军队起兵晋阳后,面临的第一次重大危机,被李世民的哭谏化解了。这一哭,李氏军队军心大振,士气昂扬,军中弥漫的低落士气锐减,取而代之的是,准备在霍邑一役中降斩宋老生的士气高涨。

 

                 

从我走上考研路时起,几度专业转换,留在心底最多的,是对人生的感悟与叹息,是落笔于纸上的文字与情感。这样一种文字体验,让我不自觉地对中文专业情有独钟。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一点,我的中文专业功底,还是有差距的。

学习了一年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课程,感觉自己在中文专业的学习上有了一种模糊的认知,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而我在中文专业领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途需要跋涉,如果我真的选择走这条艰难的中文专业旅程的话。

 

我有些犹豫,有些矛盾,还有一些惶恐和惊悚。如今,我能够行走在英语专业的崇山峻岭之中,已是天赐机缘,我确实不愿错过。但中文于我,一样意义非凡,我又何尝愿意与其失之交臂。

人生的很多事情似是没有办法阻止其预定的运行规律的,一次不经意的触碰,一个不寻常的决定,都会引起另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一场涤荡心灵的改变。作为其间的行走者,我没有刻意地追逐什么,只是在追逐内心最为真实的情感过程中,走过了一场又一场风花雪月的生命篇章。

 

在这个时代,我仅仅把英语学到眼下这种程度,怕是不太合适。毕竟,当年,我在英语学习道路上付出的努力与心血,比起英语专业的学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英语学习道路上,我流过的眼泪,怕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人前的,人后的,还有,那伴随其中的蜿蜒跌宕的情感起落。

无论从那个角度上来说,我都不该更不能放弃英语学习。君可知,设想英语学习的成功,于我,是十四年前,开始在北京新东方学校学习英语时,自己在心底与自己的约定。十四年前,大二暑假,我开始在北京新东方学校学习英语……

 

寻不到了,眨眼间,十四个年头过去了,十四年的此时,当我走进北京新东方学校的英语课堂时,心中对英语学习的成功是怎样一种憧憬啊!那么多场讲座,那么多的课程,我如饥似渴地听着,思考着,似乎,那以前,我心底所有的疑问,都能在北京新东方学校的课堂上找到答案。

那么多的曾经和过往,即便今日我对英语学习的热情不减,但昔日那份纯真的心境和情梦,都早已消失殆尽、如烟飘散了。怎般的生活磨砺,怎样的痛苦记忆,把我变得像今天这般,不愿再记起一些过往?我的怨,我的恨,我的痴,我的梦,今安在?

 

               

一个王朝的建立,多少骸骨埋入沙土,又有多少浴血搏杀、只为江山的猛将,葬身荒野,唯留名姓于尘世。时光流转间,中国历史已从公元五、六百年,到了公元21世纪2017年的今天。

历史留给后人的,是遐想和凝望,是文化遗产,是精神财富。在遥望历史的回眸间,我们感受更多的是朝代更迭下的历史挽歌。学习,本身并不难,但难的是学什么、怎么学、学到何种程度。

 

十二年的岁月匆匆,而今回眸,不知是该慨叹,还是该留恋。暑假前,我坐在北大的教室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已是英语专业的学生了。

恍然一梦,恰如隔世。一年前,入了北大继教院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籍,而一年后,却不得不退掉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籍。造化弄人,我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为之。

还好我曾经学过北大继教院所属网络教育学院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网络课程,且拿到了毕业证书、学位证书,也算是稍稍宽慰了一些心底的遗憾。但心中还是有些眷恋的,毕竟,去年此时,我是设想了自己此后三年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习与毕业时的情境的。而今离开,怎般舍得?

 

八月初,雨停了。

李渊在贾胡堡驻军已达半月,半个月来,宋老生拥精兵三万,占据有利地形,却未敢主动出兵。宋老生盘算着,坚守不出,以此来拖住李氏军队进攻长安的计划,日久生变,李渊可能退守太原。

而此时的李渊,却改变了最初攻不下霍邑的想法,认为宋老生半月不敢主动出击,实乃为一只纸老虎,吓唬人的,有勇无谋。半月前,若真退回太原,今日,怕是已被隋军消灭殆尽了。

 

秋高气爽,景色怡人。

李渊、李世民和李建成已商定,到了霍邑城下,宋老生若不敢出战,便散步谣言至霍邑城内,说宋老生与我军合谋,意欲图谋隋朝天下。

从贾胡堡至霍邑的五十余里山路,空山如洗,空气清新,李渊、李世民、李建成领兵到达霍邑城下,便依计中伤宋老生,口若悬河,喋喋不休,最后竟已成羞辱之词。

宋老生不堪此等羞辱,恼羞成怒,开门迎战。两军对阵,任何战略都是谋略,李氏父子对宋老生的造谣中伤便是一种战略,无奈宋老生却参不透个中玄机。

 

战略藐视,战术重视。双方开战后,李渊方面明显处于劣势,宋老生的三万精兵已在霍邑休整多时,体力充沛。而李渊的人马风尘仆仆,饥饿疲惫,体力不支,这种战况下,强攻必败。

“建成领左军在城外以东列阵,世民领右军在城外以南列阵,孤领中军后退,以吸引宋老生的主力追击,建成和世民的左右军,趁机夹攻敌军。”李渊在战马上令到。

“领命!”

