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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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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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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里的警察

  

      村落里的警察

 

人生中最为可悲、可笑、可叹的事情是什么?我想,那便是面对一场众人皆知的谎言,还在自欺欺人地说那个谎言是真的。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2017年2月4日,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身上。我坐着44路公交车到了甘营站,下车后,迈着缓慢的步子,到了南山村综检站。这天,是我作为平谷区环保部门驻南山村综检站的工作人员,最后一次到南综 “工作”。所谓“工作”,便是人到即可。

南山村综合检查站,是北京市平谷区境内的一个边检站。南综建于群山环绕之中,聚集着日月之精华,采纳着山间之灵气,故而显得格外地与众不同,又因有据此远隔数十里的景点——盘龙瀑,而更富灵韵。

 

进京综合检查站,是北京市政府在远郊区县边陲之地,设立的检查进京车辆的关卡。从2009年秋起,我作为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在平谷区进京口工作至今,已然八个年头。

八年来,平谷区环保局在进京口业务工作的发展,可谓速度缓慢。直至去年12月,北京市环保局方才在平谷区四个进京检查站,配备了出具环保凭证的设备——电脑、扫描仪。而在南山村综检站,这些设备连影子都寻不见。

 

南山村综检站位置偏隐,山路崎岖,天然车少,更没有几个人来办进京证,天然不具备环保业务工作开展的条件。这些年来,在进京口工作,特别是在南山村综检站,说是环保部门的工作,其实就是走马观花。众人皆知,环保部门的业务工作,在南山村综检站根本就无从发展。从2009年至2017年初,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八年里,环保部门的业务工作在南综停滞不前,可环保局的一些领导,却执意地认为南综“落空”的环保部门应是受环保局管辖的,为此,我被逼做过一些违心的事,为此,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会受到南山村先祖的鞭挞。

 

这些年来,南山村环保部门什么业务工作都没有,但领导却执意把我放在那里,好像,只要我在南山村综检站,南综环保部门就还有一盏灯亮着,希望就还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我也是那样盼望的,但残酷的现实,让我明白——

仅凭我一己之力,如何能让环保部门的业务工作在南山村综检站运转起来?我非神仙,自认没有那个能耐,可以让环保部门的业务工作,在南综有所发展。所以,我早早地在去年(2016年)深秋,便把环保部门两个屋子的钥匙,交给了公安部门。

 

那些日子,我还在担心自己因为当时“得罪”了直系领导,而被“踢”出环保局。这样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但在环保局却不是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有过前车之鉴。所以年初,1月下旬,我先发制人,主动找了新上任的局长,直陈心意,面对新上任的局长,我甚至想辞去环保局的工作。

2月4日,领导怎样安排我的工作,还是个未知数。几天后,我便被调到平谷区西端的进京站口的环保部门工作了,业务工作的内容,是办理外埠进京车辆的环保合格凭证。这项工作的难易程度暂放一边不说,想想这半年多的时间,发生的很多的事情,相比于九年前,初进环保局时的逃避与无力应对,我感觉自己确实成长成熟了很多很多。

 

人生中最为可悲、可笑、可叹的事情是什么?我想,那便是面对一场众人皆知的谎言,还在自欺欺人地说那个谎言是真的。

生命中最为可想、可念、可思的情怀是什么?我想,那便是面对一个如云似梦的承诺,却在执着地坚守着最初的心之祈愿。

 

写下如上文字,我无意针对任何一个人。我清晰地知道,心存恶念之人,自会受到这种恶念的惩戒。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循环。写下上面这些文字,我是在陈述一段过往的真实,亦是在感慨一种政治气候的丑陋,这种政治气候,泯灭了人性,吞噬了灵魂,让社会中本应拥有人格尊严的人,都丧失了辨别是非的能力,而沦落为了行尸走肉。

 

 

