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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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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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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连载

深情款款,相思至极。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天无异象,一切如常。想起你当年在书院时所穿学子服的佩带,便牵动我悠悠的思绪。昔年在书院秉烛共读时,那抹存于我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思,被那日你我在楼台相见的一刻所点燃。山伯,我深知你会信守我们之间的爱情誓言,但即便如此,此时此刻,我还是不停地想念你!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一边思念着梁山伯,祝英台一边在城门的观楼上脚步踯躅,还不时地向城外张望,杳看有无山伯的影踪,心底竟有一日不见,恍若三个月之久的感叹,可谓思之深,情之切。清风拂过,云卷云舒,祝英台远望城外,只见城楼下行人匆匆,却不见山伯影踪。这一抹相思,存于心而感于思,情真意切,天可怜鉴。

 

十二年前的考研岁月,我一边复习考研,一边在日记里构思着将来在燕园学习生活的样子,那便是我写成《倾雨一梦拾玉觞》的生活经验积累。思翩翩的日记,一本本;沉甸甸的情感,一页页。考研的过程是真实的,情感的经历是真实的,还有当时在北京新东方学校学习英语课程的点滴回眸。那样一种各种情感交织重叠的青春体验,蕴涵着《倾雨》的各种故事情节和人物原型。

而梁祝故事,则是触动我完成这部小说的情感力量。生平第一次参加考研考试,我怎不憧憬读研后的生活是何模样?怎不幻想与心中倾慕之人重逢是何情景?而这场考试于我,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三载同窗之后在楼台相聚。

在名曲《梁祝》中,有一句唱词为“谁知一别在楼台”,是啊,谁知一别在楼台。梁山伯和祝英台在楼台相见后,是在各自心中幻化了两人未来的美好生活的。但再次相见,却是阴阳两隔,同穴而眠,墓合而天色变,墓中的两个灵魂化为两只蝴蝶,飞舞于花丛间。

而我,首次参加北大考研考试后,心中幻化的进入北大读研后的生活模样,就像燕园里翩然起舞的两只蝴蝶,蝶儿煽动的双翅,可以让我心中的梦想变为一种文学情梦,而它在现实中,却是永远的遗憾了。

 

梁祝化蝶双飞,同样是这种情形——尘世中两只翩然起舞的蝴蝶,寄托着永生无法实现的情梦和愿望。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在人世之时,所憧憬的美好生活没有成真,而却情撼于天,而爱感于地,终是化为蝴蝶在世间双宿双飞。无可置否,蝴蝶爱情所承载的是世间最为如玉无暇的爱情,情真意切,两心相悦。

众说它是文学想象也好,说它是经世传说也罢,凡有两只蝴蝶双飞眼前之景,心中便会想起这梁祝的凄美爱情。对我而言,梁祝故事能够哀托我当年考研后,未能成真的情梦,而两只蝴蝶的意象,也成为了我此后文学创作中一个很重要的构思源泉。

 

这一刻,我坐在北大的教室里,不是研究生的身份,是啊,十二年了,那场虚幻的考研梦变成了文学梦,这不就在梁祝化蝶双飞的故事中得到了映现吗?而那时怎知,自己今日会缘着对文学写作的热爱,而叩开北大之门,若非缘着对文学写作之情缘,我断不会选择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专升本课程。

本科和硕士的学历之间,还是有层次差别的,经过了这十二年的艰涩岁月,考研对我来说,真的有些缥缈无影踪了,而当年那种豪情也已经被冷却得无以抒怀了。就像我在自己的首部长篇小说《倾雨一梦拾玉觞》中,写到的女一号穆雨的一句话:“命运选择穆雨学习俄语,而穆雨,别无选择。”

穆雨的命运不是我的命运,穆雨在小说中的情感经历,是我编织的燕园爱情故事,它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却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从这点上说,过去的考研经历于我,是在构筑我文学梦的路程上不可忽略的生命历程。

 

过去的考研经历,注定会成为我文学写作的推动力,若无考研的失败,我可能不会走上文学写作之路,而若无当年那些涤荡心灵的情感经历,我可能不会完成首部小说《倾雨》的写作。

再谈及考研,我还是应该以空杯的心态来面对,成败我不可妄言,但我不能不努力啊,毕竟如今已然身为北大的“本科生”了。一场虚幻的青春考研梦境过后,留在记忆中的,是我此生都感念不尽的梁祝爱恋情结。

 

十二年来,我参加了多场北大的研究生入学考试,报考的专业也不再是当初的选择。最难忘的,还是20051月初的考研,我第一次到北大参加的考研考试。那时真年轻,知道自己的俄语专业课成绩很差,自己的英语水平很低,自己报考的专业课水平很烂,但就是不敢面对自己考不上的真实。

我为什么选择考研?因为我从小就在憧憬燕园的学子生活,那些《高考状元经验谈》,我读了一遍又一遍,而自己当年两年高考,却考入了首都师范大学俄语系,学习俄语。学习俄语,不是因为我外语基础好,而是我高考英语成绩低,80分(满分150分),别无选择。比不了法语、日语那么热的小语种,外语入学成绩都是很高的。

