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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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角逐
三好学生，要求学生在德、智、体三方面平衡发展，高尚的品德，闪光的才智，强健的体魄，可称三好。在学校里，若能成为三好学生，确实是件极为荣耀的事，不仅能得到师长的称赞，更会得到同龄人的羡慕与佩服。德与智，在日常学习、生活中便可观大略，而体，只有在对其特定的考核中才能评判。通常地，在学校里衡量学生体能素质的一个重要客观参照，就是运动会中的成绩记录。
夜色悄然，乌云布空，列车在黑暗中向前行进着。车厢内灯光已熄，只有轰隆隆地汽鸣声传来，几份孤独，几分恐惧。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内心等待黑夜的隐退，而翘首黎明的来临。黑夜与黎明的角逐仿佛是从一个端点发出的两条射线，可以无限延长却永远不能相交。它们有属于自己的运行轨道，是客观的存在，我们无法通过施加外力改变它们既定的运动方向。
四月暖春。
新芽萌绿，燕园的植被显示着勃勃生机。
春风拂过未名湖面，清波迭起，碧水凝静。
一天俄语精读课上，正式讲解课文前，精读老师沈菲说到：
“Дорогие ребята！Сегодня я расскажу вам немного о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е. Важнейшим явлением культурной жизни России в ХIХ в. Её лучшие произведения вошли в сокровищницу миров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 Величайший реалист Л.Н.Толстой в своих произведениях дал широкую и правдивую картину русского общества прошлого столетия ‘Война и мир’，‘Анна Каренина’，‘Воскресение’.Писатель всю жизнь находился в поисках нравственного идеала，стремясь понять，что есть добро и зло. Он проявлял большой интерес к философским учениям Востока. Для занятия чтением произведения Толстого，вам надо продолжать совершенствовать свои знания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 А это неизбежно вызвало бы все трудности，нервные перегрузки，которые ты пережили. Всё，что человек несёт в себе，как бы заложено в нём — все трудности，неудачи，победы. Чемпионами не рождаются. Ты обязан выполнить возложеное на тебя поручение. Никакой тренер не вылепит из тебя чемпиона，если ты сам к этому не стремишься. Мы должны сделать простой вывод：Вы немедленно привыкают к вашей новой жизни，потом постараются заниматься в университете.
Так，ребята，начинайте наши занятии. …… ”
【（译文：）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说一说关于俄罗斯文学的一点儿问题。19世纪文学是俄国文化生活中最重要的领域。俄国文学中的一些优秀作品堪称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瑰宝。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列·尼·托尔斯泰（1828—1910）通过作品《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将整个世纪俄罗斯社会生活的广阔而真实的画面展现给读者。作家（托尔斯泰）一生都处于精神偶像的探索之中，努力体会善与恶的本质差异。他对东方的哲学思想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为了开始读托尔斯泰的作品，你们应该继续提高自己的俄语水平。这使得你们必须要经受困难和精神压力（的过程）。一个人要承受的一切，就像上帝已经弄好了。冠军不是天生的。你有责任完成赋予你的使命。如果你自己不渴望（成功），任何一个教练都不能把你塑成冠军。我们可以做出简单的结论：你们要马上适应自己的新生活，然后在大学努力学习。
这样，同学们，我们开始学习 …… 】
一阵翻书声。俄语课上，穆雨内心对俄语学习的恐惧，随着学习的深入而与日俱增。沈菲开始让同学们读课文，每位同学各读一段，大家都读过后，穆雨觉得岳雪妍、马致诚的俄语语音掌握得都很好，而且课文读得也很流利有感情；相反，自己读得却生涩不连贯。
接着，沈菲开始精讲课文，那满目的俄文摆在穆雨眼前，仿佛洞天石扉的天书文字，读不懂，看不明，但她却能感觉到俄文背后那种神秘境界的所在。这大概是一种艺术心境带给穆雨的艺术感受吧！
课文讲完了，沈菲宣布：“通知大家一下，系里要举行俄语诗歌朗诵比赛，有兴趣的同学到我这儿报名，截止日期在后天。铃响了，下课！”
