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有句台词说,“原谅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再次信任就比较难了。”一个故意给你使过绊子的人,下次你还敢无条件地信任他/她吗?一个一味挑战你人生底线的人,你还会对他/她感情不设防吗?
由陌生到熟悉的两个人,若双方都使诈,无可厚非,若一方敦厚真诚,另一方三番五次地使坏,当真诚的人没有安全感后,两个人的关系走入冰点是正常。爱使诈使坏的人,总以为自己聪慧无比,别人他人都愚笨。那个真诚的人一般不会介意,一旦介意起来就是决裂。
在一个小圈子里,被人人提防的人,定不是良善之人。他/她用小伎俩,一次次透支了别人对他/她的好感和信任,这样的人在另一个小圈子里,若不有所收敛或改进,同样被众人提防和唾弃。此类人活的不是聪明,是猥琐。
2.通过阅读建立起自洽的精神世界,被某人膈应到了,有能力调节心情,被某事撞出了心伤,有能力恢复元气;通过梦想建立起自足的精神世界,陷入四面楚歌时,自己会给自己力量的援助,自己会帮助自己走出现实的困境。
阅读和梦想是精神后花园,必要时,是自我救赎的重要渠道。
不要说书本和努力对普通人没有用处,用精神力量让自己活下去,并且活好,就是书本和努力的意义。
又一个热闹的读书日过去了,按以往的惯例,将由热变为凉,再由凉变为冷。热爱阅读的人一如既往地读,不爱阅读的人凑凑热闹而已。“把阅读当成一种生活方式”,很多人把这句话当成一句热句罢了,一两个月后就忘了。
3.年少时的我们,都怀揣美好的梦想,写作文《我的理想》时,我们都想当个科学家,当政治家和改革家;年轻时的我们,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一副天下大任舍我其谁的模样;而中年后的我们,不是油腻男就是唠叨女,早就忘了梦想这件事。
没有为梦想而付出努力的我们,年龄也老了,身体也出毛病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的我们,忽然发现,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普通,我们这一代人生存艰难,孩子这一代也同样生存艰难;想实现阶级跃升的我们,像做了个梦,梦没戳就破了。
回头,再寻找年轻时的梦想,那画还是停在幼儿园阶段,那书法还处于懵懂阶段,那笛子还是吹不成调调。到公园里看看与自己同龄的票友,只有羡慕的份。那个年轻气盛的我自己,到哪里去了?那个想改造全世界的自己,在哪里了?那个唱着《童年》长大的我们,忙什么呢?
4.“那就试着从自己的生活写起,去爱,去生活,去受伤。”这是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第一集里的一句台词。
我从13岁时,就幻想着在中学生刊物上,发表自己的作文,结果,幻想只能归于幻想。
20岁左右,我立志写部长篇小说,在一夜成名中改变我村姑的命运,结果,幻想还是归于幻想。
30岁左右又开始练笔的我,竟不知写什么好,我就大量地写心理活动,写流水账式的现实生活,写我所遭受的此起彼伏的伤害。某年,一位姓J的女同事,看了我一篇获奖的小文章,边看边撇嘴,把本子扔给了我,我屈辱地忍下了。就是这种毫无掩饰的伤害,更加坚定了我写下去的决心。她还到处对人说,“她写得还不是一张白纸啊!”她的旁边,还有很多很多起哄架秧子的人。面对如此赤裸裸的伤害,反而激起了我的倔强。
在庄稼地里接受过摔打的我,锻炼出了性格的韧性。就是这种韧性,支撑起了我的精神和努力。这些年来,我一直认认真真的生活,并不断地经历着伤害。我引以自豪的是,我把伤害当成了一口水井,从里面汲取着澄清的体会;我把伤害当成了一座矿山,从里面开采出我想要的文学梦想。
5.有些人写的小作文,华丽丽的一大片,四字成语铺天盖地,真怀疑对方抄袭了词典。读来读去净是些泡沫,没有几句话有嚼头,更关键的是,一路读下来,你够不到对方的心,不过是一场词语的炫技,华彩的作秀罢了。还有一些人写的小作文,从头至尾的口号句式,像是拿着小旗子,在广场上不断地挥舞一般。
作品是一个人的精神作业,说故事就说得正式一点,夸赞一样东西就说几句真心话,一大堆的恭维话,不过是一大堆垃圾而已。写作是交朋友的过程,如此得假惺惺,谁还会和你分享生活心得?你说的话有几个人能认真听呢?
6.文学的创作,是从“无”到“有”的过程。这是一条路漫漫夜茫茫的长路,无人问津中,只能两眼一抹黑地摸索,其中的颓废迷茫和绝望成堆成山。中间哪怕有一丝丝光亮闪现,也会让人欣喜若狂,重燃斗志。
摸索是暗无天日的,一旦摸索出来,就是超越性的,就是创造性的,也是创作的肥沃基地。这肥沃,由一茬茬的失望崩溃和挣扎沤出来的。
文学的创作,也是从“有”到“优”的过程。许多的人不是靠递进的质量说话,而是急功近利抄近路找捷径,还在其中自娱自乐,不可一世,自封“才子才女”的号,自戴“著名”之冠。
作品之所以被大众认可为“优”,是有眼界的广度思维的深度,描述的人间百态,由稚拙走向成熟,记录的生活景观,也是去芜存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