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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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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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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连载

后来,在岁月的雕琢下,这种感情慢慢地在北京新东方学校中蔓延,我的有些散文习作,都是这种感觉的延续。但那,都不是我心底真正想要的,我唯一想要的,就是真正走进燕园,真正以北大研究生的身份体验燕园生活。

十二年来,心底这一愿望,从未实现,现实的生活,已让我当年那双乘着歌声的翅膀折断,面对考研,我再无法无拘无束地在天际翱翔。

 

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

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清·纳兰性德 《蝶恋花》

 

 

 

   

                                 

 

当我翻开多年前起笔,而近年来因种种原因被搁置的《蝶影》时,已是2016年年末。再次提笔行文,重诉昔年未尽之情缘时,已相隔四年。《蝶影》一文,2012年就曾起笔,由于文思中断,文章写到一半时,写作无法继续。

2016年春,我考入北大继教院,开始学习汉语言文学(专升本)课程。学习过程中,过往岁月的回眸,在校园内,在课堂上,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此后,我终于能在2016年冬季期末时,重拾情感,提笔继续《蝶影》的写作。

写作的过程是艰辛的,题材的选取,有一个弃留的过程。我承认,这些年来,在本职工作中,我在政治是非中浮沉而不能自已。其中,确实有我性格的原因,当然,也有一些外因的干扰。总之,这些因素的存在,让我在近些年的业务工作中,不能尽展自己的才能,而被遗忘在荒芜的角落。

 

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样一种现实的工作情境,让我的文学写作能力得以尽情发展。这些年来,我在完成自己首部长篇小说的过程中,发现了自我,找到了自我,即使现实的残酷让我心力憔悴,但一走入自己心中的文学世界,我内心所有的苦痛便都化为了虚无的缥缈,在我的文字中,一次一次地涤荡着我受伤的心灵。

不知何时,我能再度找回当年纯真的感情,找回当年那种为了考入燕园,而不顾一切奔向心中一场虚幻的情梦的自我。如果那种情境能够再现,我的下一部校园题材的小说,很可能应运而生。能与否,我想,还得看命运的机缘。就我自己的写作经验来看,自己今后想写哪些题材的作品,在这部作品没有酝酿成熟之前,写作内容确实是不易确定的。

从今年起,我在尝试着写一部古代题材的小说,然而,这部小说能不能最终完稿,能不能最终走进大众视野,我便不得而知了。现实中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时间、精力、条件、能力,等等因素。若能完成我心中的这部小说书稿,不知到时会是怎样一种模样?

 

新的一年,新的学期即将开始。我现在学的是北大继续教育学院设置的专升本(业余)课程,但同时学习汉语言文学和英语两个专业的课程,确实是挺累的。有时,我会累到连自己身份证号的后面几位数字都忘记,只是记到年月日的数字部分。累到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很累了,才算是真正的累吧。

完成《蝶影》的写作时,已是丁酉年(公元2017年)的大年初一。这篇跨年的文章,算是对自己过去考研岁月的一个小结,更是对今后发展方向的一个大略定位。

 

201644日,北大中文系的曹文轩老师,摘得了“国际安徒生奖”。同一时间,我刚刚领到北大继教院发下来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证,我终于有了北大学籍。当时,我们在圆明园校区上课,我还挣扎在现实生活的困顿中,听课仿佛是在走过场,就像我当年在首师听俄语课、在北京新东方学校听英语课一样,上课时,思维跟不上老师讲的内容。外语我跟不上课,因为外语不是我的母语,那么,中文我再跟不上课,那岂不是很有问题?

是有问题,问题在于上课时,我的思维方式是游荡的,根本不听老师讲课,偶尔能听进去的,也一定是老师讲的某个内容,符合我心中的文学创作情境。这是不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我不想当年在首师求学时的状况再发生——在本专业学习上负债累累,而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却激情盎然,才情满腹。我会尽己之能,加以改进。

 

早在2008年,我便读过曹文轩老师的书。我买书后有个习惯,在书前或书后做标记。今日,我找出一本书——曹文轩文集,书名为《小说门》(作家出版社,2003年版)。我翻开此书,看到在书后“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一页,自己标记了“2008年1月18日于中关村图书大夏”。

 

“这是一个灰色的世界,甚至是一个黑暗的世界,越是底部就越是黑暗。但,它经常闪耀着亮光,这种闪耀是无规则的、混乱的、难以把握的。当人类已经可以叙述十分复杂的物质世界时,却至今也说不清楚心灵世界。我们无法追究过去的小说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未对心灵世界加以关注,难道就是因为它的混乱、无从把握吗?

……

对于心灵,小说家只能有一个大概的意图:通过心灵的释放,完成一个什么样的目的。他不可能描绘出小说的图形,他只是要费一些脑筋,确定下如何结构这种小说的原则。他明白,写这种小说,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写完这一部分,再写哪一部分,事先是无法确定的,只有等到进入具体的写作过程,才会有一个排序,而这个排序很可能是毫无道理的。写这种小说的刺激性,是在进入真正的书写过程之后。

这种写作肯定是不连贯的,就像我们的心灵在活动时从来就是不连贯的一样。是一些碎片,像淘金者看到的在水中飘忽不住的金属。这些碎片互相切割,使所有的具有一定长度的思绪都被切割。这些碎片散落在小说的空间里。但小说家并不发愁,因为他有‘读者自动联结’的原则所支撑。读这种小说的读者也是用心灵去读,心灵会有一种在混乱中找到那些被切割的点、并在一瞬间将它们天衣无缝地联结起来的怪异功能。”

                                               ——曹文轩 《小说门》

 

回眸往昔,过去的经历,亦悔亦无悔。有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发生了,让我撕心裂肺,心力憔悴。而有些意想不到的天成之事,却又牵引出另一个自己,让我在困顿疲倦中,塑造出崭新的心灵世界。

蝶影翩然,舞于花间。新的一年里,愿朋友、师长们,能够心想事成,幸福安康。未曾约定的再次相见,情梦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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