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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会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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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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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纸上的世界


 

 

1.又到了双节,按理说该写写中秋写写国庆,可今年竟不知如何提笔。二十年来,我是逢节必“做作业”,从这个元旦春节依次再写到下一个元旦春节,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对写节日的心灵矿藏已被开采到枯竭。

一路写来的路上,与许多文友会同行一段路程,写着写着,某一位渐渐就没了动静,若有一天碰上了,会小心地问对方还写吗,Ta会说,早不写了,没啥写了。“没啥写了”,是每个写者要面临的困窘;江郎才尽,是每个写者都想避讳的词。

有人说过,写散文很容易把自己掏空——一个人的经历终是有限的,写完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后就没多少后续了。特别是小地方的写者,一生困在一处,没有漂泊流浪,没有叱咤风云,没有轰轰烈烈,每天每年复制粘贴一样,翻箱倒柜后就没有心灵细软了。

这就要求写者,要有深刻的思想和丰富的想象力,思想需要岁月的沉淀凝炼,想象力需要先天的拥有和后天的开发。只是这两样很难得到。

 

2.写作,是纸上的世界,也是一个人的精神领地。在纸上,通过写作,你可以做个斜杠青年——记者/通讯员/作家/诗人/朗读者。

纸上的世界,展示的是个人的心灵才艺,小说散文诗歌随笔评论杂文诗词等,你随意蔓延随心排列,不必成名篇不用成名作,就那么自成一体地快乐着,就那么随心所欲地打发着自家心情。有错字病句也没关系,就当遇了渣人渣事;写得虎头蛇尾也不要紧,就当对业余作业偷了会懒;写得平淡无奇也没事,图的就是个自由自在。

纸上的世界,自己还能掌控,门外的江湖,自己就说了不算了。纸上的世界,是自家的资源自家的细软,保护好这份资源和细软是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3.2007年,我的一篇习作,在本地一次征文中获了个二等奖,奖品是可以免费旅游一次。在张家界和北京之间,我选择了去北京看看。和我同获二等奖的是张某华老师,他领着他的孙子,我领着我的小儿。

101日一早,我们旅游团一早从凤城出发,下午三四点到了北京后,先游了颐和园。2日一早,我们坐车去看升旗仪式,到时已是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直到五星红旗升到半空了才看见。看完升旗仪式后,正是红霞满天,我以天安门为背景,给儿子拍下的照恰恰好。因对相机使用不当,在故宫时拍的照片大部分曝了光。

游完长城回来的路上,导游指着一处还搭着好多架子的地方说,这是即将建成的鸟巢。(2013年,再因文学去北京时,我特意去和鸟巢合了个影。)在少年科技馆里,孩子们玩得特别高兴,我印象最深的,是由一个人一年内所产生的垃圾而砌成的塔。

在返回的车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我知道自己又将陷入轰鸣与喧嚣的俗世里了。

 

4.唐曾这位演员,我很是喜欢。他出演的角色,如他本人一样——踏实,、吃苦、执着、本分、有担当,就这样一位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要品德有品德,要实力要实力的人,却戏好人不红。他不炒作,零绯闻,只管一部作品一部作品,扎扎实实地拍下来,一个角色一个角色地精心塑造着,奖项与他无缘,晚会与他无分。倒是那些没实力没代表作品的人,靠感情绯闻上热搜,靠资本硬推走红毯。

世间哪个圈子不是这样?文学圈里,某些出场率高的人,并不是Ta会不会写,写得好不好,而是看Ta有没有资源,Ta若有资源,Ta就是才子才女,就是人中龙凤。文学创作的表彰大会上次次有名,大小不等的征文里Ta都有奖要领。只是成也资源,败也资源,Ta的资源既能让Ta风生水起,也能让Ta水落石出。

演艺圈里有很多像唐曾这样的好演员,文学圈里更有类似的好作者,只要有靠作品说话的人,文艺界就有希望。

 

5.在老家时,我就试着向喜欢的期刊投稿,一直没有好消息来安慰我。有一年的秋天,我在刨地时,闻着秫秸香和泥土香,抱着镢头直叹气。如今,我随手一连就可成小美篇,殊不知,我从二十岁左右,就经历着一次次失败失落和失意。

乡里的邮递员,我是熟识的,每回见他到村里,多希望他喊着我的名字递给我好消息,可一次也没有。我投稿时,不好意思通过邮递员,而是跑十几里路到乡邮政局,面对工作人员我也没有勇气,而是买了邮票,在一旁贴好后,投放进邮政局门外的绿色邮筒里。至今,我在街上看见邮筒,我都有种特殊的感情。

后来,用Email投稿了,我很喜欢,不用抄稿了,在电脑上打好字后,用文档形式可直接发过去,对方看不看用不用就不管了,避免了好多麻烦和尴尬。用电子邮件N次投稿N次失败后,我不似过去那么计较和颓废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一切由它去吧。

 

6.那些年,单位里盛行打太极,每年还有比赛,有一回Z姐向我诉苦,说打分人都是些看人下菜碟的主,我劝她说:“你生得了气就参加,生不了气就不参加,打太极的目的是啥,是健康是高兴是充实。”Z平时也是个潜规则的大受益者,在外被不公平待遇了,就愤愤不平了。

2015年夏,单位里又组织起人来练太极准备参赛,下班后,他们会在闲场地里练一个小时才回家。其中的一位小领导也练太极,并指使着我另外干这活干那活,我都心平气和去干了,他很有理由地说,“你又不会打太极,要不你也来打?”,我笑笑说:“我不会。”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年我疯狂地写征文,平均一年拿两三个荣誉证书,最多的时候,某年拿了七个荣誉证书,某年拿了六个荣誉证书。

职工阅读学习的相关书又发下来了,还配有一本读书笔记,也是这位小领导,用藐视的语气问我:“你见过这样的本子吗?”我笑着摇摇头说:“没见过。”他不知道的是,我那时的读书笔记日记本已四五百本了,有好多是好看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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