唐·李商隐《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秋雨翩然,思绪绵延。情思如花寂寂开,瀚海无垠袅袅烟。初秋的美丽,因之既无盛夏的燥热,又无临冬的严寒。初秋,景色怡人,气候适宜,阳光温暖和煦,天际空旷悠远。浮云朵朵,遥寄思情。翻开记忆的思绪,书写着内心的往事历历。

深秋萧索,落叶飘零。松柏可以四季长青,而其他植被的叶子,会随着秋意的渐深,而愈变愈黄,眨眼间地某一刻,便已随着乍起的秋风,漫空飞舞。宋·范仲淹《苏幕遮·怀旧》:“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南山村书写了我人生中最初、最艰涩的首个文学梦。

南山村综检站成就了我青春岁月里一场风花雪月的“作家梦”。

他(她)们说,我作为平谷区环保局的职工,在南山村综检站“不干正事”、“坐吃惹事”,但我始终相信,这些流言蜚语、恶意中伤终有消亡之日。

 

村落里的警察,离我很近,很近。他们在我的身边,让我感觉很安全,很安全。因为有了警察,这世界,这社会,这生活,都变得更为安全与祥和。警察保民一方平安,我在南综的那些日子里,许多世事还不谙熟,在工作中,确实是南山村综检站的警察叔叔们、哥哥们,给了我安定和归属感。

在我的文学体验中,我便想穿上警服,体验一下当警察的感觉,在南山村综检站,村落里的警察,女警察,妙趣横生。在这一过程中,我可以走进中国现当代的文学流变中,纵观现当代文学的发展脉络后,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中,学习前辈作家的成功经验,成就自己的“公安作家梦”。这是我的祈愿,但它如今只是一个梦而已。

 

2011年“五·一”假后,已经辗转到过三个进京口工作的我,被当时的领导送到了南山村综检站。这是我人生噩梦的开始,也是我凤凰涅槃的重生。噩梦,是环保部门的业务工作无从发展,我险些失业;而涅槃,是我凭借自己过去多年在校园的知识积累和写作经验,在南综完成了首部小说的写作,塑成了另一个自我。

2011年5月,至2014年5月,我在南综三年的写作时光,最难忘的是公安部门的站长张长国。张站为我的写作,营造了一个很奇妙的创作氛围。有那么一天,在南山村蜿蜒的小路上,我遇到了张站,他会问我为什么那么早回家?有那么一天,在南山村蜿蜒的小路上,我遇到开着警车的张站,他会让我坐上警车,把我带到平谷城区……

我喜欢观察穿着警服的张站,人民警察所应有的威严与责任,都可以在我作家式地观察中,得以洞察和感悟。村落里的警察,在南山村综检站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更具风骨。

八年的发展,南综公安部门已经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工作流程与制度,当然,这是以北京市公安局平谷分局的宏观领导为基础和后盾的,更是与南综公安部门全体工作人员的付出与努力密不可分。

 

2014年春,领导调我到平谷区东端的上堡子综检站时,我已经完成了《倾雨一梦拾玉觞》整部小说的写作。2015年9月初,领导硬性地把我从上综调回南综,便有了开篇2月4日的最后一班。如今,一切,还在按照既定地生活工作秩序运转着。

《倾雨》是一部围绕北大与新东方,且穿插了二战时期西南联大的抗战故事,而写成的双线索的校园题材的小说,正文文本字数475千字。三年了,我的首部长篇小说都不能出版。近水楼台,我若成为公安队伍中的作家,何愁小说出版无门?

这个世界很喧嚣,也很浮躁。文学始终是引领人类尚善性情的一种潮流,因为有了文学和文学写作,我在南综的“工作”,已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悄然转变。

 

休闲平谷,泃水文澜。休闲平谷,领略平谷一方山水的魅力与风情,八方来客,尽展风采。泃水文澜,为了心中最初的绮梦,在平谷的山水之间,我看到了一个作家的影子,向自己走来。

时代变迁,唯情不改。日后,你来到平谷,路过南山村综检站,看到村落里的警察,一定要记得,这些平凡的公安民警,在保卫着你的平安。

 

                                            2017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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