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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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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18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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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中院儿的孩子们连载

我意识到,我所一直怀恋的带有酸涩的80后童年,

以后的孩子们体会不到,

一直魂牵梦绕我的蒙中院儿,

那个走街串巷、整个院子像一个大家的感觉,

在高楼耸立的现在,我已经要靠闭上眼睛才能把它想起。

决心写下来,在魂牵梦绕还尚且如此强烈的年岁里,

尽量还原出内蒙古边疆小城的那个童年,

这对于我自己,已经是一个必须要做的事。

对于孩子,我只能希望他的人生,

将来也能够有这样炙热的情感记忆,无论什么形式都好。

 

蒙中院儿是蒙古族中学家属院儿的意思,跟北京大院儿一个意思,家里都是教书的,一院子来来往往的都是下了课的老师,教物理的,教化学的,教语文的,教数学的,教体育的,教音乐的。我的小伙伴有蕾蕾、霏霏、小珊珊、大姗姗、马达、散夹、尾汉...... 

 

 

披着羊皮的赛音吉雅

赛音吉雅是个蒙古族小伙子,蛮帅的,那时候我们可不觉得。赛音吉雅是蒙古语音译,标准的是要连读,听起来很像散夹。

我们汉孩子(我们那个边疆小城汉族蒙古族比例大致是2:1)不会用蒙语发音,就把赛音吉雅叫成了散夹。 类似的情况还有“乌日罕” 蒙古语里要发音连着吞掉中间的日字, 汉孩子叫成了尾汉。

 

话说起尾汉,是个漂亮的蒙古女孩儿, 我童年又爱又恨的伙伴

 

散夹常常披着小房儿里的羊皮天黑后出来吓唬我们。羊皮是我们那个地方家家小房(小仓库,那个年代居民楼前面50米处都有一排连排的平房,是每家的仓房)都有的存货。冬天时候单位都分苹果、梨、大葱、煤、还有羊。多数时候是白条羊,就是杀了后剥了皮的完整羊(哦没有头),冻成一个硬板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耷拉着长脖子,到了冬天,院子里经常穿梭着这样的自行车。有些少数时候,单位给老师们分的可是活羊,一只只牵回家,那自行车后面有些时候是系了绳子拴着一只咩咩叫的羊往家走,现在想想真精彩啊。

 

话说这羊是要找会杀羊会收拾的人来杀的,所以往往院里木栓子小树下单元楼道门口门把上之类的地方会拴着羊,有时候一拴拴好几天,还得喂草呢。我们那时候很多时候是闲着没事儿去看杀羊,一开始是躲的远远的,等到那些叔叔已经在收拾羊肉羊皮了,再凑近处看。剥羊皮是个技术和体力活,就记得是一边扯着一边用一个拳头在皮肉之间揣,直到完整的一张剥落,在外面晒干,然后收进小房,等到收羊皮的来的时候,谈个好价钱。

 

说说看杀羊的事吧,虽然现在的我非常不愿意回忆到这样的细节。看了多少杀生啊,阿弥陀佛。收拾到肚子的时候,一个叔叔会去倒羊粪,一翻就倒出一大包子屎蛋子,臭气熏天的,我们却在旁边雀跃。接着他们就会在一个大盆里洗肠子啊肚子啊肺啊心啊的。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候的娱乐项目实在是太可怕了。却也真是生活教育,因为一个个亲眼看见自己吃的香香的手把肉是怎么来的。

 

哦,对,就是这样的羊皮,他披着等天黑了突然从小房跑出来,吓散了正在玩打方城的我们。关于那时候玩的游戏,我觉得也得专门说一节,各种防城、飞机格、捉瞎子、撞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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