下课了，穆雨正在收拾书包，班长站起来说：“大家等一下，我说件事儿。学校这月底召开运动会，想参加比赛的同学到我这儿报名。如果哪位贤人有能力而不贡献己力的话，我就要点将了啊！报名参赛的同学利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预热一下！”
班长话音刚落，几个同学就把他围住了。穆雨背着书包出了教室，心里想着：我会跳舞，可不会跑步，运动会，从来都不是我驰骋的疆场。至于俄语诗歌朗诵比赛，还是让岳雪妍参加吧！
穆雨走到车前，手机响了，“喂——”
“喂——”
“齐老师——”
“哎，穆雨，月底学校运动会你有比赛项目吗？”
“没有。”
“没有的话，你帮着顾斌和徐皓拍些外景素材吧，新闻组的同学都有比赛项目。”
“嗯，好，齐老师，我是不是运动会那天到台里？”
“是的，你们三人到台里分配工作，就这样？”
“嗯，老师再见！”
春风送暖，碧空万顷。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运动会当天，校台办公室。
顾斌看到穆雨进门后，问：“穆雨，你今天没有比赛项目吧？”
“没有。”穆雨支应着，拿起桌上的DV低头调试。
“刚好我们今天人手不够，你来得正是时候。”顾斌看着穆雨说。
穆雨抬起头，看着顾斌争辩道：“哎，是齐老师让我来的。”
“那就是了，我说你穆大主持怎么会屈尊降驾来帮我们呢！”顾斌坐在沙发上擦着摄像机，接着说，“徐皓，一会儿咱们先拍田径项目，像短跑、长跑什么的，这是运动会的主要部分。”
徐皓扛起摄像机，对着窗外，调试镜头，说：“好啊，运动会的节目今晚就要录好，还得抓紧时间。我们先拍一些短跑项目，再拍跳远、投掷、跳高这样的比赛项目，长跑和接力在下午进行，我们也只能等到下午了。”
“那我帮你们拍什么啊？”穆雨一边摆弄着DV一边问。
“你呀，拍回来的画面要与我们拍的相互补充，主要是拍一些主席台、看台和场内流动观众的新鲜画面，还有广播台的播音情况，对了，还有检录处的画面。”顾斌边想边说。
“嗯，中午还回这里碰面吧？”穆雨问。
“对啊，机器得送回来。”徐皓说。
“好。”穆雨说。
三人一起走出了校台办公室，进入操场后，穆雨对二人说：“我自由行动了，拜！”
顾斌对她挥挥手。
“拜！”徐皓回答。
两个男生各自拎着一架摄像机，分头行动。顾斌先到了主席台播音室，成欣正在试读着准备播出的稿子，奚玮看到顾斌来了，很知趣地出去了。
关掉扩音器的开关，顾斌伏在成欣的耳边，小声说：“晚上一起吃饭？”
成欣抬头看着他，说：“嗯，好啊，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然你还想叫谁？”
“穆雨，龙臻。”
顾斌有些不愿意了，他本想晚上和成欣好好甜蜜一番，若多两个人，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但看成欣这样坚持，也无法再反对。
“好吧。”顾斌说着，拍拍成欣的肩膀，出了播音室。
北京大学五四体育场。
体育场位于燕园的东南方，北面是学术气息厚重的教学楼，东面和南面则是与北大毗邻的具有现代化气韵的商业楼和教学办公楼。在当代学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理念下，五四体育场承担着“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历史重任。燕园位于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密集区——中关村，是中国高精尖人才成长的摇篮。这里的人，心中都充满着强烈的进取信念，都在为着自己明天的锦绣前程而奋勇拼搏着。
看台上，各个院系的师生纷纷围坐，观看运动会开幕式，掌声热烈。开幕式后，参加各项比赛的运动员开始了激烈的角逐。主席台对面，操场东边的铁丝护网上，插着参加运动会的各个院系的院旗，整齐排列，迎风招展，热烈庄严。
运动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发令枪一声接着一声响着，主席台上间隔地广播着各项比赛成绩、领奖通知和学生们投来的广播稿。穆雨漫步在操场上，忽然听到主席台两侧的音响中传出了《掌心》的歌声。
“打开你的掌心 / 让我看看你 / 玄之又玄的秘密 / 看看里面是不是 / 真的有我有你 / 打开你的掌心 / 紧握我的爱情 / 不要如此用力 / 这样为我痛握碎我的心 / 也割破你的掌你的心 …… ”
优美的旋律声中，穆雨走到百米起点处，举起DV，专注地拍摄着。忽然，她从画面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此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穆雨放下DV，看着他。
“穆雨，忙着拍摄呢！”
“嗯，哎，陈浩淼，你穿一身运动衣，挺帅的啊，有比赛？”穆雨问。
“是啊，这会儿准备跑200，下午还有3000，对了，龙臻也跑3000，到时，你要给我们加油哦，还要拍一些精彩的画面。”
“一定，过会儿，你跑200时，我就给你鼓劲儿，主要拍你，那你可得拿冠军哦！”
“看好吧，我去检录了。”陈浩淼与穆雨对视了一下，转身走向检录处。
穆雨看着陈浩淼的身影，想着刚才他提到龙臻下午跑3000m，他……
男子组200米决赛开始了，穆雨走到终点的位置，等待拍摄陈浩淼。甲组过去了，一会儿，一声枪响，乙组的八名选手仿佛离弦箭般，向终点冲来。
眨眼间，一位身穿深蓝色运动服的男生冲在了最前面，跑过弯道，正在直道上冲刺。呀，是陈浩淼！穆雨迅速举起DV，把拍摄画面锁在了第三道上。她站在终点线后面，从DV中看到这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健步朝着镜头直扑过来。穆雨赶忙躲闪到了跑道之外，关上DV，看到陈浩淼在跑道内侧的草坪上，弯腰调整着气息，走过去，站在陈浩淼身边，问：“陈浩淼，你还好吧？”
闻声，陈浩淼挺起身来，汗流满面地喘着气儿，对穆雨说：“没事儿！”
“哎，你现在要回到你们物理学院的看台上，等着下午跑3000吗？”
“嗯！”陈浩淼边喘着气边点头。
“你刚刚200的成绩不错啊！我的DV一直在拍你呢！下午，看你和龙臻的角逐！”穆雨调皮地说。
“那就等着下午的比赛吧！”陈浩淼说话的同时还在大口喘着气。
“好，我现在去拍别的画面，拜！”穆雨说着，转身离开。
“拜！”陈浩淼对她挥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