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我去开门。”说着,欧阳姗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哦,肖洛霍夫同志,请进。”欧阳姗看到他时,惊讶中带着些许惊喜。
“你们好!”肖洛霍夫进门后,打招呼道。
璞漠一看是大作家肖洛霍夫来访,连忙起身相迎。在战场上,若非肖洛霍夫无意间拍的一张照片,这对夫妻怎能在危难之时重逢呢!从这个意义上讲,肖洛霍夫还是这对夫妻的恩人呢!
欧阳姗冲了三杯咖啡,三人愉快地谈起了文学创作。
欧阳姗说:“肖洛霍夫同志,我很赞佩您的文采,我读了您发表的《顿河故事》,写得真好!”
肖洛霍夫听后,点点头,说:“《顿河故事》是我早期的作品,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稚嫩的。”
“如此说来,您已经有自己更为满意的新作了?”璞漠接着问。
“是的,”肖洛霍夫回答,“这部作品,名为《静静的顿河》(《Тихий Дон》),我用了14年时间,直到1940年,才完成了第四部的写作。”
“哦?您今年,四十岁了?”欧阳姗问。
“姗姗,你怎好直接问客人的年龄?”璞漠责备道。
肖洛霍夫听了璞漠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回答:“没关系,我和你们夫妻二人之间,有种天然的亲切感,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1905年出生的,今年39岁。”
“哦,您长我和璞漠十多岁,我应该称呼您为叔叔?”欧阳姗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肖洛霍夫笑了笑,问道:“听说你在中国是学俄文的,我想问你:你喜欢写作吗?”
一句话便点到了正题,璞漠回答说:“姗姗正在用俄文,写有关这场战争的报告文学作品。”
欧阳姗看着肖洛霍夫点了点头。
“好的,不如,你叫我为老师......”
肖洛霍夫话未说完,欧阳姗已亲切地叫道:“肖洛霍夫老师。”
肖洛霍夫点了点头,说:“现在,苏联主流文学倾向于现实主义流派,你正在写作的报告文学作品,应该属于这个流派。”
欧阳姗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但我觉得,我的写作经验还是不够丰富,我可不可以读读您的作品?”
其实,肖洛霍夫今日前来,正有此意。两位年轻的中国学生,放弃了自己在祖国的学业,参加了苏联红军的反击德国法西斯野蛮侵略的战斗,他作为一名苏联作家,被这对夫妻的伟大情怀深深地感动着。
片刻,肖洛霍夫有些疑问地说:“这部作品的第四部完成后,便已在国内出版了,你们——?”
听后,璞漠低头,不知如何作答。而欧阳姗面露一丝尴尬的神色,解释说:“老师,您是知道的,璞漠和我是在克格勃工作的,我们——”
肖洛霍夫若有所悟,回答:“你们的工作性质,限制了你们的生活自由,好的,下回过来时,我将已出版的《静静的顿河》带来。”
“太好了!”欧阳姗高兴得有些失语了。
璞漠很冷静地说:“姗姗,你要分清楚,肖洛霍夫老师给你看的是小说作品,而你正在写的是报告文学。”
“嗯,我知道。我拜读肖洛霍夫老师的大作后,定会给自己报告文学的写作,带来很大的启发的,说不定,还会激发我更深层次的创作灵感呢!”欧阳姗若有所思地说着。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肖洛霍夫站起身,说:“今日我们先谈到这里,改天有时间,再继续详谈。”
“好,慢走。”璞漠起身说道。
欧阳姗也站了起来,将肖洛霍夫送到门口,打开房门时,迎面看到了伊里奇。看到肖洛霍夫,伊里奇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于是,打招呼道:“您好,肖洛霍夫同志。”
“您好,伊里奇同志,” 肖洛霍夫看了看伊里奇,便猜测道:“您有事情,要与这两位优秀的中国学生讲吧,我先告辞了。”
“好,改日再见。”伊里奇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