所以,后来,我必然要到北京新东方学校学习英语。此间,外语学习的方法论我都研究得透透的了,可自己的英语、俄语考试成绩就是上不去。可是,四年的本科时光已然到头,考研报了名,不能不考不是。

 

20162月末,春暖花开,万物蒙情。我开始学习北大继教院的汉语言文学课程,我们师生在北大圆明园校区相聚,一切皆因一场成人高考,一切皆为一次专业选择,一切都是一场天定的情缘。不由自主间,我开始体悟自己在小说中描写过的北大本科生的学习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就是找不到?

千年之前,梁山伯和祝英台曾在书院三载同窗,吟咏《关雎》、《子衿》等《诗三百》中的诗篇;今年春天,我和我的同学们,坐在北大圆明园校区的教室里,同样吟咏着《关雎》、《子衿》等等《诗三百》中的诗篇。同样的诗篇,同样的情境,古时的书院,今日的校园,中华文化的一脉相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千古名句莫如是。心之所在,情之所往。这一刻,我在北大校本部的教室里,体悟着《诗经》中的经典名句,这是中华文化的魅力啊!

一曲幽婉的旋律,一场撼天的爱情,“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从生到死,从死化蝶,蝶舞花间,中华文化中的梁祝故事经久不衰。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伤感曾经的忧伤岁月。今天2016级同学自习,没课。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着,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进了教室,此刻进教室的都是上届2015级的同学。期末临近,上届的同学们,进教室就议论着考研、往年参加期末考试空题之类的敏感话题,每一句都触动着我心底最为隐秘的痛楚。

命运的际遇,让我不能随心所欲,且不能学有余力,我在学业上总是负债累累:这科的成绩上去了,那科的成绩就下来些;写作的时间多了些,考试的成绩就降了些。我在学科之间平衡着自己的学习,而这汉语言文学专业却学得不那么专深了,刹那间,心生恐惧,收拾书包,出了教室。

 

《关雎》《子衿》吟书院,中华文化自承传。

千古诗作薪火燃,古来情爱为谁篇?

 

 

 

 

            南山有台自经传

 

走出北大校园,回到家,继续《蝶影》的写作。我家在北京市东端的平谷区,因为我的驾驶技术太差,所以,到北大上课,我是坐852路公交车(特殊情况下坐918路)至三元桥,坐地铁10号线的。而回平谷则是在三元桥站上车,此后车子一路向东,穿越朝阳区、顺义区,之后,到达平谷区。

平谷区四面环山,素有“京东绿谷”的美誉。而闻名遐迩的金海湖与默默静守的石林湖,可称平谷境内众湖之最。我出生在承德市河北省兴隆县,8岁时,父亲工作调动,我们一家三口搬至平谷。我的小学、初中、高中的时光都是在平谷这个山明水净、人杰地灵的地方度过的。

情窦初开的年龄,是我在这里读高中的时候吧,不敢太确定,只是记忆较深刻。初绽的青春花蕾,总有一些盲从,有一些幼稚,那时的《花季雨季》、《十七岁不哭》、《还珠格格》是我花季年龄中比较喜欢的文学作品,当然,由这些作品改编的电视剧,也是我喜欢看的剧作。

我的文学情缘应是在那时萌生的,后又在首师俄语系学习了四年专业俄语,其间,还在北京新东方学校学习英语,一场场情思,一本本日记,我已经有了一定的中文写作基础。毕业后,这些年的人生经历,正一步一步地把我推向作家的人生道路。

 

今日回来,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作《蝶影》,是在回归我成长过程中内心深处的清纯情感。在探寻内心尘封多年的情感的过程中,《蝶影》文中记录着我心中每一刻的情丝萌动。曾经的喜悦和忧伤,在对往事的回眸中变为了两只蝴蝶的意象,在脑海中舞动翩然。

《蝶影》开篇,我写下“《关雎》《子衿》吟书院”的句子之时,便在想后面应该写出怎样的诗句。思考的过程是艰辛的,就像在旅行途中你看到喜欢的风景,虽然你很喜欢,但它却不是终点,不是你要到达的地方,而这过眼云烟的一瞬间,却也是甚为难忘的。

那么,同样的道理,在行文中吟出自己欣赏而此处不能用的诗句,也是在反复斟酌之后,才会决心舍去。

 

《关雎》、《子衿》都是《诗经》中常被吟咏到的诗篇,而《诗经》305篇,并非每一篇都像《关雎》、《子衿》这样被广泛传诵。在互联网发展迅猛的当今时代,从网络中便可以搜索到《诗经》的任一首诗歌。

入选《蝶影》之诗,须切合文章主题。《诗三百》中的305篇诗歌,不能都作为素材,写入《蝶影》。可以作为写作素材入选《蝶影》的,非《南山有台》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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