“领命!”

李世民和李建成自领左右军,在霍邑城外东南方位列阵,而宋老生自恃勇猛,领兵一路追击“后退”的李渊而来,宋老生追得已近疲惫,李渊忽然停下来,与李建成的左军汇合,双方厮打在一起。

此时,李世民及其手下猛将,领二百铁骑,从南原疾驰而下,直插宋老生的主力精锐。响若山崩,城楼皆振。李世民一马当先,所向披靡。(世民手杀数十人,两刀皆缺,流血满袖,洒之复战。《资治通鉴》)

腹背受敌,前后夹击,见此惊变,宋老生悔之晚矣,欲保命回撤之时,但闻李氏军中有人高喝一声:“宋老生已被活捉!”

一讯传千里,霍邑城中守军惊闻,慌乱之中,关闭了城门。而此刻,宋老生已逃到了城下,又一诈敌之计,城内的守军意识到自己中计之时,已然晚已。城外的宋老生与刘弘基的人马遭遇,宋被活活砍死,传首李渊。

宋老生被斩,隋军军心大乱,再无心恋战,打开城门,迎接李渊父子进城。在霍邑城,李渊受到了与攻取西河后一样的拥戴,为李氏父子最终夺取江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隋末天下大乱,各路豪杰纷纷而起,瓦岗军是各路隋末农民起义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队伍,其后期首领李密,是李渊进军长安的一个潜在的推手。

若是能够,李密也想称霸天下,登基做皇帝。在李渊起誓,从西河到贾胡堡后,李密便信函李渊,言中之意是要李渊俯首称其为老大,两支军事力量缔结盟约,以一同夺取杨氏天下。

 

李渊何等精明,刚刚起誓,立足未稳,能有李密的一支力量,抗击隋军,能省去李氏军队不少的后顾之忧。至于夺取江山之后之事,到时再论,也时犹未晚,故此,李渊在给李密的回信中,姿态甚低,极为吹捧,刻意逢迎,这让李密异常欢喜。

此乃李渊的捧杀之计,先将李密捧起来,待到日后时机成熟,再图杀之,以绝后患。事实证明,李渊的捧杀之计,是成功的。李密的狂妄、自大,让其瓦岗军的势力逐步消减,终致降唐,此后,其反于桃林县,终被李唐熊州副将盛彦师所杀。

 

世间很多的事情,似乎都是注定如此这般的。注定了在青春妙龄中,我会被首师外院录取,我会到北京新东方学校学习英语,我的身边会有这多么的红尘纠葛和恩恩怨怨。尘事繁杂,怎可明了?

一年前,虽然进了北大读书,我却觉得自己的学业出现了支离破碎的断裂,更不知这种断裂该如何衔接?改变是在我备考英语三级时,我觉得自己考过三级后,英语学习可能就停滞了。我就会像这些年里的自己一样,把英语学习搁置一旁,而一心写作。

若真如此,我曾经在英语学习上的努力和投入,不都化为一江东逝的春水了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怎能让自己的英语学习,再陷入那般被动的境地?我选择了2016年第二次参加成考。

 

                

浮华一梦,难诉心情。在当下,选择学习英语专业的专升本课程,只是想走完自己当年在象牙塔内,没有走完的外语专业旅程,完成自己当年未尽的外语专业学生的梦想。我的那些青春的梦境,早已成为了记忆中的碎片,若无这一称英语专业学习的相聚,不知此生,还会不会将这些碎片拾起来,拼揍在一起。

头,撕裂般的疼痛,为了一场错过的期待,亦或是一场莫须有的憧憬,一切的一切,仿若一幕过眼云烟,怎可让我如此沉醉与痴迷?燕园的魅力,是永远都诉不尽的,这种永恒,让我驻足。这种魅力的存在,让我能够不顾一切地奔向她的怀抱与温情。

 

隋末,江都。

“朕乃天子,怎可普天之下,莫匪仇雠,左右之人,皆为敌国?”杨广在江都宫中,手持一樽酒盏,将那杯中的陈酿一饮而尽,酒香微绕,杨广的脸上却显出无法掩饰的恐惧神色。

“他日江山旁落,朕欲何往之?”扔掉酒盏,杨广选了几名江淮美女入殿侍奉。

是时天下大乱,局势失控,炀帝逃往江都后,荒淫放纵,醉生梦死,精神状态濒于极度崩溃的边缘。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将不时到来的他,看到了荧惑入太微的星象,人间或有帝王被弑,乃帝位不保之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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