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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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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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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小道

家乡的小道

(程耿)

立春啦,春天来了。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家乡,迎接着那令人心醉神迷的乡亲之约。再次踏上那熟悉的小道,我深深吸入大自然的清新空气。唯有这条乡间小路,才能让我感受身心的解脱,体验到无尽的喜悦。

眼前所见乃是湛蓝湛蓝的苍穹,郁郁葱葱的绿草丛和蜿蜒伸展的羊肠小道,伴随着悦耳的鸣鸟叫声,转瞬间,我回溯了儿时的记忆。

小时候,我每天不间断地穿行在这条小道上,跟着年近七旬的程思贤老人放牛,傍晚便牵着牛通行于隘路回家。

牛儿在河沟边或山坡上吃草,而我和伙伴们则在山溪里嬉水,或是在青草地里捉蟋蟀。提及起蟋蟀,那可是我们小孩子们最为钟爱的游戏伴侣,它们可真是一群精灵万分的生灵。

据昆虫学记载:蟋蟀生性孤僻,一般的情况都是独立生活,绝不允许和别的蟋蟀住一起(雄虫在交配时期也和另一个雌虫居住在一起),因此,它们彼此之间不能容忍,一旦碰到一起,就会咬斗起来。蟋蟀是以善鸣好斗著称的。在蟋蟀家族中,雌雄蟋蟀并不是通过“自由恋爱”而成就“百年之好”的。哪只雄蟋蟀勇猛善斗,打败了其它同性,那它就获得了对雌蟋蟀的占有权,所以在蟋蟀家族中“一夫多妻”现象是屡见不鲜的。蟋蟀的鸣声也是颇有名堂的,不同的音调、频率能表达不同的意思,夜晚蟋蟀响亮的长节奏的鸣声,既是警告别的同性:这是我的领地,你别侵入!同时又招乎异性:“我在这儿,快来吧!”当有别的同性不识抬举贸然闯入时,那么它便威严而急促地鸣叫以示严正警告。若“最后通牒”失效,那么一场为了抢占领土和捍卫领士的凶杀恶战便开始了,两只蟋蟀甩开大牙,蹬腿鼓翼,战在一起,其激烈程度,决不亚于古代两国交战时最惨烈的肉搏。

我和伙伴们常常将捕捉而来的蟋蟀们放置在一块儿,让它们展开一场恢弘的对决,就像是猫捉老鼠般的激烈较量,我们则是乐在其中,欢笑盈怀。

听程思贤老人讲,养蟋蟀和斗蟋蟀是古代皇宫贵族和文人雅士的一大爱好,蟋蟀又称“促织”,明清时期也称为“蛐蛐”,形象地拟声出蟋蟀鸣叫时的声音。养蟋蟀这一游戏,在唐代就已盛行,唐代天宝年间,就有宫女把装进金丝笼的蟋蟀放在枕头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欣赏它那如诉如泣的鸣奏,之后,斗虫的风气渐渐盛行。到了宋代时,上到豪门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热衷于这项爱好了,《宋史》中就有记载:当梦姑重兵围困襄阳,南宋王朝即将灭亡的前夜,丞相贾似道还在“与群妾踞地斗蟋蟀”,斗虫之风发展到明代时仍然十分盛行,明朝的宣德皇帝特别钟爱这项蟋蟀竞技,以至于一只精良的蟋蟀都能卖到数十金!因此,我们也会对每场胜出的小昆虫特别宝视,将它放在我们的小箱子里珍藏珍爱不舍。

此刻夕阳西下,唯有一片红艳艳的晚霞还悬挂在空中,余晖照耀大地,映照在小路上。我们累了,该回家了,所以挥舞著自制的竹鞭,赶着已牛儿回到家,完成最后的差事,再去找些新的乐子...

在我生长的那方故土,我随着乡间小路徐徐行走。沿途,白皙如雪的杨树高耸丛林之间,轻盈娇美的杨柳随处可见。微风轻拂树梢,犹如一缕舞动的秀发。漫步在这片田野,整个人仿佛获得了自由和轻盈,心灵彷如解脱了囚禁。

在流水潺潺的小溪旁,灿烂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小溪边的芦苇上,如同金色的魔法刷子,点亮了整个景色。微风吹过,芦苇轻拂着水面,发出一阵悦耳的音乐。这片宁静的角落仿佛是大自然的私密花园,拥有一种独特的神秘感。绿葱葱的青山映衬着蓝天,和小溪流动的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唯美的画卷。

踏著乡间小路,随著习习晚风,这条路承载了我儿时的无数欢笑和梦想,让我勾起許多美好的回忆,让我在回味中品尝无限的快乐。在这条乡间小路上,我感受到了岁月的流转,它见证了我从儿时的懵懂走向成长的过程。那微风轻拂脸庞,仿佛是时光的温柔拥抱,让我沉浸在回忆的海洋中,享受着无尽的喜悦和幸福。

岁月如梭,如今回首,我已是年过花甲,但是小时候那些在小路上度过的欢乐时光却历历在目。与伙伴们放牛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我仿佛又闻到了草场上清新的芳草香。而如今,我已经成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文字工匠,我将那些美好的回忆铭刻在文稿之上,让它们在读者的心中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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