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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会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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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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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善的打√,碰到恶的打×



 

1.对于原创作品,若心血来潮,会连续发一周,发一个月,但一个月后,就没那么多亢奋了,半年后,很多人就渐渐没了动静。真正的创作,是一场马拉松,不是一时兴起,不是图一时新鲜。原创出来的作品,仅仅是其中的一杯水,这一杯水的背后得有一湖的水来垫底,而这一湖的水往往是大半生的积攒。很多想创作的人,只是攒了一缸的水,水舀完了,就没有后续了。

本人的原创,才是一个人真正的手艺和实力,而学着唱别人的歌,学着跳他人的舞,只算是模仿,你模仿得像,有人比你模仿得更像,仅仅是“像”,而不是“是”。把书里的原篇原句搬过来,把网络里的鸡汤句励志语复制粘贴过来,你只是一个知识的搬运工,搬的是他人的思维观点和认知,这里头没有你自己。

原创,才是所有文艺领域的根本,这根本的背后是孜孜不倦的积累和长期的领悟。浮躁的人们,连读一本好书的耐性都没有,出名要趁早啊!谁乐意等待那么多年!就用短平快的途径,发着大量的雷同的、同质化的、融梗过来的东西,自以为“出了名”“露了脸”“刷了存在感”。水过地皮湿,这只是表面的热闹,这只是泡沫而已。

最好最真的作品,皆来于个人原创,所有的原创,最后讲的还是文化底蕴。

 

2.遇见善的人打,可相视一笑,可深度交谈,可对坐无言;碰到恶的人打×,背着鲁老的那句名言,连眼珠也不转一下就远离。

看见赏心悦目的景物,停下来,好好体会其中的美,临走还要顺走点花香;摊上无理反缠的事情,哪怕花点钱也要摆脱,只为了图个日子清静。

促使你打×的,那定是想伤害你想谋害你的;让你甘心打的,定是你们能和平共处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打×不是你的错,是为了把伤痛降到最低,打的也不一定一直相处融洽,若出现了嫌隙,就友好的道别,能陪你一段路程的人和事,是上苍分给你的良缘。

 

3.“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整圆儿是团圆,半圈儿是别离。我密密地加圈,你密密地知我意。还有数不尽的相思情,我一路圈儿圈到底。”这是我二十来岁时,熟背的朱淑真的《圈儿词》,就是现在我也能随口背出。

朱淑真,这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因与丈夫不和,只得寄情于文字,五十而卒。过世后,她的诗稿被父母烧毁,我们今天看到的《断肠集》,是经一个魏姓的人,费心搜罗出来的。

在那个朝代,像朱淑真这样才情的女子,定不只她一人,她和她的《断肠集》能“活”到今天,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身处互联网的我们,只要乐意,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生活的点滴,人生的心得等辑录成长长短短的文字,发送到网络媒体,想公开就公开,不想公开就设为私密,多自由的事情啊。遗憾的事,我们没有写《圈儿词》的水平,自娱自乐罢了。

 

4.文艺圈如同一家单位,由各层领导和不同岗位人员组成。这种由文化人组成的单位,同样有人精有人笨,有人善有人恶。大家少半比作品,多半比后台的台。作品弱后台强,出镜率照样高;后台弱作品强,被雪藏是常事。这种有文化人相聚的单位,与众多的单位景象没什么两样,该有的正能量都有,都有的负能量也都有。年度报告慷慨激昂,宣传标语振奋人心,至于其中的核是啥,深在其中的人都心知肚明,打着哈哈聊着天气都不说破。

 一家单位,真美善假丑恶都是环境的生态,生旦净末丑都得有人扮有人演。不管这家单位如何,既然是以文艺为主题,唯有出真正的文艺作品,出真正的文艺人才,才是单位存在的真正意义。

 

5.我在重听《远山的呼唤》《茜茜公主》《罗马假日》《红与黑》等译制片。这是我二十多时,就从收音机里听过的,有些听过多遍,有些只听个热闹。听广播,是在没有多少书读的情况下,一个农家孩子最好最方便的选择。后来才知道,译制片是需要专门有人来配音的,且大都出自于上海译制片厂。从那些熟悉的声音里,我“认识”了曹雷、李梓、毕克、童自荣等众多配音演员,我还从杂志的文章里,去了解他们是如何配音及配音中的趣事,他们是我喜欢的另一群明星。

现在,边听音频,边搜索出此片的相关内容,会更深的理解影片。比如,茜茜公主原型的真实命运,真让人感慨,还知道了扮演者罗密施奈德的个人命运等。从译制片——配音演员——外国电影的发展史——外国名著等,这就是知识的链条,知道点的衔接。

 

6.看过好多作家诗人的采访、个人随笔或是传记,他们都会提及自己的童年或是青年期,是好书的极度匮乏者,往往是在一本好不容易得到书中,电光石火间,得到某种启示或是文字的眷顾,从而触发了他们写作的神经和写作的潜能。我也有长期缺书读的经历,对其间的失落深有同感。

二十多年前,我就不止一次和熟人说,“我发现世上一个最好的的职业,那就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那些年,从图书馆里借书,是有一定借读费的。)他们真是得天独厚,既上了班又挣了工资,还看了书学了习,多划算啊。可来来去去中我发现,那些工作人员并没有人在读书,他们最多理理书,大多数时间是在打盹,或是看手机,要不就是小声地闲聊。我问过几个熟识的人,“守着这么多书,你们怎么不看呢?”他们大多“嗤”的一笑,“谁看啊?看这个干啥?”我为他们浪费着这么好的精神资源而暗自可惜,并无数次地想:我要是干这么种工作,还不乐死。我会在忙完忙好自己的工作后,如一只蚕,一得空就在书页里吃桑叶。

对于一个不爱书不爱阅读的人来说,图书馆的工作与天下所有讨生活的工作没什么两样。或许,我手边的工作也是他人的向往之境呢,我边这样想着,边努力从自己的身边,提取着生存的意义和诗意,我不能也守着某种资源而一直浪费掉。

再想想那些曾经缺书读的作家诗人们,可有个粗疏的总结:天天蹲在面粉里的人,不一定有小麦的情思,天天与窝窝头为伍的人,或许有细粮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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